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再有一月,必定会有魏国十万大军,奔赴河东而来,就连大梁的使者,也已经到新郑了,若是我秦策士不用力,韩国多半会出兵。
真到那个时候,安邑还不能被我秦攻破,那我秦国攻打河东之战略,尽皆失败,还能引发洛阳之险。”
说到这里时,嬴荡看了一眼魏献,只见他开始陷入了深思。
这一番话,他没有一句的虚言,魏国朝堂之上,是已经开始了这样的动静。
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他一定要告诉魏献。
“哈哈,但即使如此,我秦也必定能取魏国河东之地也,天下诸国,唯有魏人抗我秦国之心不灭,也唯有魏人,曾攻占过我秦函谷关,我秦河西,寡人这一战,乃是复仇之战,更是为了我秦国东出之大计,只要魏国没了河东,那就不足为虑了!”
听到这里,魏献又是一阵冷笑。
“我魏国一个安邑,就将秦王给难住了,况且是一个魏国河东,刚才秦王也说了,我魏国正有十万大军支援而来,使者也已经去了韩国,秦王有如此信心,那必定是还有其他的依仗吧?”
嬴荡转过头来,他并不在意魏献的冷笑,而是让人拿上了酒水,与魏献同饮。
在魏献的身上,他有两计,一计是劝降,一计是引蛇出洞。
告诉魏献秦人的战略,是让他明白,安邑是一处死地,抵抗无用,来促使魏理投降,可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依照魏献的秉性,很有可能他就算见到了魏理,也不会迫使魏理投降,甚至还会鼓励抗争,所以嬴荡就又留了一手,为引蛇出洞。
现在不管魏理如何选,他都有机会破城。
“哈哈,寡人对魏人之恨,滔滔不绝,只有留公子在身旁,见我大军之威武,才能解寡人心头之恨。
等我秦尽取河东之后,寡人要让公子,将寡人的英武,传遍整个大梁,区区攻魏之策,就算告诉公子,又能何妨,难道公子还能逃离不成。
我秦之战略,并非是要上郡全郡,而是只要平阳以东,崤函古道以南这一带,我秦接下来的战略,乃是攻取平阳,等到平阳一破,则皮氏、汾阴、曲沃、平阳则可连成一线,防备魏军南下支援,南路阴晋、焦城、武遂也可连成一线,将安邑给困死。
公孙喜之大军,要么借道韩国,要么从绕道上郡过来,不管如何,平阳都是必经之地,我秦军攻下此处后,以城池为依托,足以抵挡公孙喜大军,寡人倒是要看看,安邑能支撑多久!”
魏献听闻,借故望着前方,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愁容。
对于秦军的战略,他岂能不闻利害。
“难道秦王就不怕平阳邑,我魏军坚守,秦国久攻不下,到时候援军前来,反被夹击的,那就是秦军了,一旦被我军越过平阳,安邑则可从四面出击,会合援军,尽数歼灭秦军。”
魏献想了一阵,还是找到了这里面的漏洞。
“哼,那就拭目以待!”
说罢,嬴荡上马,开始继续往前。
话说到这里,也就足够了,剩下就看魏献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