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雁行,玉儿脑海中所能够回想起的记忆仅仅如此局限于此而已。之后对玉府的事情已是万般模糊不清。/p
现在,她该对玉雁行解释自己已经死了呢?还是说自己没死?他又能接受自己死而复生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么?/p
看着他情绪激动得想要随时冲上来熊抱她的架势,便想先越过他朝凌羽墨那边挪近一些。谁知,玉雁行也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并阻挡她了的去路。/p
“凌羽墨......”她只得握着那串冰糖葫芦,越过玉雁行不知所措地朝台阶上唯一神态冷静的凌羽墨探头探脑地求助着。/p
就在玉雁行想要上前一把搂住她的时候,她则被闪现身侧的凌羽墨搂过一旁成功偏离了玉雁行的怀抱。/p
扑了一个空后,玉雁行无措地回望着玉儿猫在凌羽墨怀中。禁不住一脸地失意并吃味道:“琉璃!你......你竟然不认得我了?我是雁行哥哥啊......”/p
“我记得你是玉雁行!但你且先冷静冷静!”生怕玉雁行又虎扑过来,玉儿一边扯紧凌羽墨的衣衫不放。一边伸出手里那串冰糖葫芦指对着玉雁行。令彼此打住一定距离再道:“我自从跌落雾月山断崖,醒来后便失去所有记忆。现如今还未能完全适应过来......所以,咱们还是先不要这么热络为好......”她只得先暂时这么说,好稳住玉雁行突如其来的无端激动。/p
“失去记忆......”玉雁行听后,双手颓唐地放了下来:“难怪......你全然不认得我了。”/p
“我依稀还记得你还有爹爹与娘亲的模样。但记忆并不深刻完整......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之间我真不好一一对你解释。”为难地仰首与凌羽墨对视一眼。她心想着,莫不是心脉间的九尾灵珠还有未归还自己玉琉璃的记忆?为何对于家人她完全没有太多深刻的记忆,只知家人片面的点滴。倒还不如生前与凌羽墨的那段记忆来得彻骨深刻。/p
难不成生前的她对家人并不关切?她不知为何会如此,显得更为不安起来。/p
见她为难心慌的表情。凌羽墨目光放柔,搂过她的身子贴近自己。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辅助为她压惊。/p
见他们俩这般举止亲昵,玉雁行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之前极度盛怒的气焰已经随着玉儿的出现完全熄灭了:“无妨。只要你安然无恙地回来就好。”只要琉璃能够平安回来,无论怎样的冤仇他都愿意无条件放下。/p
“你们......刚才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何要动刀动枪的?”她盯着地上的剑,回问玉雁行。/p
“我们......”他盯住一直对自己冷脸相向的凌羽墨,就想看他怎么圆场。/p
“话说方才你去买糖葫芦,便有人扬言要卸了我的胳膊和腿为你解气......”谁知凌羽墨斜了玉雁行一眼,故意轻描淡写地告状道。/p
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净说些什么大实话!/p
玉儿用手中那串糖果子指着玉雁行,极其护夫地回怼质问:“你为何要这么做!”/p
“嗯哼!”极其尴尬地摸了摸鼻峰,玉雁行看到地上自己扔弃的剑,连忙拾起收好。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刚才在玩呢......额......不!是在切磋武艺,切磋武艺。”/p
在玉儿面前,玉雁行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p
“别理他!先进去见过你爹娘再说吧。”凌羽墨牵起玉儿的手,漠视地将玉雁行晾在一边就径自往府内踱去。/p
玉雁行心有不甘地扁着嘴,随身旁一脸幸灾乐祸的凌骋一并入府。/p
路经内院,不经意远眺。在一处幽静荷花池相邻的别苑外,只见一群仆人们正在忙碌着来回收拾着,将悬挂在别苑闺阁的几缕白纱纷纷取下。/p
看来,府中上上下下都收到了高仲刚刚带来的消息。将原本为她的吊丧即刻取消了。/p
她看着周边陈设,还有依旧只在脑海中熟悉但细看却陌生的闺阁。不由握紧他的手,就像自己是来到一处曾经身处其中却已经不记得该如何去向的地界。/p
别苑中率先走出身着一袭简练黑衣束装的玉夫人樊思琪。当她在看到玉儿缓缓往正厅走来后,喜出望外地将手中的灵位转身递给身后的丫鬟收好。继而一脸急切地迈步朝她走了过来。/p
在玉夫人身后紧跟着同样一身黑衣儒袍的玉皓然。/p
他们两人的眼眶均微红,很显然还未从先前的悲痛中抽身。/p
看到英姿飒爽的玉夫人正朝玉儿走来,凌羽墨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侧站定。/p
“琉璃!”玉夫人上前伸臂紧紧搂住女儿。贴着她的脸颤声道:“谢天谢地,你平安回来了!”/p
被眼前这个近乎男装扮相,面容俊俏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玉夫人一把搂住。忽然又被凌羽墨松开了牵着自己的手。玉儿一时之间仍有些不知所措,未能立刻抬手回抱住玉夫人。/p
她心中当然知道,眼前两位英武将领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亲生爹娘。但脑中局限的记忆里,对他们就如同对玉雁行那般感受。除了许久未见的些许想念之外,并未像是预想那般相拥着他们痛哭流涕一番的场景。/p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看来,九尾灵珠当真没有完全把玉琉璃的记忆完完整整地归还给她!/p
于是她开始天马行空地不断质疑着。是不是灵珠在自己身上藏得时日太过久远失效。否则为何只归还她一半的记忆?/p
“琉璃,你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