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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裳在混沌中,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盯着她,就像魔鬼之爪擭住了她的咽喉。
她从混沌中醒来,刚睁眼,就对上一双深邃黝洞的蓝眸。
她还在刚刚那个房间里,桌上点了玻璃杯蜡烛,小小的光芒环绕着房间。
司空泽野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
晃动的烛火中,黑色沙发,黑色衬衫,黑色长裤。
他一脸威严,却脸部线条俊美。
整个人仿佛黑的主宰者,令人望而生畏。
“你是谁?”她冷冷坐起来,身体因为得到纾解,药效过去了……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
“枉费我一眼就记住了你。”
白云裳皱了下眉,认出他那双邪恶的蓝眸——是他!
男人微敞着衣襟,看她的眼眸荡漾着捕获猎物的快意:“如何,我有没有让你倒尽胃口?”
撤下面具是令女人更为尖叫疯狂的面容。
他笑得骄傲凛然,当然,他的长相完全有骄傲的资本!
“你的身体很美味。”他提醒。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情浴气息。
白云裳想起刚刚发生的,又看到身上密布的吻痕。手掌变得有力——
他刚走到她面前,她坐起身,一巴掌扫去,“啪!”
司空泽野的眼神有短暂的收缩,似乎是被触怒的兽要竖起眼瞳。
“我救了你,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恩?”
“哈。”
“你被下药了。”
白云裳不是傻瓜,稍微一联想,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异常。
李行长在给她的酒里下药……
“我做了你的解药……”他靠过来。
“……”
“你应该好好。”
“你想我怎么感谢?”
司空泽野挽起她一缕发,着迷地嗅着:“最方便简洁的方式,肉偿?”
白云裳一个抬膝,去顶他的小腹,在他侧身躲避的时候快速起身,拉远距离。
“这么有力气?看来我刚刚的疼爱不够。”司空泽野微微勾唇,眼神写满调侃。
地上是他落下的西装,他只穿着一件衬衣,领口大开着,敞着有金色绒毛的胸膛……
像一头充满野性的狼!
白云裳捡起衣物穿回去说:“今天的事,你敢泄露半个字出去,我会让你好看。”
“我希望这是我们的秘密。”他色/情地看着她,还强调“我们的秘密”。
白云裳脸色发烫,被他的目光逼视得受不了,直接套上大衣。
“你忘了穿上这个。”他从地上勾起一件黑色的蕾丝胸衣。
白云裳愤怒的目光叮过来。
司空泽野很是受用:“我喜欢你的眼神。”
“……”
“喜欢你的品味。”又捡起地上的黑蕾丝吊带裤。
“……”
“更喜欢……”他拉长声音,大拇指揩去唇边的嫣红,那是她的口红色。
“你找错了人,我不是你想要傍的豪门千金!”白云裳冷冷打断道,“听着,不想我告你强女干罪蹲牢狱之灾……”
他纠正说:“若你毫无反应,我就算想强女干也无从下手。”
她当时吃了药,理智迷糊不清,所以才会主动地想要他。
她的第一次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就……
怎么会这样大意!?
都是这双蓝眼睛穷追不舍的窥视,害她心烦意乱,干扰了思绪!
不过,不是被李行长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或许是唯一的安慰了。
“忘了刚刚的事!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要是忘不掉?”
“那就学会闭嘴。”她的眼中有杀意,“你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的。”
司空泽野又笑了,笑容邪恶的,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讥讽:“口气不小,你杀过人?”
“你想成为第一个?”
“那些记者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云裳的眼中闪过一丝愁绪。那些记者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不介意为你效劳……”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离我远点!”白云裳厉声撇清关系。
司空泽野点了根烟,靠在床尾迷恋地盯着她:“要告别了么?”
白云裳穿上高跟,整理着头发和妆容:“警告你,别对我存有妄想,我对你这种……胸口长毛还没有进化完全的金毛狮王没兴趣!”
“……”
“哦对了,你的技术真是太差了,做得我很难过。”
这句是违心的,虽然一开始有贯穿的疼,在药物作用下,她后来觉得似梦似幻,达到过天堂。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生气,更想狠狠地羞辱他。
“哈哈哈哈。”
司空泽野笑起来,笑容在烛光中晕出睫毛漂亮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