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不准大王这话,是想要戏谑于他,还是在真心夸奖他,他只好越加小心了。
“回大王,臣有今日,都是大王之恩,臣这一生,尽为大王效忠,生为大王之臣,死亦为大王坐下之魂,得蒙大王此番来黑旗山,臣这心中,是……”
见任鄙的话匣子打开了,嬴荡急忙拍手,将他打断,因为再让他说下去,这任鄙的拿手好戏,哭戏可就都能出来了。
“嘿嘿,你现在不抱怨,寡人将你派遣到这山沟里来呢?”
听闻,任鄙神色一紧,立即将腰弯了下去,两米的身高,硬生生的被他折走了一半。
“大王,是臣该死,臣自始至终,就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大王任用人才,乃是不拘一格,身为天下有为之主,更是知人而善用,岂能将臣这小将给用错了,臣不仅是不会有抱怨之心,更是对大王感恩戴德,不知以何为保!”
嬴荡见他弯腰弯得累了,便好心好意将他扶了起来,毕竟他现在是个有功之臣。
任鄙就坡下驴,很快就站直了身板。
“你当然高兴了,这差事可好得很,寡人可听说,你在咸阳城有四处宅子,在咸阳城外,还有一处庄子,除此之外,新郑一处,寿春两处,大梁一处,临淄足有三处啊。
新郑离我秦国最近,说不定哪天寡人的大军就过去了,将你这新郑的宅子,充入国府了,所以在新郑就少,而你认为,齐国强大,离我秦国最远,宅子在那里,也最安全,所以临淄有三处,真是狡兔三窟,经商的天才啊,但你也不要忘记了,寡人是怎么富裕起来的?”
怎么富裕的?
这话听得任鄙脖颈一缩,一股冷冷寒意袭来。
季君之乱后,大王杀了不少的咸阳权贵,权贵们的钱财,不是充入了国府,就是充入了大王的府库,大王不就是这么富裕的吗?
也是奇怪,他有宅子的事情,大王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御史台?
“大王错怪臣了,臣这些宅子,都是从商人手中抠出来,献给大王的,臣的性命都是大王的,何况是外物,臣要了,有何用呢?”
有何用,七八个妻妾,十几个子女,还不够分呢。
嬴荡笑嘻嘻地拍了一下他。
“你如此贴心,寡人岂会拿你的东西,你就当是寡人赏赐给你得,走,去看看,你给寡人准备了什么佳肴?”
嬴荡就是要让任鄙对他是又爱又恨,毕竟任鄙这是个特殊的人才,就得用特殊的法子治他。
任鄙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将秦王领入小屋中。
“大王,这小屋,是今早建造的,这火锅,都是现做的,尤其是这羊,才杀半个时辰,臣知道大王就喜欢这味道,这……”
“未阳都没你贴心,你要不入宫吧!”
任鄙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