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褚扬听进去没有,玉珠开心地像个孩子,只顾着自言自语。
褚扬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如同死人一般,躺在木桶内,任由玉珠为他清洗身子。
玉珠以为他又心死过去,让褚扬自己清洗身子,她低声询问文鹏,可有良策将他彻底医好。
文鹏思量片刻,笑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治好了他,姑娘如何答谢在下?不如与我欢好一番,哈哈。”
言语间,两缺着褚扬的面,拉扯纠缠起来。
玉珠一席薄绸红衣,被文鹏拉扯掉,露出雪白的肌肤,突兀有致的身姿,一览无余。她哭哭啼啼,呼救着,却无人理会。
文鹏装作轻薄的模样,将她推倒床上,大笑道:“哈哈!好香啊!红绡姑娘貌若仙,身子娇柔无骨,本大爷定要好好享受一番。红绡姑娘莫急,大爷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玉珠挣扎着,哭泣声越来越大,不时念叨着“褚郎救我!”。
两人相商,用此法刺激褚扬神经,激起他的斗志。
可水桶里的褚扬,毫无反应,甚至不拿正眼瞧他二人。
这戏可如何演下去啊?
玉珠略作迟疑,瞪了一眼文鹏,冷冷地怨道:“呵呵,曾经对奴家立下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此情不渝,原来不过是哄骗奴家的谎言。连宝剑都拿不稳当,还作什么剑客,不如死了算了。呵呵,大爷有权有势,奴家好生伺候你。呵呵。”
玉珠破涕为笑,故意撕破自家的衣衫,而后一把将文鹏拉倒身上,主动亲吻着文鹏,娇声阵阵。
文鹏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玉珠为了褚扬,竟如此豁得出去。
玉珠含泪,轻声道:“若不能将他治好,活着又有何意思?倒不如妾身与他,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许是受她感染,文鹏冷笑道:“哈哈!还是姑娘有眼光,跟着那蠢货有何前途?他太自以为是,心高气傲了。殊不知一山更有一山高,那场比赛是老夫与赵王坐庄,岂能让他赢得比赛?哈哈。老夫与他赚得盆满钵满,那蠢货还蒙在鼓里。哈哈,美人,今夜老夫要好好享受你的身子。”
两人打情骂俏,相互挑逗着,声音很大。每一句话语,都如尖刺,深深地刺痛褚扬早已麻木不仁的心灵。
褚扬双手握紧拳头,咬着牙关,青筋暴起,因情绪激动而浑身颤抖。
骤然间,他大吼几声,双手猛然拍击着木桶里的水。
他冷冷地转过身来,快速跳出木桶,裸露着上身,大骂道:“贱货!你当我不知吗?你与赵王狼狈为奸,在我酒中下毒,故意令我输掉比赛。我恨得是,背后捅刀子的,竟是我最相信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红颜知己,一个对我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尔等为了钱财,却宁肯出卖我。我恨当初忘记师兄的告诫,作为一名快剑剑客,不该多情。”
褚扬面如死水,恶狠狠地盯着文鹏两人,握紧拳头,急速向文鹏后背袭来。
幸好文鹏早有防备,面对快如闪电的无影手,及时脱身出来。数招后将其擒拿住,封住了穴位。
常言道,练功,练功,一日不练三日空。褚扬三年来,终日饮酒买醉,武功自然生疏下降不少,又怎会是他敌手。
好言劝慰一番,文鹏拿出银针,为他做针灸治疗。开了方子给玉珠,让她为褚扬调理身子。他又拿出银票,送给两人安身立命。
褚扬清醒过来,方知玉珠对他一片真心,矢志不渝。两人离开宝船后,结为夫妇,归隐于山林。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文鹏见两人情意绵绵,知道不能久待,他笑着调侃道:“哎!本来是想找个影子,没想到竟上了姑娘的当,做了亏本买卖。哎!在下碍眼,只得告辞了。”
玉珠两人想要再蠢谢,文鹏摆摆手,笑答道:“呵呵!在下只是戏言!成人之美,也算积德行善,荫庇子孙。况且,我与你师兄乃是故交,无须如此客气。两位保重,在下先预祝两位百年好合,多福多寿。”
离开玉珠闺房,文鹏只身返回客房。开心之余,他不禁忧心忡忡,思量着如何下得“贼船”。
将身家性命捆绑在他饶战船上,充当卒子与炮灰,总有触礁沉没的那一刻。这绝不是他的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