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那些钱都是我辛苦赚来的,我每个月还要自己花钱养孩子就算了!”
年瑶月鄙夷的翻了个大白眼。
“养孩子也就算了,可我都嫁人了,甚至连吃的穿的用的也要自己贴钱,这种丧偶式的生活谁爱过谁过!”
年瑶月唧唧歪歪的抱怨着,忽然看见四爷将那些账本和钥匙又推到了她的面前。
其实她心里都知道,这段时间之所以府里的开销会变的豪奢,都是因为她这个药罐子,每天张口就要吃掉好几万两银子的天才地宝。
“你做主即可,都给你~”
看着四爷嘴角的和煦温暖的微笑,年瑶月错愕的张着嘴,准备好的满肚子尖酸刻薄的话堵在嘴边。
心中一暖,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眉头不眨的交给她的这些,是他的全部家当啊
“不要,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谁爱接谁接~”
压下心中感动,年瑶月板着脸将那些账本和地契重新推到四爷面前。
“都别吵了,爷若信得过妾身,妾身就毛遂自荐来掌家,您放心,妾身每个月都会向爷汇报账目收支~”
早就和年瑶月商量好的四福晋逸娴顺水推舟的将掌家权揽到身上。
“那太好了,今后就麻烦福晋操心了~”年瑶月不由分说将那些账本推到四福晋逸娴面前。
看到四爷脸色愈发阴沉,年瑶月忽然叉腰怒目而视。
“你说了我做主,一转眼就变卦了?嗯?”
胤禛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那就开始交接吧!”
年瑶月拿着账本和地契那些,事无巨细的对逸娴嘱咐交代着。
甚至连什么月份到哪个庄子巡视,哪个庄子里的管事的什么脾气秉性。
还有哪个铺面到什么时候该涨租降租都说的一清二楚。
站在爷身后的苏培盛听见年氏连爷平日喜欢的笔墨在什么地方采买。
爷身上的衣衫该寻哪个裁缝做的比内务府里的好。
爷爱喝的葡萄酒在爷名下哪个酒庄里,要怎么酿造,配方是什么都说的明明白白。
当听见年氏用尖酸刻薄的语气故意嘲讽,数落四爷少喝酒的时候,苏培盛眼眶都红了。
压下脑袋,苏培盛眼角直泛酸,总觉得年氏此时说的每一个字,像极了在交代后事。
四福晋逸娴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全程都带着端方典雅的笑容,可还是没忍住将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指节攥紧。
“休息吧,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啰嗦个没完没了~”
胤禛看着年氏说的口干舌燥,开始干咳起来,顿时不悦的开口打断。
“你就让我说完吧,我就说一回,今后再也不说了”
年瑶月不依不饶的拉着四爷的袖子不让他走。
接着又开始数落四爷迟早都会变成四眼狗,让他平日里少在夜里看太多书,眼神都不好了。
还数落他对孩子们过于严苛,今后让他对孩子们多些笑容,多陪陪孩子们。
再命令四爷不准挑食,否则今后饭桌上就不给他安排萝卜了。
就这么没完没了的数落,奚落,挖苦,嘲讽四爷两三个时辰后,她说的嗓子都哑了。
可还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胤禛示意房内其余人先离开,终于没忍住再次开口打断年氏的唠叨。
“明日再说~”
此时房内只剩下年氏和听得耳朵都出老茧的胤禛,他俯身以吻堵着年氏喋喋不休的嘴。
当将小女人拥紧的时候,胤禛下意识蹙眉,她为何又消瘦了许多?
“我来癸水了!”
年瑶月窝在四爷温暖的怀抱,无比眷恋的深吸一口气,然后蛮不讲理的用力推开四爷。
“年糕,让爷抱抱,不做别的”
胤禛眸中染着淡淡的欲,吻着年糕的腮边,缱绻说道。
她的癸水前日才干净,胤禛都记着,她既然不愿意,他也不会去勉强,只不过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总觉得年糕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她本就不喜欢那些沉闷无趣的账本,既然不想管理那些糟心的管家琐事也好,多些时间就能好好陪着他和孩子们。
年瑶月看着四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忍不住心软了,于是伸手环住四爷的腰,伏在四爷心口听着他微微加快的心跳声。
更深露重,胤禛素来浅眠,这几日更是睡得不沉,此时竟是听见怀里的年氏在梦呓。
好奇她在梦里都说些甚么,于是胤禛侧耳倾听。
可当他听清楚年氏嘴里说的话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她口中竟然在喊着衡哥哥!!衡!纳兰衡!
她在梦里竟然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胤禛只觉得气血翻涌,忍着滔天怒意将熟睡的年氏从怀里推开。
他掀开被子,连衣衫都没穿,径直冲出了房内。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正在打瞌睡,忽然看的爷光着膀子满脸怒容的冲出来,顿时吓得清醒了。
“披风!”胤禛寒声说道。
苏培盛将拿在手里的黑色披风呈到爷的手里,眼睁睁的看着贝勒爷裹着披风,赤脚运轻功翻墙回到了隔壁院里。
房内,年瑶月窝在被窝里,死死的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想必过了今日,四爷不会来了吧。
胤禛回到房内,一夜无眠,纳兰明珠那老东西以为两面三刀,明里依附太子,暗中与大哥勾连,就能高枕无忧?
真当他不敢动纳兰衡!
“苏培盛,去查查纳兰衡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