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绣馨看到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那贱人嘴角得意的笑容,顿时气的面色煞白。
“妹妹啊,无能不是你的错,你看看这院里的动静闹那么大,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说咱整个王府都是如此乌烟瘴气,你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还能做谁的主啊?”
逸娴用帕子扫了扫被钮祜禄氏坐过的主位,让将帕子丢到桂嬷嬷手里,似乎很是嫌弃的样子。
“按理说这尴尬的庶长子是不能留的,可昨儿夜里德妃娘娘说梦见个小胖娃娃拿了一颗人参果儿给她吃,今儿娘娘的病都好了一大半了,这会估摸着都能下地走路了。”
逸娴看到钮祜禄绣馨一脸菜色,顿时喜不胜收。
“然后德妃娘娘不是找来萨满一问,说富察氏独立这庶曾孙啊,命格旺她呢,所以德妃可盼着第一个曾孙降生。”
逸娴心里冷哼,钮祜禄那贱人不是最喜欢利用鬼神之说替自己贴金吗?
如今她也有鬼神之说让钮祜禄氏栽跟头。
“富察氏啊,你肚子里装的可是祥瑞啊,可得好好的护着,若出差池,你的小命都难保!”
逸娴笑呵呵的看着富察氏。
“钮祜禄氏,富察格格的胎就交给你来照料,爷说了,若有个差池,你也不必留在府里。”
逸娴狐假虎威的扯谎道。
“爷说的?福晋,爷这几日都歇在年侧福晋屋里,何时与您说的?”钮祜禄绣馨顿时寒声质问道。
王爷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逸致管后院这种小事,肯定是福晋在假传爷的话。
“是年侧福晋转告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王爷,或者去问年氏也成啊!”
逸娴傲然的翻个白眼,只要钮祜禄氏去问四爷,一旦告黑状说是年糕说的,就算年糕说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四爷定也会昧着良心点头说是。
“那奴才去问问王爷!”
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已经下朝,此时不用猜就知道在年氏的院里。
钮祜禄绣馨知道就算去问了也是枉然,她只不过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见王爷一面。
王爷已经快半年没踏入她的院里,更别提与她花前月下煮酒抚琴了。
“钮祜禄氏,何必自讨无趣?难道你觉得本福晋在撒谎?本福晋犯得着为你撒谎?你也太高看自个了吧。”
逸娴丝毫不慌乱,只似笑非笑注视着钮祜禄氏。
“在这后院里,本福晋就是规矩!跪下!”一个小小的格格还翻了天了?逸娴沉声怒喝道。
钮祜禄氏面色青白交加,此时咬着牙屈膝跪在了嫡福晋脚边。
“啪!”逸娴甩手就是一巴掌,手上的护甲将钮祜禄氏脸颊划出一道红色血迹,逸娴用的是巧力,看着血糊糊的,可根本就不会留下太大的伤痕。
看着钮祜禄氏桀骜的眼神,逸娴轻哼了一声。
“本福晋的话,即是命令,由不得任何人质疑!就算本福晋说狗屎能吃,赏给你,你也要怪怪的笑着谢恩!”
逸娴将染血的护甲随手丢在桌上,幽幽的说道。
“谁还不是和将门虎女呢?本福晋祖上也曾跟着太祖南征北战,就算赤手空拳真刀真枪,你也讨不到好处,记住了,本福晋才是王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
逸娴甩了甩手腕,许久没活动筋骨,方才那一巴掌打的她手腕都在发颤的疼。
“奴才要见王爷!”钮祜禄绣馨捂着脸颊,一字一句,倔强的坚持道。
逸娴被钮祜禄氏眼中执着的光芒震慑,愣了愣她知道钮祜禄氏在想什么,只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滚下去!”
钮祜禄绣馨捂着脸颊径直离开,脚步有些急促的往无名小院的方向走。
快看到小院的时候,竟是拔腿疾驰。
无名小院门口,一抹欣长的身影若芝兰玉树,她眸中顿时染上一层氤氲的水雾。
“王爷...”被嫡福晋羞辱都不曾掉一滴眼泪,此时看见王爷的背影,就已经鼻子发酸,眼泪滑落腮边。
胤禛蹙足回眸,看见钮祜禄氏脸上带着血,朝着他冲过来。
眼看着钮祜禄氏张开双臂,就要扑进他怀中,胤禛皱着眉头闪身躲开。
站在四爷身侧的苏培盛没来得及闪躲,与钮祜禄氏撞个满怀。
年瑶月抱着小格格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钮祜禄氏与苏培盛双双跌坐在地。
“钮祜禄格格,你没接到通知?王爷今儿歇在我院里呢,你这是在我门口截人?”
年瑶月冷言冷语的看着钮祜禄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爷,福晋和年侧福晋说您要留下富察格格肚子里的庶长子...”
“对,王爷说了!”没等到钮祜禄氏告完状,年瑶月柳眉倒竖打断她的话。
年瑶月将怀里的小格格交给瑾玉,款款走到四爷身侧。
“王爷昨儿晚上吩咐的,让我今日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说的。”
胤禛一头雾水,可面上依然神色如常。
“王爷,您说对吗?”年瑶月满脸堆笑的看着四爷,心想臭男人如果敢说一个不字,就等着吃闭门羹吧。
“恩...”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胤禛忽然涌出莫名的危机感,于是只能应了一句。
钮祜禄绣馨看见王爷全程都没有看她一眼,更别提对她嘘寒问暖,顿时心如刀绞。
从前王爷不这样,见她喜欢木槿花又碰不得木槿花,还让苏培盛送了好多带木槿花纹的礼物。
殊不知那些礼物都是苏培盛那狗奴才揣摩主子心意过头,自作主张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