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进了一座营帐,支开了秦军,开始嘀咕起来。
“秦王如此会算计,与他所谋,是否会给楚国招致灾患?”
听声音,问话的应该是子兰。
他根本就没醉,现在还是很清醒的,那点酒量,还喝不倒他。
“岂能,现在的公子,为何不是太子,全因谋略少也,何为谋略,乃是你想不到,而敌人却想得透彻之事,要想敌人所能想,思敌人之不能思,做到这些,就需得胆大妄为,独具勇气。
胆大,方为勇气,妄为,方能令敌人无所谋,等公子掌握了这些,就可以做楚王了。”
听起来,唐昧像是醉了,说话嘟嘟哝哝的。
其实,他也没有醉,他正在想着,当时面对白起,他就是太谨慎了,谋划太拘束了,那时,他根本就没想到,白起会有这样的手段。
在不知不觉间,唐昧泪流满面。
子兰听了,总是觉得此话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也好,就听你的吧,等我做了王,那我该重用谁呢,昭氏不可能,屈氏还能拉拢一下。”
唐昧突然大笑。
“哈哈,公子想这些,也太早了吧,楚国公族,多心向太子,大夫士卿,也一样是如此,纵然有秦王相帮,公子也要自己争取的,此番回去,公子首要做的,乃是积蓄实力,热忱变法,亲近屈原等人,时日一到,自可功成。”
子兰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他没有声音了。
外面黑灯瞎火,里面灯影晃动,隐约能够看到,两道黑影,撞在了一起。
第二日,嬴荡甚是惊讶。
他们两个,真是睡在一起的?
第三日,有韩国使者来。
第四日,姬圣伦的儿子来了,代表周天子,就在这些使者的见证之下,秦王与子兰,举办大典,行加封仪式,其后双双宣告天下。
那边和谈还没着落了,这边就已经勾搭上了,不过这都一样,听到韩国都连秦了,那楚国一定会连秦的。
说是给子兰壮声威,果然是壮声威的,就只给了他虚名,不给封地食邑,这是秦国唯一一个,只有虚名的君。
子兰和唐昧,又欢欢喜喜地冲着寿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