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唐风只回答了一句话,随后便是懒姐与钟露之间的交锋了。
现在看起来,倒是钟露的陈恳和真情打动了懒姐。
“阿风,真的只是多了一个?”懒姐又开口问道。
唐风额头上细汗密布,心里斟酌着措辞,想了良久才道:“还有宝儿梦儿。”
在离开天秀宗的时候,唐风曾给过两位婢女一个承诺,身为男人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恩。宝儿梦儿服侍了你这么多年,知道你的脾气和生活习性,收了也好。”懒姐神色平淡。
她越是这样,唐风心头就越发虚。
蓦然,懒姐一笑:“看样子阿风你也终于有勇气承担男人的责任了,既然愿意担当,何不担当的更彻底一些?”
“什么意思?”唐风迷惑。
“诗诗你要如何处理?”懒姐问道。
莫流苏竟然也在一旁劝解道:“师弟,诗诗妹妹是个好女人。这些日子我跟她情同姐妹,一起生活,她对你的心意我也看在眼中,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这话从何说起!”唐风苦笑不已。
懒姐顿住步伐,逼视着唐风:“阿风你还要逃避么?既然愿意收了宝儿梦儿,为何不要诗诗?如果你真的对她没情谊,不妨现在就把话说的明白一些,让她就此离去,断了这份念想。你这样拖着,不是为她好而是在折磨她,浪费她的大好青春。”
“可是……”
“没有可是,这对诗诗不公平。你想要担当起责任,为何就不能做的彻底一些?患得患失的,这不是我们姐妹的夫君。更何况诗诗的身子你看过,也摸过,除了你之外,她还能归往何处?”
唐风被训的无地自容,可懒姐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是的,既然要担当,为什么就不担当的彻底一些呢?厚此薄彼总会让人心碎。
一念至此,唐风的腰杆陡然直了起来,面上一片坚毅之色。
懒姐微笑:“有决定了?”
“恩。”唐风点头沉声道:“我去了!”
虽千万人吾往矣!唐风雄赳赳气昂昂快步追上前面的诗诗,一把掰过她的肩膀。
诗诗早就泪流满面,刚才几人在后面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听在她的耳中,想起这些年的孤寂和情动,心头酸楚至极,可无奈自己是个未亡人哪敢有什么奢想?却没想今日唐风被白小懒逼迫的不得不面对现实和加诸在身上的责任。
“你……”诗诗抬起朦胧双眼看了一眼唐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风更是没说话,直接俯身低头,印上诗诗温热红润的嘴唇。
“啊……”身后一女人目瞪口呆,懒姐压根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本以为唐风是要跟诗诗把事情说清楚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如此胆大包天。
前面还有几百上千人啊,那些可都是高手啊。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成何体统?
刹那间,天地仿佛安静了下来。原本队伍中的谈话声也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几乎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边聆听这边动静。
唐顶天和叶已枯的脸色尤其精彩。
“你的好儿子!”叶已枯恨恨地瞪着唐顶天。
“这关我什么事?”唐顶天郁闷坏了自己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怎么轮到自己儿子却是后宫佳丽无穷尽了?
这不是我儿子?唐顶天心头呐喊不已。
不过,好羡慕,好羡慕呀!人生如此精彩,才不虚此生啊。
诗诗的身体僵硬,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一口气没吸上来,险些窒息过去。良久,她才猛地一把推开唐风,脸红如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唐风拍着她的脑袋,盖棺定论:“好了,以后你也是我的女人了。”
没有深情款款,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是霸道直接,但这声宣告却让诗诗再也忍不住,泪崩如决堤,哭得梨花带雨。
“可苦了她了。”懒姐在一边眼圈微红,微微摇头不已。
好不容把诗诗安慰好,将她也带到了大后方处,莫流苏赶紧上前拉过诗诗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皆都笑了起来。
从今以后,就真的要成为姐妹了。
“阿风,还有没有了?”懒姐继续刨根问底。
唐风都没来得及答话,周小蝶就已经在一旁可怜兮兮地道:“师傅,你也不能坏了我的青春年华,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呢。”
“逆徒!”唐风瞪了她一眼。
“哼,总会让你妥协的。”周小蝶说完就跑到了诗诗面前,伸出一只手:“四师母,我的见面礼。”
诗诗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说正事。”懒姐不依不饶,打定主要今日一定要将唐风的那些女人们全都刨出来。
“真没有了。”唐风哭丧着脸,旋即就觉得胸口处一痛,仿佛是被谁给掐了一把,顿时脸色一变:“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
“哦?”白小懒意味深长地笑了。
“灵丫头,你们也见过的。”唐风坦然招供,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呀。
“恩,我已经将她算上了。”懒姐点头,“她人呢。”
“现在不方便出来,等到了古家她就会来的。”
“真的就只有这么多?”
“真的!”唐风信誓旦旦。
懒姐浅笑嫣然:“我记得还有两位姑娘,一个叫何香凝,一个叫庄秀秀的,她们……”
唐风头大如斗:“这两位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