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辈出之地,连续几年不曾出国之能臣,若不是龙脉被毁又能是何原因?
这个赵小满,这个土匪,一口一个拉不出屎赖茅坑,绥州文人尽被她辱。
田错怒的从椅子上猛然起身。
“我田错无才无能,恕不能担负重任,另请他人吧。”
他甩袖离开。
赵小满耸肩:“我怎么他了?”
“额……”
长衫一脸无语的扶额:“老大这种事你少说两句,读书人脸皮子薄,而且却有龙脉这事儿。”
“是吗,”赵小满晃晃翘起的脚,冲门外田错的背影努努嘴,“把他给我弄回来。”
“放开——”
田错被几个老胳膊老腿的老家伙“请”回来。
“对不住先生,我们当家的的确不懂,先生见谅,”长衫团团作揖道歉。
“休要在说,”田错已经气的脸色发红,不想在跟着这些粗俗无知的人讲话,直接道,“就算强留在下,在下也不会给你们授课。”
“是吗,”赵小满闲闲的翘腿坐在交椅上,“把他扒了,敢光着屁股跑几圈就放他走。”
众人:“……”
“放开——”
田错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刚才还有所顾忌,这下抬手就甩开一个老头儿。
“哎哟哟。”
老头子一屁股礅在地上,那脸上的痛苦怎么看都透着真,还顺手抱住田错的腿:“打人了,先生打人了。”
谁打谁?
田错僵住,反应过来使劲儿拽自己的腿。
长衫笑眯眯的劝他:“算了吧田先生,你不会想被扒光衣裳的,我们老大的话可是圣旨。”
坐在地上的老头子大叫:“扒光之前先算算打我的帐。”
“无耻——”
田错气炸了。
在门口站着看热闹的狗蛋儿用胳膊碰了碰赵耀祖:“你是不是觉得先生可怜?”
赵耀祖冷漠的看他一眼。
狗蛋儿撇嘴:“他要是走了,咱们上哪儿读书去?我要把先生留下来,小栓子,走,咱们求先生别走。”
由狗蛋儿带着,一帮十几个孩子对着田错拽胳膊抱腰,嗷嗷喊着不让他走。
“放开——”
田错身上挂着小孩儿,对着他又抓又挠,快被他们拆了,进了贼窝的感觉越发明显。
由着他们闹腾,赵小满揉揉赵耀祖的头:“看看吧,姐多不容易。”
赵耀祖:“……”
赵小满笑的无耻:“别盯着了,他走不了,姐带你看点好玩儿的。”
大王寨有间大大的屋子,除偶尔打扫外,不让随意出入。
赵小满推们进去,轻而易举就从赵耀祖这个自闭症小孩儿脸上看到惊讶。
把小孩儿推进屋,赵小满拉出把椅子,坐在桌边捣鼓,让赵耀祖随便看。
屋子很大,但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造型奇怪的器皿,连气味儿都刺鼻难闻。
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从叽里咕噜冒泡的罐子里发出来的。
赵耀祖禁不住好奇探头看。
“啊——”
那股奇怪的味道霎时熏了他满脸,赵耀祖吓的叫一声,捂住眼。
“哈哈,”赵小满幸灾乐祸的歪在椅子上笑,“那是锌和稀硫酸,这么多东西,非得凑到那边去干嘛。”
赵耀祖被熏的眼泪快下来。
赵小满招招手:“过来,给我帮忙。”
帮什么忙?
赵小满坐在那儿指挥:“朝罐子里的石灰加水,烧沸腾后搅拌成泥状,不过这之前先去找老钟要我让他做的模具。”
赵耀祖闻言,脑海中出现一个老头。
那老头儿不是正在敲诈田先生?
看她一眼,赵耀祖先朝石灰中加水,一点就被石灰的碳化反应吸引住了。
赵小满也不管他,随手拿了张纸,用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对于她根本不是自己姐姐的事赵耀祖早就察觉,这些日子更是确认的不能在确认。
他看着赵小满出神,罐子中的石灰搅不动了才发现。
赵耀祖手忙脚乱,赵小满浑不在意道:“那边有颜料,喜欢什么颜色可以朝里面加。”
等石灰变是石膏,又在模具里变成一根根粉笔,赵耀祖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拿这粉笔在石头上画字,赵耀祖发现赵小满这个人对身边的事多数时间不闻不问,但又什么事都没能逃过她的眼。
就好比这粉笔,做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写字,连墨都不用买,村寨其他人都没注意过这些小事,她却放在心上,对他也是看似随意,却处处关心。
“你用这个写的什么?”
田错被他叫到这里看了半天,粉笔的用处发现了,却没认出来从赵耀祖手里写出来的字是什么。
赵耀祖蹲在地上抬头望他:“先生,不认识?”
若是有别人在场,一定会惊讶赵耀祖竟然开口说话了。只不过他的声音如同生锈了一般,声调缓慢又僵硬。
田错撩起袍子同他蹲在一起,指着石头上的粉笔字:“这个字是‘流’,这个是‘石’。其他写的都不对,谁教你写的字?”
不是教的,是他昨天看到赵小满是这么写的。
赵耀祖用手把石头上的粉笔字都蹭掉,从地上的纸包内又拿出一大把颜色各异的粉笔给田错,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田错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粉写,让船槽岭上的灰户知道了还了得。”
用握毛笔的姿势用粉笔在石头上写了几个字,发现这粉笔意外的好用。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