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爷依依惜别之后,年瑶月就开始回屋准备行装了。
“真要去啊?”
逸娴昨日就接到小年糕的消息了,此时看见年糕真的在收拾行李,有些为难的挠挠头。
“你说如果这会有个没有妖艳只是贱货的女人缠着齐远,你会杀去圆明园吗?”
年瑶月叉着腰问道。
“我夷她祖宗!”逸娴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上头。
“年糕,我那有副天蚕软甲,寻常的刀剑若无内力加持还勉强能顶一顶,这是我嫁妆呢,四爷出征我都没舍得给他用。”
逸娴扭头就着急的对桂嬷嬷吩咐道,那可是她压箱底的宝贝,东西藏在哪个隐秘的角落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怎么能不把这宝贝给四爷用呢,这些年来你让四爷白挨了多少刀子!”
年瑶月听见逸娴竟然有这种刀枪不入的宝物,还藏着掖着放在柜子里生锈都不给四爷用,顿时气得捶胸顿足。
“咳咳咳..那什么,你干粮准备好了吗?我去找找合适的人选来伪装你。”逸娴知道她说漏嘴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
出了京城之后,下起淅淅沥沥的秋雨来。
胤禛坐在马车内,正在奋笔疾书。
笔锋婉转勾勒,一泪眼婆娑的冰美人刹那跃然纸上。
纸上还写着许多催人热泪的对话。
担心年氏无聊,于是胤禛准备在路上抽空写一些年氏喜欢看的话本子,悄悄的送到年氏面前,让她打发时间。
可写着写着,胤禛的眉峰蹙起,似乎感觉到写的太虐人心肝,担心年氏的眼睛哭肿了。
她总是被这些戏文里的悲欢离合感动的热泪盈眶,胤禛将那宣纸揉成一团,仍进炭盆里。
“爷,奴才准备了些点心给爷尝尝。”
马车外头响起钮祜禄氏的声音,思绪被打断,胤禛不悦的搁笔。
还未开口,忽然马车帘子被掀开,钮祜禄提着食盒施施然踏入马车内。
胤禛看着钮祜禄氏不请自来的跪坐在他面前,取出食盒里的五瓣梅花碟子。
胤禛拈起一块梅花酥浅尝一口。
“夜已深,早些歇息。”他的语气淡如风烟。
“外头这会都落了秋霜,爷,让奴才伺候您歇息可好?”
钮祜禄绣馨看着烛火映照下,那张俊逸的脸庞,心如擂鼓。
“爷还有公事!”胤禛不喜钮祜禄氏如此直白**的眼神。
记忆中钮祜禄氏从来都不会像后院那些女人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他。
“王爷,上个月奴才的额娘来看奴才,问起奴才为何入王府多年却始终没有身孕,奴才的娘家人都在嘲笑奴才无所出。”
“求王爷您可怜可怜奴才,要了奴才的身子,赐给奴才一个孩子可好?”
钮祜禄绣馨真的很着急,因为娘家人以她入王府无所出为借口,准备往王府里塞钮祜禄一族的女子。
说是什么助益,其实还不是想让她这个旁支来给嫡支一脉当垫脚石。
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尊严和矜持,一文不值。
此时钮祜禄绣馨主动身后解开衣衫盘扣。
一件件衣衫无声滑落,露出曼妙婀娜的身姿。
“爷,您就要了我吧..”不着寸缕的钮祜禄绣馨鼓足勇气伸手环住四爷的腰,在四爷耳畔呵气如兰的娇嗔道。
“王爷,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文书!”
就在此时,马车外头忽然传来苏培盛焦急地呼喊声。
钮祜禄绣馨整个人僵在原地,此时出去也不是,继续撩拨四爷更是不妥。
“除了爷的宠幸,你想要什么都可商量。”面对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胤禛面上毫无波澜,但心底有些慌乱。
他并非因为钮祜禄氏而乱了心曲,而是当心始终守在马车边上一言不发的狗奴才柴玉,会将今夜的事情悄悄禀告给年氏。
“为什么!!王爷,您是咱满人的王爷,您看看后院啊,如今除了大阿哥和四阿哥,院里还有咱纯正满人血统的孩子吗?”
“王爷,奴才到底哪里不够好?呜呜呜呜...奴才可以学,奴才一定学到让您满意。”
面对四爷的冷漠,钮祜禄绣馨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四爷的手臂苦苦哀求。
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她只是想当个真正的女人,为何这再寻常不过的要求,于她却难如登天啊!
“王爷,奴才听说年遐龄早年在任湖广总督的时候,与湘西那的苗族女巫相熟,您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坊间有个雍亲王之所以钟情于年氏女,是因为年氏女从湘西苗女那学了情蛊之术,所以才迷得王爷只与年氏女欢好,对旁的女人,即使tuō_guāng了,王爷都无动于衷。
这是钮祜禄绣馨第二次对王爷主动献身,今儿王爷还是对她拒之千里。
此时钮祜禄绣馨已经绝望的将她的悲剧归咎到这些无稽的鬼神之说里。
“钮祜禄氏格格,奴才伺候您回您的马车歇息可好?”马车外苏培盛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只是去撒泡尿的功夫,钮祜禄氏竟然就见缝插针的来勾引王爷了。
“奴才进来伺候了~”苏培盛记得从前钮祜禄格格是个很淡雅的人,怎么如今竟然变得没男人就活不成似的。
“你没有哪里不好,早些歇息。”
后院里的女人们,除了年氏,都是他不想要的女人,被皇阿玛或者额娘当成礼物,不管他高不高兴,统统强行塞进他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