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卿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就说嘛,你和珩哥哥一直不和,两人明争暗斗,府里人尽皆知。
你怎么就突然那么友善,替珩哥哥上树折梅枝?
又那么巧从树上摔落,更巧的是摔在了珩哥哥身上。
这些都不算最巧,最巧的是梅枝插进了珩哥哥的左眼里,害他左眼失明。
珩哥哥比你聪明,学业比你好,就连书院的山长都说他以后大有出息。
可惜左眼一瞎,就再无缘功名,大好的前途全都没了。
林珏,你这一招可真毒啊,既毁了珩哥哥的人生,又除去了和你争宠之人。
在珩哥哥眼睛没瞎之前,你祖母和你父亲最疼的可是他啊!”
林珏慌乱的扫了一眼鄙夷的对他指指点点的那些吃瓜百姓,色厉内芿的喊道:“雨卿,你再冤枉我,别怪我不客气!”
寒山立刻上前两步,挡在雨卿的身前,对林珏怒目而视。
雨卿气定神闲,把寒山扒到一边,讥讽道:“怎么不装兄长友爱了?这就气急败坏了?你还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没说呢。”
林珏又是紧张又是愤恨的瞪着她。
雨卿讥消道:“你把嘴巴闭这么紧作甚?就不问问我,我还知道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人群里有不嫌事大的在喊:“他哪敢问?不过我们想听!”
雨卿微微一笑:“既然各位想听,那我就说与各位听。
林珏的丫鬟香草并非与人私奔,而是被林珏欺负,弄大了肚子。
想必各位都知道,国朝向来有嫡庶之分,虽然在某些人家会有所紊乱,但有些规矩却是不能破的,就譬如这庶长子一事。
国朝律法规定,原配妻子三年无所出,才准许纳妾生庶长子。
林珏连亲都未定,更遑论原配妻子了,他这么小,若有了庶长子,这不是明晃晃打了律法的脸面吗?”
有人高声问:“所以杀人灭口了?”
雨卿摇头:“那还不至于,他骗香草喝了堕胎药,将她卖到扬州为妓了。”
吃瓜群众发出难以置信的啧啧声,诸如“歹毒、阴险、伪君子”的字眼不断传入林珏的耳朵里。
“沈夫人,雨卿诽谤我,求沈夫人为我做主!”情急之中,林珏向沈夫人求助。
他怀揣着一丝希望,刚才沈夫人帮他说过话,一定会替他做主的。
沈夫人却淡淡道:“你口口声责说你是诽谤的,那你自证清白好了,用得着谁为你做主?”
然后对何氏道:“何夫人,我就不送你们上车了。”
何氏带着几个女儿福礼道:“沈夫人太客气了,沈夫人请进府衙休息去吧。”
沈夫人微微点点头,连看都没看林珏一眼,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府。
她身份尊贵,又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让林珏这个毛头小子当枪使?
并且她向来对妾室深恶痛绝,像蓉姨娘这种恩将仇报的妾室她恨之入骨都来不及,又怎会帮这种小妾所生的儿子?
之前会帮林珏是只记得他是口碑极好的林家大公子,忘了他只不过是个小妾所生的儿子。
等听了雨卿那些话,记起他的身份来,她自然不会帮他的。
林珏傻了眼,沈夫人那么说,分明听信了雨卿的话。
许是继承了女主的感情,雨卿看着林珏大势已去的模样,心里很是痛快。
她不屑的斜睨着林珏:“我诽谤你?香草被你卖到了扬州的鸳鸯楼,只要有人去扬州鸳鸯楼找到香草一问便知我有没有诽谤你了。”
林珏惊恐的看着雨卿,她居然连香草被卖到哪家妓院都一清二楚,她是怎么知道他干的那些坏事的?他做的那么隐蔽!
雨卿挑眉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对你这些见不得人的坏事怎么会那么了如指掌?
不过你好奇也没用,我是不会告诉你原因的。”
因为原因她不能说。
如果告诉他,她是本书作者穿越而来的,所以对他所做的坏事全都一清二楚,还不得被他鼓动吃瓜群众把她当妖怪烧死?
那些等她说出真相的百姓全都大失所望。
雨卿神秘的眨了眨眼:“我不仅知道你那些不可告人的坏事,我还知道你是野种哦。”
吃瓜群众全都哗然。
林珏彻底恼羞成怒:“老子让你胡说八道!”
扑上来就要撕打雨卿,想把她衣服给当场扒了,让她被围观的贱民看光,毁了她的清白。
没了清白,她以后就只能嫁给病残鳏寡之人,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谁叫她当众让他没脸,那他也不能让她好过!
只可惜他的指头还没有碰到语卿就被寒山抓住手腕给扔出一丈之外。
“主人没有胡说八道,你是野种这事可是被你娘卖到怡春院的春燕亲口说的,不信你去怡春院打听去,看主人有半个字的谎言没有!”
雨卿睥睨着被寒山摔得爬都爬不起来的林珏,神色极为不屑。
她是不怕他去怡春院打听的。
她深知蓉姨娘的性格歹毒,春燕在公堂上出卖了她,她岂会放过她?
因此昨日案子审完,蓉姨娘等人被放出去之后,雨卿就派了寒山暗中留意蓉姨娘的举动,得知蓉姨娘把春燕卖到了怡春院。
昨晚寒山从她房间离开之前,她交待他一大早就去怡春院打听春燕有没有接客。
如果已经接客了,那春燕身心肯定受到了巨大创伤,必定对蓉姨娘恨之入骨。
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她怎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