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不沉,张天一只手就能拿的起来,木头的质地,里面没有声音,会是什么?他疑惑了,不可能是普通的东西,不然她们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弄到警局来,虽然不觉得江城警局是一个铜墙铁壁的地方,但是送点东西进来,还是他的办公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把东西放到桌上,看着。
“哦不不,张督察,你往后一点,不要离盒子这么近,会发生意外哦!”他甜腻的声音像是一个炸弹,在张天的心里炸开了花,“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张天气恼的吼了一声,把手里的枪掏了出来,放到了桌上,男子气概尽显。
卓允酎啧啧吧唧吧唧嘴吧,“怎么了这是,张督察的脾气真的好大,你慢点放枪,万一走火了怎么办嗯?”他说的好像看到了,张天在做什么一样,梓恩坐在一边也纳闷了,屋里的血腥气愈发的浓了,她从这几个人的尸体旁边走过,眼神都没有动一下,死人她见得多了,何况这几个已经算是保存尸身比较完整的了,那些浑身腐烂的尸体,她在孤岛上,天天都是搂着她们睡觉的。
坐在男人身边,却看到他手里的电脑上,展现着张天办公室的画面,蹙眉,看着卓允酎,这个男人,真是!他是做侦探的,还是做黑帮的。
怎么能在人家警局督察的办公室里放这种东西,简直是对人家职业操守的鄙视,这种人真是太过分,不知道为什么,梓恩在心里觉得和这种人为敌,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可是暗暗的,她也觉得很好玩,毕竟,现在来说,他是在帮她,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的眼眸闪着耀眼的光芒,这出戏越来越好玩,她现在甚至不那么急切的想把冷善炜救出来了。在她眼里,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张天喘着粗气,抿着唇,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疯狂,这些人到底在哪里,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们到底,要什么?”
“怎么是我们要什么呢?”卓允酎看着梓恩,嘴角噙着笑意,一副我很牛,解了你的困的样子,那样子,真的很是欠揍,不过梓恩才不理他,只是看着视频里张天的样子。
“我们是给张督察送礼啊,这年头,不都是要仰仗着警局吗,张督察是警署的老人了,难道连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吗?我知道前几天是你女儿的生日,这礼物送的晚了点,张督察可不要介意。”
他是在暗示他,他可以很随意的往他的办公室里放东西,也可以很随意的了解他家的情况,一个人千万不要把弱点展示给别人看,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张天就像是一只被人抓住了尾巴的老鼠,他没有偷油,却洒了一头的油腥,这是最让他觉得苦闷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惹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许早就应该把冷善炜给送出去,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可是他这么想,不表示别人也这么想,外面有的是人想要把冷善炜带走,而且是从警局带走,这连他们自己出去找的功夫也省下了。
他仔细的想着这个男人的话,眉头皱着,说不出的痛苦。
“张督察,不要想别的了,还是按着我们的话,把人带出来的吧,下午两点我的车在警局正门等你,就这样。”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
摄像头那边,张天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他哪里能想到他一个堂堂的警督,有一天要被人这样摆布,别说他没有想过,就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警局的人已经被人这样戏耍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一点办法。
梓恩看着卓允酎,觉得有些无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是厉少让我来的。”虽然心底并不愿承认别人比自己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但是他不得不去正视一个问题,那就是厉凰爵的势力确实要比卓家大,不是厉家的势力,而是他一个厉凰爵,一个人的势力。
他看着梓恩,反问的说着,他装傻充愣的样子,一直是如火纯清。“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在帮你啊,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领情?”他看着面前马上就要发火的女人,心里浮起笑意,真的很想逗逗她。
她这样张牙舞爪的样子,很能引起男人的征服**,厉凰爵,应该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吧。这么好玩的女人怎么就被他捡到了呢?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着梓恩的眸子里汇聚的情愫越积越深。慢慢的扣上了手里的录像,他已经无心去琢磨那个姓张的了,他的全部心神都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占满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梓恩没好性瞪着这个流氓,他虽然帮了自己好几次,但是她没有办法不去想他曾经给自己难堪的时候,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梓恩承认他那晚面对那些杀手的时候,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可是他也让梓恩觉得很纳闷,一个贵族少爷不应该有那样的杀手,就算是黑道世家,也太过牵强了一些。
这个男人的邪魅气质,给人一种他不是贵族少爷,而根本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到底什么才是他的真面目,梓恩看不懂,她现在也不想懂。
站起身,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男人紧紧的抓住了。她蹙眉,回首,看着男人,微微侧了侧头,“你这样动我,如果厉凰爵知道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厉凰爵一向对自己的所有物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是一个尊严大过于生命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逃脱他的手掌,他要拥有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