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是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宝石,呈现墨绿色,在烛光的照耀下,锃锃发亮,下面又有能工巧匠,用黄金打造了一个底座,显得美轮美奂,真是个好宝贝啊!
“周公定礼,自古就有,两国交战,罪不及公族也,唐昧将军,败于我秦都督之手,让楚国公子也多有劳累,此珠,乃表我王心意也!”
说起这颗珠子,是苏秦从宗正手中摸过来的,宗正掌管的乃是王族事物,也就是秦王的私财,在秦法之下,整个秦国,也都是大王的,那大王的,也应该是秦国的吧,动用这些私财为国用,也无错也。
景姬起身,接了过去。
“谢秦王之礼,谢苏子之谋也!”
她虽然并未多说,可眉宇之间的笑容,是真的多了起来。
这颗珠子只是其一,还有其二,秦王对她,尚且如此慎重,那她的公子子兰,在秦人手中,必定也是能受到重视的。
那景姬刚刚收了宝珠,还未有片刻,殿外景鲤,就走进来了。
这个老令尹,就只落后苏秦一刻钟,看来这景姬是提前和景鲤商量好了,要来此处见他。
苏秦望着景鲤,景鲤也望着苏秦。
这两人细算起来,之前还是有过过节的,如今,楚国人骂到景鲤时,都要提到苏秦说过的那句名言;楚稻齐粟。
这是说景鲤,虽然身为楚人,吃着楚国的稻谷,心里却想着,齐国的粟,来形容此人是个不忠不义,朝三暮四,由此可见,景鲤见到这个罪魁祸首,是一定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秦使苏秦,见过楚令尹!”
苏秦先朝他行礼,景鲤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可他不能失了礼节,最终还是还了一礼。
“既为秦使,乃为国事,汝不去朝堂,如何来此处呢?”
老令尹一发问,就有些咄咄逼人之意。
刚才对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虽是旧人,苏秦还是有些拘束,可面对这老令尹,拘束一下子就没了。
“哈哈,老令尹明知故问也,此乃楚王后宫,老夫来此,是替我王,拜王后也,不知那令尹,又如何到了此处呢?”
景鲤闻之,冷哼一声。
“直说吧,有何事?”
他知道争论苏秦不过,也懒得与他争论了,他能猜到苏秦的目的,可暂时也没有打算,与苏秦同谋。
只见苏秦神色一正,如同变了一人。
“楚令尹有礼了,我乃秦王使者苏秦,来此为四件事,一曰巩楚王之权,二曰全令尹之心,三曰送还楚国公子,四曰两国交好也!”
他这样一弄,似乎刚才与令尹对峙者,乃是苏秦,此番说令尹者,方是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