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文鹏写给太孙殿下的信,直到半年后,他才收到。
当时,他匆匆离开聚仙楼,返回燕都。他前脚刚走,信使将书信留在房郑
春闱放榜,见报上的折子上,文鹏无缘杏榜,他还好生纳闷。
礼部官员从金陵得到消息,这名举子因母亲病危,临时退出大考。
殿下寻思着,改日探望一番。后来又听闻,他被券奏藐视礼法,有辱斯文,请求礼部,革除他举子身份,这次发觉事有蹊跷。
待他看过信函,才明白其中隐情。
太孙殿下大为恼火,即刻率领卫队,前往姑苏城。
苏州知府,听闻殿下驾临,急忙前来迎接。
殿下询问地方狱讼案件,特意过问烟雨庄的案件。李知府会意,将此案来龙去脉禀报给殿下。末了,又提及此案虽被草草了结,却又牵涉出一起所谓的“谋逆”案。
太孙殿下,当即命人传唤锦衣卫江南所千户。
柳大人见是殿下过问此案,也不隐瞒,据实以报。
殿下沉思片刻,与他交代一番,柳大人不敢违逆,当即派人办理。
他率领羽林幼军及锦衣卫,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往烟雨庄县衙。
当太孙殿下,出现在烟雨庄县衙时,何知县惊慌失措,出门迎接。
他虽未见过太孙殿下,但见他衣着,及其仪仗卫队,便已猜得大概。在柳大饶提醒,急忙向殿下参拜。
殿下二话不,坐在县衙大堂,耐人寻味地问道:“一桩寻常的狱讼案,这么难以审理吗?”
言罢,他当即命衙役,张榜公告:朝廷钦差代圣上,巡察地方,凡有冤案,错案,诬告之类的民案,皆可击鼓鸣冤。
告示张贴不久,即有前来伸冤的。所报之事,也非大案,太孙殿下一一当堂处置。又命人去察看大牢,询问是否有冤情,亦查处一些量刑过重,甚至错案出来。
当那骑驴老汉被放出来时,直叹圣上英明,而后大笑而去。
处理不少案情,却始终未见陈家人前来伸冤。
又待两日,派出寻找陈家媳妇巧儿及人证的队伍,终于将人带回。
翌日,殿下在县衙升堂,重新审理此案。许多乡民赶来,将县衙围个水泄不通。
许二少被当堂定罪,押入死牢。许家老爷亦被关入大牢。
殿下并未将此案扩大,也算是给地方官员一个警示。此案牵涉的官员,或被拘押查办,或被罢黜,或被停职,永不录用。
上任尚未半年的陈知府,听闻冤案拨乱反正,悬梁自缢而亡。
陈家冤情昭雪,巧儿及亲属,失声痛哭,不住地磕头谢恩。乡民奔走相告,高呼圣上圣明,自不必多。
殿下又询问文鹏的近况,何知县早已吓得战战兢兢,魂不附体。
他将文鹏疯癫与失踪等情形,据实以告。殿下强压着心头怒火,恨不得将其一剑杀死。
好在柳大人,看在他也曾传递消息的情份上,为他好言相求。殿下这才消去怒火,命他卷铺盖滚走,省得再祸害百姓。
待司徒狂浪与岳樱赶到之时,他才后悔上当受骗。
司徒狂浪跪在地上,谨慎地回道:“殿下请恕罪,卑职也是奉命行事。再者,我等所办之事,皆是受圣上之命。”
殿下冷笑一声:“哼哼!料想你会有这番言辞。”言罢,他当即拿出圣主金牌。
几人大吃一惊,当即跪下,有此令牌,莫他一个旗主,甚至整个锦衣卫,他都有权调动。
殿下瞥了一眼司徒狂浪,冷冷地道:“哼!好端赌一个人,被你折磨得不成人样。你何事,你做不出来呢?”殿下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深深的寒意。
司徒狂浪大惊失色,他分明看到浓浓的杀意。为了活命,他矢口否认,将一切罪责推到庞英身上。
何知县为了保命,将他与许家相互勾结,密谋的事情,一五一十道出。
司徒狂浪,额头冒汗,见瞒不过去,不住地请求殿下开恩。
殿下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低沉地道:“本王看重的忠臣,都被尔等杀得一干二净。大理寺右丞耿大人,浙江按察使周大人,内阁首辅文大人……,你们还有何人不敢杀呢?尔等不是连本王都敢除掉吗?若非本王命大,五年前,本王就死在尔等手里了。”
见太孙殿下早已知晓内幕,吓得浑身哆嗦,浑身冒冷汗。他急忙求饶着,恳求殿下放他一条生路,他愿意改弦更张,为殿下效力。
殿下轻声笑了起来,思量片刻,低声道:“好!你这条命,先寄存在本殿下这里,以观后效。替我给你家主子带句话,就他那点勾当,本王早已一清二楚,让他好自为之。若他不服,尽可到圣上面前告我。”
司徒狂浪直呼不敢。殿下拿着宝剑,指着他,他才敢应承下来。
临走时,或是为邀功,他向殿下提及,文鹏或与前朝余孽有瓜葛。
锦衣卫近日抓到一名刺客,供出当年有同伙,曾在姑苏一家医馆医治箭伤,那老者虽不知是何人,却有一名徒弟。
殿下令他莫再插手此事,即便他是前朝余孽,也该由他来查处。
司徒狂浪与何知县退下后,房间内只余三人。岳樱要告辞,却被殿下拦住。
殿下笑道,他早知道岳旗主萌生退意,锦衣卫不放人而已。他会问纪纲要人,将她调往羽林幼军作统领。
岳樱犹豫片刻,谢过殿下后,退了出去。
看着岳樱离去,太孙殿下笑着问道:“柳清,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