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几个黑衣蒙面的歹徒从墙头跳进了宅子里。
一落地便分头朝雨卿母女住的房间奔去,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那些歹徒全都大吃一惊,退了出来。
互相询问着同伴的情况,这才知道其他人也扑了个空。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时,只听到厨房那里传来狗吠声。
那几个黑衣蒙面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一起向厨房飞奔而去,狗叫声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个女声凄厉的呼救声划破寂静的长夜,不过只叫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冲进厨房,点燃火折子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刚要出去搜査,外面有两个女人惊惶大喊:“快来人呀!家里进贼啦!”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提着棍棒赶来时,那几个黑衣蒙面人早就逃之夭夭,只有沈家婆子和丫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街坊邻居们忙问是怎么一回事。
沈家婆子和丫鬟全都受惊过度,结结巴巴的告诉众人,她们睡的正香时,先是听到狗叫的不寻常,接着便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她们便忙点了灯出来一看究竟,却见厨房那里透出光来,好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
她们知道家里进贼了,便扯着喉咙喊叫。
那几个贼人全都冲出厨房,老远就用明晃晃的大刀指着她们。
幸亏街坊们及时赶到,不然那几个贼人说不定会杀了她们。
住在雨卿厨房隔壁的那户邻居道:“我也听到了那几声狗叫和那声救命声。
我当时在家也觉得纳闷,那只狗怎么只叫了几声就不叫了?
还有那声救命也只叫了一声也不叫了。
该不是那只狗和那个喊救命的人都被歹徒给杀了吧。”
众人一听,顿觉毛骨悚然。
其中一个胆大的街坊道:“我们一起去厨房那里看看去。”
众人结伴壮胆朝厨房走去,可无论厨房里面还是外面均一无所获,既没发现小狗,也没发现人。
众人全都一脸费解,有人甚至怀疑沈家两个奴才和紧邻着雨卿家厨房的那户街坊听错了。
正在众说纷纭之际,一个街坊道:“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寒山?”
另一个街坊也肃着脸道:“也没见何夫人和几位小姐。”
众街坊催促沈家婆子和丫鬟去看看何氏母女是否平安。
这一看不打紧,何氏母女全都不知所踪,沈家婆子和丫鬟全都吓得白色煞白。
众人又去寒山房里,发现连他也不见了。
大家都莫名感到恐惧,表情凝重的猜测何氏母女和寒山的下落。
不少人认为何氏母女和寒山肯定遭遇不测了,让沈家婆子和丫鬟赶紧回县衙向县令大人禀报此事。
沈家婆子和丫鬟也不愿再留下来,匆匆收拾了东西便跑了,那些街坊也在她们离开之前各回各家了。
宅子里寂静无声,雨卿这才从空间里出来,想要翻墙离开,却发现自己怎么跳起都够不到墙头。
她围着围墙打了半天转,终于想起她以前去药房买药时,看见放在高处的药店员都是搭梯子去拿的。
语卿赶紧进空间找到梯子,搭着梯子上了墙头,然后骑在墙头上,把梯子从墙这边拖到墙那边,从容的下去,最后把梯子收进空间,跑进茫茫夜色里。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雨卿专拣路边的小树林走。
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城西松树林,老远就看见寒山站在松树林外焦灼的走来走去。
雨卿冲着他吹了声口哨。
寒山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看了过来。
雨卿又一连吹了两声口哨,他这才迟疑的跑了过来。
看见雨卿,不由得大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主人了!”
“等了很长时间吗?”
“嗯。”寒山点点头,往她身后看了看,“夫人和小姐呢。”
“我让几个高手护送着她们先走了。”雨卿从容的说着谎,“咱们快去破庙补个觉吧,我好困。”
寒山忙在前带路,不放心的问:“那几个高手可靠吗?他们会把夫人小姐她们带到哪里去?”
“当然是带到那个破庙和咱们会合咯,你不必担心,明天就能看见夫人和小姐。”
两个人连奔带跑来到那座破庙,全都又累又渴又疲倦。
寒山拿出从常总镖头那里要来的水囊让雨卿喝水。
雨卿喝过让他喝,他却不肯喝:“这水囊里灌的是凉开水,这水留给主人和夫人小姐喝,我去外面水塘里喝水去。”
雨卿把水囊塞在他手上:“别去喝水塘的水,不干净。
马上我们就要跑路了,你要是病倒了,我一个人哪照顾得过来我娘我姐姐妹妹那么多人?”
寒山这才喝了水囊里的水,两个人和衣躺在佛像后睡觉。
雨卿虽然很困,可是不敢睡着。
一直等着寒山发出均匀的呼吸,这才垫着脚尖来到佛像前,进了空间。
她给何氏等人注射的麻醉药剂量小,但因为晚上本就是睡觉的时间,所以她们都没有醒来。
雨卿费劲扒拉的把她们一个一个从空间里拖出来,排排摆在地上。
辛苦了大半夜,到现在还没睡,雨卿早就困乏了。
把雨洁和雨慈雨柔从空间里拖出来她就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过了好久才缓过一点劲来,挣扎着起来进空间继续把人往外拖。
当她费了九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