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怎么能说这话?”金城闻言,顿时不满的叫嚷。/p
本想一直静默的金管家,同样看眼不争气的金城。/p
他无可奈何的开口道:“三少爷,不过是住一晚,您莫要再计较。”/p
金城一听这话,登时僵了。/p
是哦!/p
四弟已经把“赎”银带来,他们该离开了。/p
脑袋不受控制的转向花厅大门。/p
现在天气也不晚,不然他们今日就启程?/p
然而,金城这想法刚冒出来。/p
就听上首的符锦枝道:“金管家又说错了。四弟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可以住一晚就走?”/p
金城大写的惊恐。/p
二嫂这是真想将四弟留下?/p
“二少爷,都是一家子亲人骨肉,您莫要太过分。”金管家紧锁眉头,指责的看向金猛。/p
二少夫人不过一个内宅的妇道人家,她说出口的话,定然都是经人授意的。/p
而在这府中,能授意二少夫人的人,根本不用多想。/p
只有身为大将军的“二少爷”。/p
被冤枉的金猛,他皱眉粗声道:“金管家以下犯上,将人关起来醒醒脑子。”/p
这话一出,金管家脸色大变,“将军已经给了‘赎’银,你怎么能不信守承诺?”/p
“金管家,我可曾亲口对你言过,收到银钱,就放你离开?”金猛反问道。/p
金管家……看向了金安。/p
金安此时,已经带着人上前抓金管家了。/p
金管家重重的冷哼一声。/p
对方当然没有说过,实际上,自他被关后,见到的人,只有金安。/p
不过是各位其主。/p
金安对上金管家丝毫不怵。/p
他神色不变道:“金管家,得罪了。”/p
“不必抓我,我自己会走。”金管家甩袖怒道。/p
不是金管家不想反抗,而是子上次被抓后,金管家就知晓,如今这府中,他硬逃,是逃不走的。/p
想着,金管家神色幽暗的,看眼上首的靖安侯府庶出二小姐。/p
府中现在的护卫,都是靖安侯府的二少爷留下的。/p
那么这肃安城的变化,是否又与那靖安侯府的二少爷有关?/p
金管家眼中闪过深色,紧接着,他垂首,掩盖有异的神色。/p
符锦枝看着低首的金管家,笑了。/p
很快,金安就带着金管家走了。/p
符锦枝看向几次欲言又止的金驰。/p
“四弟可是想为金管家求情?”/p
闻言,金驰一怔,然后,他开口道:“二嫂,我知金叔刚才不对,但金叔毕竟是父亲的……”/p
“金管家只是父亲身边的下人,而我们都是主子。”金猛突然打断金驰的话,粗声道。/p
突兀的话,让金驰、金城,以及符锦枝都看了过去。/p
不同于金驰和金城的吃惊,符锦枝扬起唇角,赞同道:“夫君所言极是。身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难道我们一帮金府的主子,都要看一个奴才的脸色。”/p
都曾看过奴才脸色的,金猛、金城、金驰三人,顿时眼神闪烁。/p
符锦枝似没发现三人有异。/p
她看向金城和金驰道:“你们二人不要与金管家一样,自己内心丑陋,就认为他人也是如此。我是真心想留四弟住几天,而不是为了留住四弟,再向父亲要银钱。”/p
这话让金城莫名觉得脸疼。/p
不过,二嫂怎么能如此正义凌然的说这话。/p
他之前会想歪,还不是因为对方之前的行事。/p
呀!不对,之前要拿他和金管家要“赎”银的,是自家二哥。/p
而二嫂还心善的给金管家求情,才让金管家活了一命。/p
这么一想,金城就觉得金管家特别的“英勇”。/p
都靠着他人侥幸活下来一命了,居然还敢大无畏的指责二哥。/p
是的,经过那夜偷听,金城早不觉得二哥是假的了。/p
被父亲留下来送死的二哥,性子大变情有可原。/p
何况,他还知晓,二哥如今心中也很是不好受。/p
想着二哥给自己设的赌,金城莫名觉得悲伤。/p
就如同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的对墙悲伤一样。/p
轻轻叹一口气。/p
身在庶出为草贱的金家,他与二哥何异?/p
他现在虽表面还如往常一样,但金城自己清楚,经过这些日子,他心中早已变了。/p
在金城径自悲伤的时候,符锦枝笑着道:“我知三弟和四弟思家心切,尤其是三弟。但四弟刚来就走,也太仓促了。你们二哥虽不说,但我知晓,他是想要你们多留几天的。”/p
“不敢瞒二嫂,此次前来,父亲早已交代,要在府中多住几日。”金驰言道:“即使二嫂不说,弟弟明日也不会告辞。”/p
符锦枝眼中闪过一道光。/p
她勾起唇角,“可见父亲一早知晓你们兄弟情深。”/p
仿佛只是不经心的一句话后。/p
符锦枝继续道:“四弟来的恰是时候,再过几天,正是你二哥手下将士的婚礼,到时候,让你们二哥,带你去吃喜酒。”/p
话落,符锦枝又看向金城,“到时三弟也一起去,我可不许你们二哥厚此薄彼。”/p
带着玩笑的话说完,符锦枝正经道:“我想了想,三弟和四弟都大了,你们还是莫要住在一个院子中。我等下就派人去收拾四弟的院子。只是四弟的院子久不住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