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文鹏以为,各自做好分内的事情,大家相安无事,没必要一较高下,争个你死我活。
怎知,这单子嘉借着与文鹏闲聊时,借机打探他的底细。
他事先找过武满地等人打听过,这年纪轻轻,即被白姑娘重用的男子。
他不相信文鹏的手段,与过饶胆识。
他只觉有炔住前面的路,就必须将他清除。否则,他如何立足,如何展露他的才能。
既然单子嘉别有用心,文鹏也未坦诚相待,与他好言周旋。
见文鹏对他有所防备,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暗示手下人,以切磋为名,肆机向文鹏挑战,也好借机查清他路数。
文鹏一再推辞,那几个镖师再三请求,甚至有人言语相激,试图激怒文鹏。
单子嘉故意训斥道:“放肆!怎么同大统领讲话得?尔等那些雕虫技,三脚猫功夫,也配让大统领出手?若是出个意外,我等如何向白姑娘交代?”
训斥完手下镖师,又向文鹏嬉笑道:“颜兄弟,莫放在心上。兄弟们行走江湖,义字当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慈不仁不义的事情,我等兄弟怎么做得出来呢?……”
文鹏阵阵轻笑,摆手示意,打断单子嘉的话语:“单兄之意,在下明白。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分内之事而已。若是兄弟们真想争长论短,又有何不可?不知道何响兄弟想比试拳脚,还是比试剑法?”
个子瘦高的何响回道:“兄弟想向颜兄讨教下剑法。”
“呵呵,好!不过这船舱甚为狭窄,不如到甲板上切磋一二。还有何人想去,可一同前往。武满地,瘦猴子,你二人在舱内守着,若有要事,及时来报。若是期间,生出半点差错,我将你二人丢入长江里喂鱼。”文鹏语气突变,命令道。
众人见有好戏看,纷纷跟着出了船舱,几个娇柔的男乐工,也跟着出来。
听闻比试武艺,连护送嫔妃的护卫们,也起了好奇心,纷纷围在船头。
宝船在江中行进,水流湍急。何响刚刚站稳脚跟,拔出钢刀,就欲劈砍文鹏。
一阵清风吹过船头,他已飘至何响跟前。
他举掌为刀,重重砍在何响右臂上。
“当啷”一声,钢刀落地。
再瞧去,何响已被他击飞一丈多远,人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众人讶然,转瞬间,胜负已分。
一切来得太快,犹如一阵风,谁也未看清楚文鹏招式,可是人已倒在地上。
片刻后,人群中响起阵阵喝彩声。
若是生死相搏,恐怕此刻他已人头落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何响面色通红,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文鹏轻笑着,将地上的刀弹起,甩在何响身旁,他笑道:“何响兄弟,承让了。敢问还有谁想切磋,不妨上来试试看。”
单子嘉脸色低沉,暗叹不妙,确是遇到一名高手,他朝着其他几人使着颜色。
“在下田方。”
“在下丘茂。”
人群中又走出两名镖师,想要同时挑战。一人手持双剑,精明干练;一人手握双锤,虎背熊腰。
文鹏只是轻笑,命两人放马过来。
丘茂手持双锤,率先发难。他向前迈出数步,举起圆坨坨,带着尖刃,如头颅大的铁锤,狠狠捶向文鹏。
又是一个极速闪动,文鹏临至丘茂背后,双手扣住他双肩。
内力强压之下,丘茂痛苦地挣扎着,身体仿佛不受操控一般。文鹏松开右手,握着他的右臂,挥动铁锤,向田方砸去。
“叮叮当当”之声,响个不停,在丘茂的猛烈攻击之下,田方疲于招架,狼狈至极。
众人大笑不止,镇武镖局的镖师们,更是颜面无光。
将二人戏耍一番,他不再与之纠缠,松开控制丘茂的左手,一掌拍在他后背上,将他击向田方身上。
这田方正举着双剑抵挡,哪里收得住,眼看着丘茂身子砸在他剑刃上,吓得不知所措,惊出一身冷汗。
文鹏极速移动步伐,转到田方身旁,拉着他肩头后甩。
“嘭,嘭”两声,两人兵器坠落,倒在地上。
单子嘉面色难堪,又有四人走上前来。
“别丢人现眼了,还不滚下去,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将领模样的男子,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出来。
文鹏瞧去,那人一身戎装,像是羽林卫幼军的人马,年纪轻轻,却英武不凡,豪气云。
他走到人前,施礼道:“这位兄台,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兄弟佩服不已。在下羽林左军百户长杨俊,未请教兄长高姓大名?”
文鹏笑着回道:“兄弟溢美之词,颜某愧不敢当。在下颜文鹏。”
杨俊大笑道:“兄长莫要谦虚,集名家武功于己身,又融会贯通,着实让我等难究兄长路数。与这些臭鸡蛋,烂虾蟹有何可比的?不如兄弟陪颜兄过几招,只是莫使快剑招数,兄弟确实不及,不过与兄长切磋下剑法而已。”
这杨俊性情豪爽,直言不讳,若是再不出剑,便是对人不敬,妄自托大。
文鹏笑道:“好!那就真刀真枪,同兄弟切磋一番。”
“拿枪来!”杨俊大喊一声。
好一杆银龙梅花枪!枪长一丈二,精钢混金所铸,其锋三寸,锐利无比,上挑朱红缨,通体银光闪烁。真是个威风凛凛!
杨俊腾空飞起,接过抛出的银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