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饮数杯,思量片刻,轻声念道:
南乡子·萧府答裳妹
把酒问fēng_liú,玉殒香消事事休,长夜枕空独倚楼。何忧,惟有相思望月钩。
年少觅封侯,梦断云裳意未酬,血染九州谁镇守?白首,此恨绵绵万古愁。
文鹏赋词尚算工整,众人未解其意,唯有萧老爷明他心意,不便道明,只叹好词。
文鹏默不作声,坐下后,只顾饮酒。
锦江郡主为他喝彩,举杯与他对饮。萧云裳见没难住文鹏,心有不甘,撅着朱唇,瞥了文鹏与郡主一眼,独自坐下,喝着闷酒。
众人行着酒令,举杯畅饮,又热闹起来。
云裳苦闷,一面不愿与他和好,巴不得早些与文鹏取消婚事;一面见他与其他女子畅谈,又心生妒意。她只觉心乱如麻,想不明白。
酒席散后,萧老爷命仆人,带客人回厢房歇息。
文鹏拦下云裳,要她一道前往书房,他去找萧老爷退亲。
这云裳有些醉意,本就心情不悦,埋怨道:“骗子,莫要管我。妾身不想听你胡言乱语,梦断云裳究竟何意?找你的郡主去吧。”
她转身跑走,执意要送离开的宾客。
文鹏无奈,只得独自拜见萧老爷,道明心意。
萧老爷沉默不语,许久他才开口道:“贤婿心意,老夫明了。只是这门亲事,老夫与亲家已定下。况且,老夫对不住你爹娘,也只有结下这门亲事,才能保全一二。贤婿莫再多言,老夫心意已决,此事不容更改。”
文鹏再次坦言道:“子婿明白岳父大人苦心,只是这些恩怨,子婿早晚要了结,恐生事端。再者,云裳心中没有子婿,今日酒席情形,想必岳父大人也看在心上。若是强求,她心中必然怨怒,一生幸福皆毁在我手。不若这样,裳妹若遇钟意男子,不妨随她心意,我只与她作名义夫妇。再过几年,待风平浪静,我与裳妹再取消这门婚事。”
萧老爷思量许久,终是答应下来。两人在书房内,又商谈许久。
怎知,云裳的贴身丫鬟,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萧老爷。
文鹏一听,大吃一惊,萧老爷更是心急如焚,当即就要报官,被文鹏拦下。
原来,云裳到码头送张林,简全等人离开姑苏。待客人离去,云裳被一群来路不明之人掳走,众家丁那是他们敌手。
那群人临走前,告诫他们莫要报官,准备好赎金,届时,自会有人来取。如若不然,他们将撕票杀人。
文鹏道:“岳父大人莫急,此事定是江湖中人所为。他们绑票勒索,无非是为了钱财。他们身在暗处,若惊动官府查找,必然打草惊蛇,恐他们狗急跳墙,对裳妹不利。岳父大人让府衙派人暗中查访,子婿托江湖朋友打探消息。兵分两路,如此方为周全,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萧老爷见他考虑周全,当即答应下来。他担心文鹏独自前往,会有危险,命护院的两名高手跟随。
谁也未料到,送宾客离开,会节外生枝。萧老爷暗悔,未曾加派高手护送,致使爱女被绑。如今只得分头行事,期望云裳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