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刚才那个佣人带上来。”老爷子厉声吩咐道。
德叔立马将人给重新带回来。
“老爷,还有什么事吗?”佣人唯唯诺诺的问,一双眼睛不敢直视封老爷子。
封肆夜和宁浅静静的站在一旁听老爷子审判。
偶然间,封肆夜森寒的目光瞥向一旁的沐凌薇。
而沐凌薇的眼神也正好抬起,跟他四目相对。
沐凌薇再看见他在看她以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瞥过了脸。
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薏米是你亲眼看见二夫人放到灶台上去的?”老爷子问。
佣人瞥了周念慈一眼,慌张的抖动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是不是我放的?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被周念慈一恐吓,佣人自然不敢胡言乱语,“我不知道是谁放上灶台的。”
“爸,你看,肯定是她自己放上去的,贼喊捉贼,我平时对她是严苛了一点,经常骂她没做好事,她就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我,这佣人,我看是留不得了。”
周念慈委屈的大喊大叫。
“二夫人……我没有。”佣人怯声怯气的辩驳。
这苍白的辩驳似乎毫无用处。
“不是你,难道还是薇薇不成?”周念慈一句话,将所有的目光扯向沐凌薇身上。
沐凌薇惊讶的瞪圆了眸:“我……我清楚的知道嫂嫂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注意的比自己的饮食还小心,如果我要做这一切,为何我看到嫂嫂吃这个,第一时间就制止了?”
沐凌薇的辩驳有理有据,倒是更具有说服力。
大家没说什么。
老爷子被这事闹的心烦意乱,“够了够了,念慈,你们一家子搬到偏院去住吧,这件事今天到此为止,但如果浅丫头和孩子有什么意外,我再找你们算账。就这样,谁也别求情。”
老爷子的命令就像是一道圣旨,谁也不敢违背。
他虽然没将人彻底赶出老宅,但从主宅挪到了偏院,这待遇自然差了很多。
偏院少有人去住过,且条件不及主宅奢华气派,偏院跟主宅隔着一处人工池塘,步行也得十分钟才能到,往返主宅之间多少也有些不便了。
这个决定,无疑是将封启仁一家子打入了冷宫,以后若是想巴结着封老爷子,做蛀虫,也没那么容易了。
“另外,这个佣人也发配给你了,一起跟你过去。”老爷子将发话的帮佣一起发配了过去。
佣人没有拒绝的资格,除非她不想干了。
不管这佣人嘴里说的真话假话,主宅这边,尤其是厨房的帮佣,自然是留不得她了。
周念慈倒是没什么意见,这个佣人到了她那儿,指不定她得用她当出气筒,好好虐上一番,才对得起她这次沦落到住偏院的下场。
封子逸得知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没大喊大闹,换做以前,他一定第一个抗议,他可吃不了这种苦。
当晚,外面积雪还没消融,老爷子也没肯留他们再赖上一晚。
封启仁从外面回来,得知他们一家子被发配到了偏院,大闹了一场,可依旧无济于事,气的差点心脏病都犯了。
陆陆续续的东西从楼上搬下来,搬出后院,从后院通往偏院。
封肆夜搂着宁浅坐在沙发上,一直关切着她的身体状态:“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吐了,应该没事了。”宁浅抚着小腹淡笑道,她不想让封肆夜和爷爷陷入这种过于紧张的局面中。
“这可马虎不得,我已经让阿德叫医生去了,必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老爷子执拗的强调。
果不其然,家里的老医生拎着医药箱便来了。
放下医药箱,医生拿出了号脉枕,置于茶几上:“少奶奶将手给我。”
现在,没有别的状况,也就只能通过诊脉来判定。
宁浅把手放在号脉枕上,封肆夜和老爷子的目光寒烈而又严肃的盯着老医生,生怕他诊断出一些不好的结果来。
过了半晌,老医生神色凝重发了话:“暂时没什么问题,但少奶奶这身体颇寒,子宫又受损过,血气不足,孩子的脉象不算平稳,还是多注意,很容易滑胎啊。”
这句话无疑让在场的人的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一句很容易滑胎,这让他们还怎么睡得着觉。
“不过,也别太紧张了,孩子现在两个月,满了三个月做一个nt,没什么问题了就可以安心等生了。”
“所以,这个月必须小心谨慎又小心?”封肆夜捕捉到了重点。
“是的,少爷。暂时也没什么特效的药,毕竟是药三分毒,还得靠少奶奶的身体自己撑过来。”
“行了,你下去吧。”封肆夜摆了摆手。
老医生收拾好医药箱下去了。
随后,封肆夜将宁浅从沙发上抱起来上楼:“爷爷,我带她回房休息了。”
“好好好,快去吧,对了,你小子给我安分点,可别对浅丫头乱来。”老爷子伸长脖子叮嘱。
封肆夜只淡淡嗯了一声,便挎着长腿迈步上了楼梯。
宁浅窝在他怀里,挤出一丝坚强的笑容:“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连路都不让我走了?”
“接下来一个月,你在床上给我老实呆着,流产的痛苦对身体的损害不亚于生孩子,既然孩子来了,还是两个,就必须平平安安不出任何意外的生下来,而且,我不会再让你生二胎。”
他的女人,在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