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颌说罢,下方当中,新任外交令陈均,将这话接了过来。
“臣启禀大王,韩魏两国联盟之举,便是为我秦而来,两国之盟约,重在攻守同盟也,魏国在巩邑驻守大军,并非仅仅只是为了驻守巩邑,而且还有拉扯我洛阳兵力,随时支援韩国之用。
两月之前,魏王遣芒卯为使者,去往韩国,到了如今,使者还在新郑城中,芒卯此人,素知纵横之学,臣以为,有他在,我秦攻伐韩国之心,韩王俱已知也,若想要奇袭,怕是难矣。
两国国君,自榆关会盟之后,就颇有联袂之相,今年年初,魏国又派遣使者,去了赵国,重提三晋联盟,我秦为三晋之大敌,三晋已有联合之势,赵雍也亦是以相国楼缓,出使两国也。
臣以为,要攻破三晋联合之举,重在此战,战之,还要能胜,如若不然,则此战之后,三晋必定联合,我秦则更难也!”
秦国群臣,是各操各的心,各说各的事情,身为外交令的陈均,他所要考虑的,当然是这秦国的外交形势,以他来看,不管多难,此战必须要进行。
这话听得嬴荡,亦是赞同。
魏嗣有联合三晋之举,那在三晋在结成盟约之前,就对其一战,先将韩国彻底废掉,再威慑诸国,看你这三晋联合之举,还如何能够联合呢?
“外交令之言,寡人亦是如此,现在这形势,就是我秦不战,那这三晋,也容不得我秦继续强大下去了,是战,则要必胜,不知谁可有这大胜之策?”
秦王所说是大胜,不是胜利。
既然说是大胜,那之前定下的战略,必须是要完成的,韩国的大片土地,也一定是要争取到秦国手中的,但这样一来,难度系数,无疑是加剧了不少。
何况现在不管是外交形势,还是这敌人的防备,都非常不利,就连嬴荡他自己,在一时半会儿间,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来破解韩魏之策,他就只能将希望,寄予到白起身上了。
攻取阳翟,必要经过伊阙,历史上这伊阙之战,白起以十万破二十四万,威震韩魏,既然这样的大捷也都有过,那现在这局面,他也一定有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