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弑君,甘茂已然是死罪,是他保下来的,后来季君之乱,更是与他离不开关系,他自诩智囊,平生小错虽有,但从未有过大错,这一次,他是彻底的失算了。
樗里疾沉默了一阵。
“大王,甘茂果真是坠城而亡?”
对于他的这个疑问,秦王面色一变,将手一挥。
其后,左右进来,收走了长案上的残羹。
樗里疾看着他们,突然明白过来。
寝宫还是寝宫,秦王还是秦王,唯一秦王身旁的左右,早已换了一遍,这里对他来说,已经陌生起来。
这让他联想到,咸阳被困两月,秦王肯定不会是什么都没做。
想到这里,樗里疾急忙起身,跪在王前,低头不语。
“寡人被困咸阳,不知外界之事,眼下,各地虽有信使进入城中,可知道的消息要么都是两月之前,要么就是并无重要之事,如此,寡人还有诸多事情,要问询叔父呢?”
跪了半晌,秦王终于开腔。
这次,他并未让樗里疾起身,就这样让他跪着。
“臣多谢大王肥羊盛待,一场季君之乱,困住大王,乃臣之失也,臣也正有此意,将这两月以来、咸阳之外发生的大事,一一呈报给大王。”
这次张口,樗里疾态度大变,秦王要的就是这样。
咸阳被困两月,嬴荡就像是瞎了眼睛,聋了耳朵,对外面事情,一概不知,虽有斥候派出,可得到的信息都是断断续续的,樗里疾在关中势力不小,两月都城外奔走,只有他才可以知全貌吧。
“如此甚好,叔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