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本王同行!”胤禵将年氏护在身后,隔绝那些觊觎年氏的猥琐眼神。
他也是男人,他知道那种眼神有多危险。
“滚出去!本王准备好之后自然会出来!”
胤禵随手将盘子丢到叛军的脸上,愤怒的咆哮道。
“好好的打扮那么好看给谁瞧?”
胤禵懊恼的取了毛笔在年氏脸上一顿胡乱涂抹起来,然后还用指尖又抹开。
他嘴里还在嘟囔着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年瑶月:“.....”
她脸上都被打肿了,而且蓬头垢面的,哪里打扮了?
她才不会蠢到在敌军当俘虏的时候,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巴不得把自己打扮成让人看着就想倒胃口的丑八怪好不!
胤禵注视年氏的脸颊许久,最后将手里的毛笔随手一丢。
“算了,你还是呆在这,别去了!”
胤禵忽然自我否定道,他想起噶尔丹那老小子道德败坏,连自己孀居的嫂子都不放过,若年糕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那到底去不去啊?”
年瑶月被胤禵扯来扯去的,一会去,一会不去的,此时都有点晕头转向了。
“不去!呆着!”胤禵说着,踉踉跄跄的朝着营帐外头走。
才走出营帐,忽然又扭头看向年氏:“爷叫小奴隶来陪你说话~”
年瑶月点点头,小十四还蛮细心的,知道她一个人呆着害怕。
“算了!爷在这等着小奴隶来了再走!”
胤禵转身回到营帐内,将外头的士兵叫来吩咐了几句,然后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小奴隶来。
直到小奴隶拖着铁链来了,胤禵才沉默起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年瑶月想起来还没问过小奴隶的名字。
“额吉叫我明月奴~”他喜欢这个名字,不喜欢另外一个名字。
他的大名,叫噶尔丹策零,是如今大汗取的名字,那是他的亲叔叔。
也是他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他还欺负额吉。
“明月奴?好听,你就叫我..年糕姐吧~”
年瑶月没准备报真名,只报了她的小名。
整个大清都知道雍亲王宠爱有加的侧福晋姓年,如果准噶尔正好有人知道她的,那就惨了。
此时年瑶月抱着手臂,看着明月奴正不住的用手挠着红肿化脓的手掌。
“别挠!我这有冻仓膏,给你~”
年瑶月的身子骨不好,血气不畅,如果保暖措施做得不好,很容易长冻疮。
在这军营里当囚徒,自然没有办法保暖,取暖基本靠抖,整个营帐内就一个小小的红泥小火炉。
她睡觉的时候手脚冰冷,总会被冻醒。
“这些都给你,拿回去慢慢用,若用完了再来找我拿!”
不得不说,准噶尔穷山恶水的,做到冻疮膏竟然比四爷给她找的冻疮膏还管用。
“谢谢你…”少年吸了吸鼻子,哑着嗓音说道。
就在此时,帐外忽然有人在低声呼唤。少年循声离开。
“我去给你拿好吃的去~”策零与门口的女奴隶交流之后,转身对年瑶月说道。
年瑶月嗯了一声,看着少年与几个奴隶一道离开。
这时候,两个少女奴隶进来添了炭盆。营帐内有了丝丝微弱的暖意。
胡天北地,帘外白雪皑皑。
年瑶月趴在软榻上昏昏欲睡,鼻息间都是好闻的甜香。
不对!为何会有甜香!冰天雪地哪里来的香气?她营帐内没有放任何香薰!
她都如此狼狈了像个猪头似的,竟然还有人如此重口味的想对她下手!
意识到不对劲,年瑶月忍痛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感席卷而来。
她这才勉强恢复些许意识。
她顿时反应过来,肯定是有人故意支走了小奴隶,然后让进来换炭盆的女奴隶们在炭盆里做了手脚。
取下发髻上唯一的玉簪子握在手里。尖锐的玉簪戳破她的掌心,她脚步虚浮的朝着营帐外头走。
迎面走进来一个独眼的魁梧大汉,她记得这个人,那是噶尔丹的亲弟弟,叫温春。
当时就是他用套马绳勒着她的脖子,将她俘虏到这来。
“满人的娇小姐就是比我们草原上的女人们娇媚,啧,好滑嫩..”
年瑶月感觉到手腕被人捏着,她整个人落入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怀中。
呛人的脂粉香气混合着酒气,还有羊肉的膻味和野韭菜冲鼻子的味道,年瑶月都快被熏吐了。
“滚开!”年瑶月用尽力气,将玉簪子戳向温春的眼睛,却被他轻巧的夺过。
恶心的变态竟然将嘴巴凑向他的手腕,撩起她的袖子,一点点的吻着。
年瑶月顿时浑身战栗,恶寒阵阵。
“砰!”就在此时,温春忽然疼的嚎叫起来。
他身上冒着水蒸气,还挂着许多羊肉碎,原来是小奴隶将一碗沸腾的羊杂汤砸在温春的身上。
年瑶月一回头,就看见小奴隶眼神凶狠地瞪着温春。
暴怒的温春本想揪着小杂种的衣襟,将他脖子拧断,可看见他凶狠怨毒的眼神,顿时怔了怔,那眼神像极了大漠狼。
“走!”
小奴隶牵着年瑶月的手就要往外冲,忽然想起什么,他解下披在身上的脏兮兮棉袄披在年瑶月身上。
然后取下温春别在腰间的牛角号吹了起来。
“对不起,年糕,我没有能力带你走!”
小奴隶握紧手里的牛角号,满眼愧疚的垂着脑袋说道。
“从现在开始,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