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那个小孩竟然定了婚事。
那小孩才多大就定了婚事。
他妈的,怎么就定了婚事?
到嘴的鸭子飞了,真是……气人。
赵小满看看左手中即将被自己掐碎的杯子,咚的一声将它放下了。
但这样只会让人更烦,仰面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看着屋子里简洁的装饰,让她有种又回到了基地的感觉。
“真是怀念在基地的日子。”
因为在哪儿可以不讲规矩,一个苏清河,早被她抢了,哪里还会有这种烦恼。
真是他吗的!
不想了,赵小满翻身睡觉,感觉眼睛只闭上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听到狗娃子的聒噪声。
“干什么?”
她用枕头蒙着头。
狗娃子不厌其烦的晃她:“老大你快起来吧,老叔公让我喊你呢,太阳都晒屁股了。”
“老叔公?”
赵小满把蒙着头的枕头移开一点儿:“老叔公不在坝山上呆着,回来干什么?”
“老叔公说了,就知道你会忘,”狗娃子跟个小大人似的,把她随便丢的衣裳捡起来又拿了新的过来,“老叔公说了,硝石作坊已经弄好了,最近大批量的货也出的差不多,几天前说要一起开会的事儿,现在可以了。”
装模作样把话学了一遍,狗娃子回想了一下,点头:“没错,老叔公就是这么说的。”
赵小满:??????
她不是刚从坝山那边回来吗,这么一转眼好几天就过去了?
这稀烂的心情真是有点神奇。
随意把薄被蹬了,拿衣服上套上,见狗娃小脸通红,也没心情逗他。
“我这几天都干嘛了?”
赵小满有点想不起来了。
狗娃子想了想:“嗯~,好像就钻在你的那间‘实验室’,和睡觉。”
“老大你是不是又弄了什么新的好玩意儿?”
“没有。”
赵小满顶着一张麻木不良的脸走出去。
夏季炎炎,她喜欢在水井边洗漱,通常都是蹲在那儿提上一桶凉凉的井水,刷牙洗脸。
老叔公都等她超过一个时辰了。这会儿在她对面蹲着,先瞧了瞧她脸色,发现自己真是多此一举,赵小满脸上能有什么表情?
老叔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用问就知道你坝山那边的事儿全忘了,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可真是。”
他就算抱怨一个时辰,赵小满也能无动于衷,老叔公都懒得说了,可还是忍不住去瞧她脸色,“硝石作坊已经弄好了,要用的原材好像也都运过来了,你啥时候过去?”
“噗。”
赵小满把刷过牙的盐吐掉:“你带着赵老头他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那……”
老叔公欲言又止。
赵小满给他一个有屁就放的眼神,老叔公就不憋着了。
但他一脸便秘:“你之前说要请那个苏家的少爷,还请不请了?”
赵小满:“……”
“为什么不请?”
她洗了把脸将白色的手巾从肩上抽下来,捂在脸上使劲擦了擦。
老叔公觉得她执迷不悟:“那小公子的婚事已经定了,门第又高,咱们……咱们根儿上就不好,门不当户不对的。”
别的更难听的话,他是不敢说的。
赵小满脸色平平:“他名草有主了,你怕我去松松土?”
什么叫怕?你摆明了就是会嘛。
老叔公只敢腹诽,不敢吭声,但更多的还是有些担心她,劝慰的话已经来到嘴边。
赵小满没给他那个机会,还是脸色平平的道:“坝山的事还得继续,生意还要做。有大树的时候不好好在下边乘凉,你想自己做?”
把山上的人也好吧,山上的事也好,现在早就跟官府牵连不清了。是以苏清河也好,苏家也罢,已然成了他们与官府之间的润滑剂,绕不过去的。
这点事儿老叔公想得明白,不由得连连叹气。
赵小满没他这么多的多愁善感,甩了甩自己扎好的马尾辫儿:“等把坝山的事弄完之后,我也没见他的必要了。做事去吧。”
苏清河那边儿既然还没人去请,那她就亲自去吧。
……
……
“这边这边,瞄准一点。”
“婉儿姐姐这样不行,投不进去。”
“逃不进去怕什么,让婉儿当场作诗一首就是了。”
“做不出来也不怕,有小哥哥在呢。”
拿着一支箭正准备投壶的婉儿被几个人羞得满脸通红。
她跺脚:“你们再这样我可不玩儿了,就知道逗我。”
“哎哟哟,婉儿又害羞了。”
苏家的几个小姐笑作一团。
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的几个少年,也在以同样的方式调侃苏清河。
“你们要么成了亲,要么定了婚事,是想有机会也让我这么笑你们。”
一个面黑的家伙接话道:“金家的姑娘知礼貌懂趣儿,我们可没这样的福气。”
“少爷。”
平安凑过来在苏清河身边说了几句。
苏清河想了下:“让她等等。”
“有事?”
苏家大公子也在场。
苏清河点了一下头,有些歉意到道:“大山那边来人请我过去。”
闻言,友人好奇:“那坝山真的让那些灰户从烧石灰改成制作碱面了?”
“听闻几个县的灰户,都聚集到坝山去了。”
“那碱面还真是厉害,早知这样,我等为了龙脉一事也不被费那么大的劲儿了。”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