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秦人已有大军,驻守上党,对赵可成居高临下之态,秦人不退,赵国难安,天下难安也,素闻赵侯善通兵事,知攻秦人之难,乃是地势也,外臣想请教,若是破秦,赵侯可有其法?”
只见赵雍举起酒杯,又是点了点头。
终于,说到他关心的事情上来了。
“那大将军此行秦国,可有收获?”
收获嘛,这个自然是有的。
从河东攻入咸阳,还是个不现实的事情,一则是河东大城不少,秦军精兵坚守,难以攻下,二则是攻下之后,那大河也难渡,这要想攻秦,还是走函谷关最好,至于武关,也不易也,楚王九国合纵,已做过尝试了。
“如赵侯所言,攻秦之难,就难在其地也,大河之险,崤山之固,都成其天险,难道赵侯以为,还有其他路可走?”
既然是攻秦国,那就须得攻入关中,破掉其国都也,如若不然,又如何能称之为攻秦呢,这位赵侯,看来像是有了别的主意。
“哈哈,吾正有此思也,既然那崤山之固绕不过,那这大河之险,我等大军,总是可以绕过去吧。”
匡章闻之,还是不解其意。
这一来,是他久居齐国,对西边和北边地势,不够熟悉,这二来,作为一个齐人,也不会将过多的心思,放到秦国的身上。
“来人,拿上来!”
赵雍令下,匡章看去,原来他令人拿上来的,是一张地图。
这地图,只有天下北境,没有南边,赵雍起身,走到了地图上边,用手画了一条线。
“若是从此间走,该当如何呢?”
匡章闻之哑然。
这一条路,他闻所未闻,更是不曾涉猎,这里当真可以直入关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