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主大人,是这样的……”
邢荣大喜,在他眼中,既然张笑泉让他说,那事情就肯定有了商量的余地。
于是,他开始装模作样的吐苦水,将途猫抹黑一遍。
说完之后,他继续说道:“境主,事情就是这样,希望你能秉公,将途猫赶出西境,保全我西境产业的安全啊。”
“有那个途猫在,就是个搅屎棍,我西境不会得到安宁!”
“哦?”
张笑泉冷笑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看着邢荣说道:“这么说来,你破坏市场秩序,请混混去打砸,我还得说你做的对了?”
“这……”
邢荣额头上冒出一抹冷汗,然后说道:“境主大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那也是我着急才出的下策……”
“着急?”
斜睨了邢荣一眼,张笑泉冷哼一声说道:“我西境市场的秩序,向来以公平竞争为标准,你一句下策就完事了?那我出动银甲卫抓那些人,也是在正常范围。”
“拿上你的东西,走人!”
“境主大人,难道你真的要让一个外境企业在西境发展做大吗?”
邢荣急了,原本他以为有希望的事情,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结局。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要知道,邢荣带来的礼物,可是天价礼物,他的真的没想到张笑泉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初秋时节,午后的阳光轻柔洒下,令人腾起浑身暖意。
雅致庭院中,举目望去一片苍翠葱郁,微风吹皱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院内的一张紫檀案桌前,秦仲与一魁梧老者相对而坐。
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那张棋盘,不时眉头紧锁,眼中露出深思。
眼看着黑龙已得大势,将敌手围了个水泄不通。
稍有不慎,白子便是满盘皆输,再无一丝一毫腾挪闪转的余地。
然而,老者思虑良久后,捻起一枚白子不动声色的落下。
顿时,案桌上激起一声“啪塔”脆响。
而那副本已陷入绝境的棋面,此刻竟绝处逢生,死中得活!
“不破不立,正该有此一着!”
见自己再度盘活局势,魁梧老者得意一笑,将一大片黑子扫下。
沧桑语声中,充满酣畅淋漓之意。
“唉……”秦仲无奈摇头,长叹一声道:
“到底是差了父亲您一筹。”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啊。”
老者闻言,更是大笑不止:“好你个油嘴滑舌的东西。”
“棋坛之上,岂有越老越精一说?输便是输了,莫要不服气!"
在杭城市的上流圈子里,人尽皆知。
秦家家主秦震,生平不喜酒色,唯嗜这黑白相争之道。
能有幸与秦震手谈一局,并获其赞赏者,无不引以为荣。
秦仲弓着腰,一向蛮横的胖脸上,此刻布满了和气笑容。
不管他在族内如何权势滔天,可在积威深重的父亲面前,始终不敢造次。
随即,他又佯装大意,故意下错一着无理手。
这一下,原本牢牢占据上风的黑棋,更是兵败如山倒。
秦震落子如飞,浑浊老眼紧盯棋面,一心忙活着攻城掠地。
勉力支撑一阵后,苦着脸的秦仲放下手中棋子:
“爹,我认输了,甘拜下风呐!”
雅致庭院中,不由又响起一阵老人的长笑声。
父子俩喝茶歇息时,秦震望向湖面,忽而开口道:
“和长海商量的那块地皮……如今怎么样了?”
秦仲眼神一震,赶忙应道:“我已吩咐雄儿今天去签约了。”
“一切正在顺利进行中。”
秦震满意的嗯了一声,缓缓道:“你要多留心。”
“我那孙儿毕竟还年轻,性子不沉稳,眼光见识也浅薄得很。”
“是,父亲您放心。”秦仲赶紧点头称是。
“那块市中心的地皮,是我秦家大计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秦震捋着颔下长须,细致描述着他心中的宏伟蓝图:
“只要经营开发得当,那就是一只源源不断的聚宝盆!
“单凭一隅之地,便可保我秦家十年兴盛!”
秦仲闻言,也眯起了三角眼,眸中精光四射。
他仿佛是看见了,偌大一个家族将来在自己手上日益壮大的盛景。
这是一个火急火燎的人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望见父亲,一脸颓丧的秦雄猛然加快几分脚步。
可当他瞧见爷爷秦震也在场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雄儿,你过来。”秦震抬眼,招了招手。
秦雄咽了口唾沫,老实走上前来。
“刚才听你父亲说,今天你去长海签约了。”
“怎么样,那姓宁的有没有为难你?
秦震眸光轻移,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这个孙子。
一听这话,秦雄压抑的火气便往外冒,直欲将在长海发生的一切如实说出。
可话到了嘴边,他心底猛然打了个突突,口风一转道:
“当然没有了,爷爷,宁先生待我客气着呢。”
“我谅他也不敢。”秦震呵呵一笑道:“那合同的事情呢?”
秦雄佯装无奈,叹气道:“哎,这一趟过去,宁先生恰好赶着开会去了。“
“他再三表示歉意,让孙儿明日再来。”
“无妨,只要没出差池便可。”
秦震笑着摆摆手,志得意满的朗声道:
“放眼整个杭城,除了寥寥几人,有谁能忤逆我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