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辛辛苦苦的忙活一下午做的晚饭,孩子们一口都没吃,岂不辜负了四爷的苦心。
“叫额娘!”胤禛起身,寒声喝道。
“阿玛?!”弘晖一脸震惊的看着阿玛。
“不可能,我额娘已经死了,如今就算叫额娘,我也只叫嫡额娘那拉氏。”弘晟冷哼道。
谁都不能取代额娘的位置,这个女人若没有嫁给阿玛,他还能像从前那样恭恭敬敬的喊她姨母,可如今,呵~
“阿玛!她不是额娘,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我额娘,你为何能如此薄情,额娘才死多久,您就忘了额娘!”
弘曦年纪小,此时控制不住情绪朝着阿玛怒吼道。
“跪下,叫额娘!”这是孩子们第一次忤逆他,胤禛此时威严扫地,更为愤怒了。
“爷,孩子们还没吃饭呢,天大的事情等吃饱了再说!”年瑶月匆忙开口安抚四爷的情绪。
“年氏,爷和阿玛在说话,何时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配?”
弘晖看见年氏竟然学着他亲额娘的口吻语气命令阿玛,顿时怒目而视。
“东施效颦而已!”弘晟对额娘的一颦一笑,音容笑貌依然记忆犹新。
此时看见年氏为了博取阿玛的好感,竟然将额娘的言行举止模仿的惟妙惟肖,他的眼眶有一瞬间的湿润,很快就转为滔天怒意。
原来她就是这么蛊惑阿玛将额娘彻底忘却,阿玛甚至连额娘埋骨之地都不知道!更别提祭奠。
年氏这贱人简直就是在亵渎额娘的亡魂!
弘晟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逆子,你想做什么!”胤禛看见弘晟那混账竟然拔出佩剑,对年糕拔剑相向,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翅膀硬了!苏培盛!将这几个逆子统统绑了!”
年瑶月见四爷竟然要绑了孩子们,顿时惊得瞪圆双眼:“爷,孩子们还小不懂事,无需发这么大的脾气!”
“贱人,你闭嘴!”弘晖气急败坏的喊道。
弘晟朝着年氏抡起利剑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颐指气使,这是我额娘住的院子,鸠占鹊巢的狗东西!”
原以为阿玛失去额娘只是想找个替身当心灵寄托,可如今看阿玛和年氏这贱人之间的举动,她俨然已经超过额娘在阿玛心里的地位。
兄弟几人对视一眼,很快弘晖和弘曦也拔出佩剑。
“血滴子何在!”胤禛失望的闭上眼睛,冷声呵斥道。
“退下!我让你们退下!”
年瑶月眼睁睁的看着血滴子们冲进来,无论她怎么阻止,那些血滴子们仿佛没听见,顷刻间就将三子一女都绑了起来。
清欢:“阿玛??为何连女儿都绑了,呜呜呜呜....”
“爷自会让他们心甘情愿叫认你为母!”胤禛伸手揽住年氏的纤腰,径直朝着院外走。
“阿玛还是杀了儿子吧,儿子宁死都不会认贼作母!”弘晖轻蔑的呸了一声。
弘晟则径直朝着年氏鄙夷的淬了一口唾沫,正好落在她鞋面上。
“苏培盛,打开佛楼!”
苏培盛应了一声,小跑着去开佛楼。
年氏嫁入王府之前,王爷就严禁任何人在府里私设神侃,而府里的佛楼也已经尘封多年。
年瑶月纳闷,四爷不是不准她靠近佛楼的吗?
她跟着四爷蜿蜒迂回于幽静小道里,很快就来到一处寂静的佛楼。
榻上雕刻着九瓣莲花的台阶那一瞬,年瑶月忽然感觉到心绪不宁。
她惊得缩回脚,停滞不前。
感觉到怀里的年氏在恐惧的颤抖,胤禛将她搂紧。
“爷在这,刀山火海也会护着你!别怕!”
“我不怕!”年瑶月的牙齿都在恐惧的打颤,此时她伸手抓住四爷的手腕,步伐艰难的往佛楼里缓缓踱步。
才勉强走到门口,忽然一股莫名的威慑力袭来,她膝盖一弯,差点没站稳。
“拿弓箭!”胤禛朝着苏培盛呵道。
苏培盛从血滴子身上取来弓箭,但见四爷接过弓箭,咻咻咻三箭齐发,笼罩着黑布的佛像顷刻间碎裂。
在一瞬间那种让人窒息的威压顿时减轻不少,年瑶月脸色煞白的抱着四爷的肩膀踏入佛堂内。
“全部出去,距离佛楼百步之遥,无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杀无赦!”
苏培盛和血滴子们齐齐退出了佛楼。
此时屋内只剩下四爷和她,还有四个孩子们。
“抱紧我!”胤禛抱着年氏来到坍塌的佛像前,一咬牙,掀开了笼罩在佛像上的黑布。
“啊!!”当看见佛祖那悲天悯人的慈悲眼神那一瞬,年瑶月尖叫的抱着脑袋痛哭流涕。
真的很痛,全身上下就像被烙铁一寸寸的凌迟似得,她感觉到自己都快融化了。
不,是已经融化了,她的手竟然渐渐变得透明了。
弘晖和弘晟兄弟几人错愕的看着年氏像个疯子似得在那惨叫着打滚,一个个顿时面面相觑。
胤禛忍着心疼,取出匕首,一咬牙,割破食指,将他的血一一涂抹在孩子们的眼皮上。
“啊!”胆子最小的小格格清欢顿时吓得惊呼一声,抱着二哥哥的胳膊低声啜泣。
“你...”弘晖看着记忆中已经消失多年的额娘,顿时泪目。
“额娘!!”弘晟一眼就认出了额娘,此时抱着妹妹泣不成声。
“额娘!您别再离开儿子了!”小弘曦已经不管不顾的哭着扑到额娘怀里,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