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我和鬼蝶名声大矂,而我和他,也成了生死兄弟。
顺利完成任务,意味着我们已经从杀手训练营里合格毕业。
那批最初有二十九人的杀手学员,到毕业的时候,只剩下了鬼蝶和我,一直到今天为止,我们那批学员也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批。
离开训练营的时候,我们的那名教官各自传授了我们一套刀法,并各送给我们一柄刀,也就是我现在的花叶刀和鬼蝶的翅蝶刀,从那以后,那名深不可测,甚至我们连名字也不知道的教官便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就连杀手教皇也不知道。
我和鬼蝶在勤习刀法的同时,也不断的执行着一项又一项各种难度的任务,有时候是我们各自执行,有时候是一起出手,但无一例外的毫无失手。
一直到后来,我们再也不接出s级任务难度以下的任握旧夏切┗压了许多年的目标被我们逐一击杀,我们专挑最棘手的任务下手,许多当时在江湖上如雷贯耳的高手都死在了我们手里。
我和鬼蝶毫无疑问的占据了杀手榜前两名的位置,交替着占据着榜首,当时杀手榜上第三到第十名的积分总和还没有我和鬼蝶任意一人的积分多,我们当时的风头可想而知。
我们十九岁的那年,成为了杀手教皇座下的两大护法,身份贵不可言。
我和鬼蝶的兄弟感情也变得有如铁板一般,比亲兄弟还要亲,我们在一起喝酒,玩乐,无话不谈,除了一个话题,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有意的避开。
那就是关于张嫣的话题。
我们都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也爱着张嫣,而当时的张嫣和我们的关系也很好,经常和我们一起玩耍聊天,但从未表现出她侧重喜欢谁一点。
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下去,每天依然快乐的生活着。
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我这个想法又多么的幼稚,这种事情,我和鬼蝶之间始终要有一个了断。
那一天,我提着两大坛子酒找到了鬼蝶,见面后,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递给他一坛酒。
鬼蝶也猜到了我的意思,这一顿酒,可能就是我和他的绝交酒,也许也是我们其中某一人给另一人的送行酒。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大口大口的猛灌着酒,直到酒坛见了底,我才开口,我说,鬼蝶,张嫣的事,我们必须要有个了断。
鬼蝶当时说他绝对不可能放弃张嫣。
然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很久之后,鬼蝶才开口轻轻说道,我们决斗吧。
在训练营的时候,我无数次向他发起挑战,无数次挑衅他,他都拒绝了我的挑战,这一次,他主动开了口。
我们约定,三天后,在后山的谷底决斗。
三天后,我早早的便来到了谷底,因为我知道鬼蝶一向没有等人的习惯,虽然不久之后,我有可能会杀了他,或者是他杀了我,但我们依然是兄弟,我们依然会尊重对方的习惯。
只不过,当我到的时候,却看见鬼蝶背对着我,蹲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血红色的太阳,大片的红云,本应是生机勃勃的早晨却如同迟暮的黄昏一般。
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那个蹲坐在岩石上,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那个背影,让我感到莫名的悲凉,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鬼蝶的脊背也会有佝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