亲儿子亲还是亲弟弟亲?老百姓家当然是儿子亲,可皇室不一样。没有一个抢皇位的儿子是亲的,而氿泉的稳固王位升平——皇室秘闻,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真正算是皇帝的一只手。
历史证明,哪怕玉氏皇朝差点儿颠覆,这个位置都没出过差错,甚至多的是氿泉升平救驾的美谈。
难道,皇帝和升平王爷之间有什么超脱凡人的协议关系?
苗县令忍不住歪想一下。
“柳家已被掏空,没有银子的柳家只能去死。”柳月拂惨笑:“詹南弦传令,柳家yòu_nǚ进京,十几个花骨朵的女子啊,能被他们怎样安置?怕是不会再见天日。”
“而柳家男人——柳家男人——”柳月拂瘦弱身躯摇晃:“所有男丁,体弱多病,一年比一年羸弱,这是中了毒啊——”
哄——
绝人家的户啊!
柳月拂扶地恸哭:“我柳家生意遍天下,可连个好的大夫都请不来啊——啊啊——”
哭出血泪。
人群里不少人红眼睛掉泪,更多是咬牙切齿。
这样惨案,女大人——能管吗?
所有人都看云不飘。
老于看,苗县令看,玉临陌也看。
被无数眼睛盯着,云不飘深呼吸,稳住,一定稳住。
“本——公子只接男女感情纠纷案。”
众:啥?
不管吗?
好失望。
感觉到大阵温度嗖嗖往下掉,云不飘不敢再卖关子。
“那詹南弦既然有婚书,哪怕为假,也形成事实婚姻,在本公子职责范围内。”
呼,温度又回升了,可吓死她了。
玉临陌:...谁你给的职责?
“咳,詹南弦,还有——”点名柳月拂点到的那些:“杀人害命,荼毒yòu_nǚ,损害男丁,其行为,严重影响国朝人口发展计划。”
玉临陌:...
苗县令:...
众:...
好像是犯了这个罪吧?确定有这个罪名吧?嘿,管它呢,办他们!
云不飘拍下惊木:“着,即刻派人进京羁押犯人。”
众人轰——真的假的。
云不飘心也悬着,谱儿,她是摆出来了,可若是无人应和。
东福和杜三缪才要上去,两名侍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铠甲分明。
“领命。”
云不飘眨眨眼,从桌上令筒里随意拔了一支令,郑重其事的交给他们。
两人恭敬接过,一瞟,斩。
默,怎么有股子天命不可违的诡异感觉呢?
云不飘:真的随手一拔。
两人领命而去,当然是半路偷摸回了王府。
沉吟,问因激动两颊不自然潮红的柳月拂:“你来状告,那詹南弦该有眼线盯着你吧。”
柳月拂苦笑:“说来,这些年我形同被囚禁,出不得柳家,怎能告得状。是一位奇女子告之我氿泉来了位女青天,能为我做主,又暗中协助,我们才能顺利出来求助大人啊。”
奇女子?
云不飘好奇:“什么慧眼识珠的人物?”
柳月拂也不知:“她白纱蒙面,看不清楚。”
云不飘点点头,大堂之上,她就不要问与案情无关的人怎么能出现在严防死守的柳家中了。
人群已经叫开,不敢叫云不飘,各人叫着老爷官爷的,说赶紧关城门啊,别让报信的跑了。
苗县令请示的眼神看玉临陌,玉临陌却心道怕是晚了。
云不飘笑眯眯:“不急,案子一交到本公子跟前,那些人就跑不了了。”
众:“啊,女公子英明啊,那么早就派人关了城门啊。”
城门当然没关,但心中有鬼的人出不去就是了。
哦,还有天上有几只迷路的鸽子。
有这样一桩大案悬着,牵走百姓们全部心神,一个白天过去一大半,看样子今日不会再有人来。
苗县令把云不飘领到后头去,玉临陌已经在等她。
第一句话:“这案子,你——待要如何?”
云不飘便道:“众目睽睽,怎样也要让我说到做到,把他们妨碍人口发展的罪给定了判了吧。”
两人嘴角一抽,感觉所谓的“妨碍国朝人口发展”在她嘴里就是万能油,什么都能往这上头靠。
“若是过不下去的两口子已经生了很多孩子呢?”苗县令实在好奇。
玉临陌不由好奇听。
“当然也是一个罪名。”云不飘理所当然道:“夫妻感情不好,家庭氛围当然不会好,这样的氛围当然对孩子成长不利,孩子长不好,不也是妨碍国朝人口发展?”
两人:“...”
果然是个万金油的借口。
玉临陌一咳:“这事已经越出氿泉,那些人——都是京官。”一想都是跟皇室直接有关的他就觉得脸上疼,等会儿,他就上请罪的折子,是他疏忽职守,道:“且各有身份地位,怕不好抓来给你。”
真抓来,朝廷命官给个县主审,朝廷要不要脸的?
云不飘便想了想,叹:“那我只能去与柳月拂商议,只能选死路了。不过看她应该好商量的样子。”
什么死路?
两人来得有点儿晚,云不飘又是偷着说死路,因此两人并不知道。
“生有生的偿还,死有死的清算。”云不飘解释过:“我很欣赏她,她两个都要。”
两人听完,都打哆嗦,竟还有死后报仇一说?
合不合法?
“放心。”云不飘给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咱有关系。”
玉临陌、苗县令:...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