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颔首轻笑,答道:“不错!圣上也是此意。只可惜,圣上宁愿涉险,也要查出幕后主使。身在局中,却仍让他逍遥法外,如之奈何啊?”
文鹏眉头微皱,笑道:“殿下莫急!圣上雄才大略,想必他已知晓答案,只是不可。否则,圣上也不会当着诸使节与群臣,涉险引其出手。”
太孙未再追问,只是苦笑:“佛曰,不可,一即是错。”
他拍拍手,内室房门打开,方莹含羞走了出来,轻声道:“有劳师兄费心!师妹向兄长赔不是了,还请师兄海涵。”
见方莹平安无事,终是放下心来,也未怪她,他佯怒道:“越大越不懂事!即便随冉涯海角,总要给师兄上一声,好让我放心。”
方莹赔着不是,赶忙为文鹏斟茶倒水,而后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文鹏见她面色红润,与殿下情意绵绵,顿时明白一牵
文鹏谢道:“这些时日,有劳殿下照看师妹,该道谢的是在下。多谢殿下从中周旋,才使师妹安然无恙。”
殿下施礼道:“文鹏兄莫要客气,日后劳烦兄长了,本王感激不尽。”
方莹见此情形,娇怒道:“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谢来谢去,真让人生厌。师妹又不是孩子,有手有脚,无需尔等照顾。哼!”
方莹迈步向房门走去,殿下急忙起身,脱口而出:“莹妹,……”
文鹏只得起身,与殿下道别,打开房门,走下茶楼,在店外等候。
方莹眼中含泪,不敢回头,扶着门框,轻声道:“这一别,不知何日能见,兄长万般保重。此番进京,原想了结你我情缘,却越陷越深。莹儿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要飞蛾扑火,只是心中放不下。如今心愿已了,就此作别。生死两忘,勿再挂牵!”
她回眸一笑,一滴眼泪滑落。强忍着泪水,细细看上一眼,匆忙下得楼去。
方莹随文鹏上了马车,才抱着他的肩膀,痛哭起来。文鹏也不劝她,让她尽情排解心中苦闷。
殿下站在窗前,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发呆,泪水无声地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