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目光淡漠的转向慕容景,嗤笑,“连你我都敢直视,更何况一个杨轻宁?”
慕容景只觉大受屈辱,气愤的扬起巴掌,“杨轻寒,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本王今日便要你好看!”
杨轻寒侧脸躲开,袖中弩箭直抵他的小腹,“你再说一次,谁要谁好看?”
慕容景浑身一僵,低眸一看,“你哪来的这东西?”
杨轻寒嘴角冷勾,“这个你不用管,今日你要我出这个暗牢一步,便要向我跪下磕三个头,否则,景王府中暗设地牢的事明日就会上达天听,相信母妃也保不了你。”
“更何况,母妃亲口下谕,让我今日去华严寺祭拜父亲,我若不去,你和杨轻宁只怕也不会好过。”
慕容景死死抿着薄唇,一脸阴郁。
“杨轻寒,你以为本王当真怕了你?”
杨轻寒人狠话不多,手中弩箭往前用力一送。
慕容景脸色微变,“杨轻寒,你真敢杀了本王?”
“杀你?脏了我的手。”
慕容景微松一口气,“呵!谅你也不敢!”
杨轻寒轻蔑的眯起眸子,弩箭下滑,抵住他的裆部,“让你变成一个终生残废,比杀了你更有趣。”
慕容景眉峰一紧,心里竟升起一股怪异兴奋的情绪,裆下某物瞬时……
他缓缓涨红了脸,“杨轻寒,你……你有话好好说!”
对付渣男,杨轻寒没有耐心,冷冷吐出两个字,“跪吧。”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冷酷之气,令人折服。
慕容景心中生出一丝惧意,大拳紧握,手背青筋暴出,可又无能为力,死死挣扎,“男儿膝下——”
“跪就跪,废话这么多!”杨轻寒一脚踢中他的膝盖。
慕容景猝不及防,“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懵逼。
“别人膝下自然有黄金,你的膝下,只有狗屎。”
杨轻寒扬起弓弩,直接抵住他的太阳穴,“磕头,向杨轻寒谢罪!”
杨轻寒已死,是被这个男人逼死的,让他磕三个头,已经是她莫大的恩德!
她恨不得杀了他一命偿一命!
慕容景恼怒得面红耳赤,迫于她的威势,只得磕头,“杨轻寒,你给本王等着!”
好在他早已将宁儿和其他人撵了出去,今日他下跪磕头的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至于杨轻寒——
他阴鸷的眯着眸子,总有一日,他要让她变成一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死人!
慕容景磕完三个头,杨轻寒冷嘲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出了地牢。
走出地牢的路上,杨轻宁脸色苍白的藏在一旁。
慕容景跪地磕头的场景,想必给她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杨轻寒冷呵一声,什么也没说,与她擦肩而过。
底下阴风习习,杨轻宁想起地牢里那具死尸,脸色一阵惨白。
……
阿梨守在汀兰苑外,焦急万分。
“小姐!”她冲上前来,上下左右打量着杨轻寒,见到自家小姐毫发无损,才抚着心口,“小姐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杨轻寒走进屋子,瞥了一眼在院中忙碌制作弓弩的天宝,淡道,“阿梨,洗漱更衣,去华严寺祭拜父亲。”
说起祭拜杨世臣,阿梨心中感怀,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是,小姐!”
杨轻寒看了她一眼,想安慰她,可她毕竟不善温情,只好作罢。
好在阿梨坚强,眼圈儿虽红,手上一点儿也不耽搁。
很快,便将杨轻寒收拾得如出水芙蓉一般天质清丽。
薄施粉黛,倾国倾城。
“小姐,你好美。”阿梨由衷赞赏,最近的小姐,精气神十足,虽是性子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越发好看!
那种美,不是出于表皮,是由内而外的,让人沉迷的美!
杨轻寒一向不重视外表,看了一眼,觉得太过张扬,正想让她重新弄个低调的。
门外却传来一个老嬷嬷催促的声音,“王妃娘娘,时辰已到,该启程了!”
她站起身,将一旁的微型弓弩收在袖中,“走吧,带上天宝。”
出了王府大门,慕容景已经和杨轻宁上了马车。
杨轻寒的马车停在他们之后。
见到杨轻寒出来,杨轻宁半掀起窗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甜甜微笑,“姐姐,快上车吧,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去拜祭父亲了,父亲还在等着我们呢。”
慕容景不悦的放下车帘,马车里传来他暴躁的声音,“宁儿,不要管她!她何等下贱,不值得你与她说话!”
“王爷……姐姐…好歹也是景王府的王妃……”杨轻宁仍在将白莲坚持到底。
慕容景却很不耐烦,“春福,赶紧走!”
语毕,慕容景与杨轻宁的车马辚辚而去,王府中伺候的大半下人也紧随其后。
剩下寥寥几人,便有些寒碜了。
“小姐,王爷什么人呐!明明小姐才是王妃,王爷偏偏整日与二小姐在一处,说出去,也不怕失了王府的颜面,被人笑话!”
杨轻寒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并不在意,“走吧。”
景王府家眷出行,行人退避。
一路清净,到了华严寺山门前,烧香的拜佛的又热闹起来。
待杨轻寒的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华严寺外,慕容景与杨轻宁已经在寺内安排好了住处,王府护卫和穿着其他官服的禁军将华严寺围得铁通一般。
“吁!”
刚入山门,杨轻寒的马车便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