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楚国不同于齐国,我秦楚之战刚毕,楚国割地求和,立城下之盟约,楚王在天下人面前,更是颜面丧失,此已成楚王之心疾也,臣以为,此疾不去,秦楚绝无交好,秦楚交好,当在去心疾也!”
秦国灭六国之策,当由北及南,这样一来,秦楚交好,就是大势所趋,眼下,楚国战事已毕,秦国当要以三晋为重。
“不错,正是如此,在我秦平定三晋前,秦楚之间,就不能再生间隙,只有交好,才能利国,不知道外交令有何良策,能让楚王去这心疾呢?”
苏秦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就必定有了解决的方法,只因他是苏秦。
见大王有问,苏秦起身,一脸郑重地说道。
“联姻,大王,唯有联姻能去楚王心疾!”
这可是嬴荡没有想到的。
秦王正是年少之时,既无子嗣,也无王女,那这联姻的事情,就只能落到他的头上了。
可这样真的好吗?
别人会不会说寡人喜新厌旧呢,韩妗那丫头,又该怎么办呢?
好麻烦啊!
不过,寡人听说楚国女子文弱,最是懂得温柔,不知道会不会真有传闻中的这么好呢?
一时之间,嬴荡的心中,有点儿荡漾不已。
是选择三妻四妾,还是钟情一生呢,这是个问题。
到最后,嬴荡经过了反复的挣扎,还是觉得不行。
毕竟让一个打了三十年光棍的老处男,一下子变成花心萝卜、三妻四妾,在这一时半会儿间,还真是有点儿接受不了啊!
最重要的是,芈槐今年四十多了吧,寡人才二十多,那要联姻,就只能娶芈槐的女儿了。
这样岂不是平白无故地比他低了一辈,这位仁兄半年前可是要抢寡人的老婆呢,现在要让寡人叫他一声岳父,真的合适吗?
战国也太乱了吧。
“实乃良策,只是寡人刚刚大婚,岂能再与楚国联姻,如此韩王定会觉得,寡人不可信,我秦国也不可信!”
这倒是一句实话,秦国在这几年内,能图谋的,就只有魏国河东之地了,为了不让三晋联盟,这韩国须得一直交好才是,便于顺利攻取魏国河东,不然引至三晋,可就棘手了。
“大王,无需为此担忧,臣已思过,韩王女乃大王夫人,是我秦之后,上至朝堂,下至黔首,无有不尊者,如此恩宠,可得韩王之信。
而与楚国联盟,则是为大王纳妃也,士子尚且三妻四妾,况乎一国之君乎,大王不见那韩王也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他怎能计较这些呢。”
苏秦的心思,还真缜密得很,想到一件事情,就将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到了,如此的体贴入微,嬴荡还真是找不到能拒绝的理由。
“大王,臣还听丞相所言,说楚王女之貌,不亚于当今王后也!”
还未等到回答,苏秦就又接上了一句。
这是啥意思?
见说理不成,对寡人改为色诱了吗?
难道说貌美就会答应,这不是将寡人当作好色之徒了吗?
樗里疾还真是个八卦的老头,就这点屁事,居然也要说给苏秦,影响了寡人在群臣心目中形象。
当初在洛阳,可是你要给寡人娶个老婆,寡人一开始是推辞的,后来不就是因为看了一眼画像,立刻答应了么,因为这就说寡人好美色,可真是冤枉啊!
“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确不假,但孔子有云,唯小人与妇人难养也,寡人国事繁忙,在这后宫之中,有王后一人就足矣,难道要去楚王心疾,就只有联姻的办法吗?”
苏秦见秦王态度坚决,知道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坊间传闻,大王连比剑都要故意输给王后,或许大王不懂得御女之术,反被女所御也,不然如此雄主,岂能说出后宫有一人就足矣这样的话来?
苏秦低头思索,嬴荡虽看不到他的脸面,但却隐约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你这个老家伙,身为燕国臣子,居然连燕王的老婆都敢玩,简直就是不要命,与你相比,寡人的确是自愧不如,但你这等多情之人,也必不会知晓寡人的痴心吧。
君臣二人各有所思,沉默了一阵。
“大王,臣还有一策,楚王槐,素有谋略,且志向高远,他的心疾,乃是败于大王,若是能得大王尊之,必定去疾,联姻之策,正是为此。
既然大王执意如此,那就只好迎公子稷入秦,大王可封公子稷为君,代王迎娶楚国王女为正,行联姻之举,以示对楚王之重!”
苏秦抬头,一脸正色地说道。
这办法可行!
嬴荡佯装思索片刻,方才点了点头。
嬴稷今年都二十了吧,正好是弱冠之年,这代表着要成年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是要给这个弟弟考虑一下封君赐地,讨老婆的事情。
芈槐出一个女儿,寡人出一个弟弟,他也占不到寡人便宜。
唯一就是不清楚姬职愿不愿意放人,上上次让他帮着杀了,他只是嘴上行动,上次说想见弟弟了,也不见放回来,现在都弱冠了,要行成年礼,该让回来了吧。
芈八子乃楚王女,年岁算起来,该是和芈槐是差不多的,那就是芈槐的姐姐或者妹妹了。
虽然芈八子和芈槐的妈,肯定不是一个妈了,但爹一定是一个爹了,现在又让嬴稷娶了芈槐的女儿,这不就是要娶姑姑的女儿,自己的表妹吗,那这算不算近亲呢?
让寡人好好捋一下,应该不算吧。
首先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