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宁小七果然是神捕!
他竟能猜到我没有埋尸也没弃尸!
此子真是可怕,幸亏他不知我藏尸之处,否则……
宁小七指着仇阿对大家说道:“诸位请看,仇阿的神情惊慌失措,证明我说对了!”
听到宁小七突然让大家看仇阿,大家下意识地看向仇阿,果然看到仇阿不正常的表情。
众人心头一震,莫非真让宁小七猜中了?
仇阿则马上恢复神情,为自己辩解道:“宁小七,你休要诬陷我!我不过是听你之言,想到居然还有人把尸体藏起来,做见不得人之事,故感到惊讶。你却因此陷害我,着实可恶!”
衡捕头点头,心道仇阿的解释确实站得住脚。
宁小七取下葫芦,喝上一口酒,说道:
“藏尸,必有藏尸之地。若是藏在山里的山洞中,或许会被人发现。假如藏在宅院里,而宅院又是无人居住,那便无人发现。”
仇阿听得心里咚咚直跳。心道这个宁小七,怎会猜得这般准,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他又开始慌了。
“我们假定凶手是仇阿,他要把尸体藏在宅院里。这宅院必定不能是别人家的房子,否则别人回来岂不暴露。也不能是租来的房子,否则仍然容易有人注意。”
“所以,尸体很可能藏在仇阿名下的宅院里。城内人多眼杂,容易被人注意。故,这座宅院应在城外。”
仇阿听得胆战心惊,不知不觉已变得脸无血色。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惨样,被宁小七再次指着他说道:
“诸位再看,仇阿吓得面无血色,看来我说对了。”
众人看去,果然仇阿的脸白得可怕。
衡捕头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真让宁小七猜中了?宁小七此子,运气这般好?这也能猜得到?
仇阿身体微颤,争辩道:“宁小七你休要胡说,我这是跪久了,血气上不去。”
“是吗?”宁小七对县令拱手道:“大人,可派人去仇阿的房间搜查,注意那些暗格密室什么的,若是能搜出房契地契,可派人去搜查,看有没有尸体。”
县令注意到仇阿身体在发抖,他知道宁小七可能说对了。
“衡捕头……”
宁小七突然打断县令的话,说道:“大人,事关重大,请让县尉与其他捕快前往搜查。”
衡捕头顿时变色,气道:“宁小七,你这是何意!”
“何意?大人,适才在千掌派,我让衡捕头抓人,衡捕头并未出手。再联想到衡捕头面对齐阳建议,不仅不听还把齐阳当凶手抓走,我对衡捕头心存怀疑,信不过他。”宁小七说道。
衡捕头听完是又惊又气。宁小七这样说,就差明说他与仇阿是同伙,说他与仇阿有牵连了。
“大人,不要听宁小七乱说。我当时没有马上抓仇阿,是因仇阿问宁小七要证据。我想着不能无凭无据就乱抓人,宁小七让我抓仇阿,至少也要说个理由。可宁小七没有理由,直接便说抓仇阿,我才会犹豫不决。”
“大人,我若真心不抓仇阿,他此刻怎会在这里。”
县令皱眉。
宁小七冷笑道:“即便你不抓仇阿,不用我徒弟出手,萧公子是罡劲宗师,只需他出手,仇阿想逃都难。”
“仇阿敢逃吗?他不敢!逃就等于认罪,萧公子直接出手将他打伤打残!”
“大人,在千掌派,我看到仇阿便知道他是凶手。我这双眼睛,看人很准。仇阿见到我时,眼角有些慌乱。别人没发现,却躲不过我这双眼睛!”
“若是衡捕头当时听我话,我让他抓人,他便直接抓人。我根本不必回来说这些,而是当场便让衡捕头去搜屋!”
衡捕头脸色惨白,宁小七这是硬要往他头上扣屎啊。
“我当时见衡捕头不抓人,怀疑衡捕头与之有牵连,或者收受过仇阿贿赂,又或者是仇阿的朋友,故不敢再让衡捕头搜屋,想赶紧回来请县尉大人出马。”
“查找房契关系到能否找到尸体,找到尸体便能将仇阿定罪,还苦主一个公道。请大人万万要慎重。”
县尉点头,对县令道:“大人,不如就让我亲自带队去一趟。”
若能搜出房契将仇阿定罪,我便能有一份功劳,宁小七这是将功劳分给我啊,县尉对宁小七暗暗点头,表示自己领宁小七这个情。
县尉亲自请命,县令点头同意。得到同意后,县尉立即带上自己的亲信,骑马赶往千掌派。
仇阿眼里还剩些许侥幸,期望县尉找不到他屋里的暗格。此时他万分懊悔,不应把城外那座宅院的房契放在家中。
可是,不放在家中,又能放在哪里?
再说,藏尸后,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通过找房契追查藏尸地。
要怪,只能怪宁小七太过妖孽,竟能猜到这么多。
他不敢逃。只要他逃走,就坐实他的罪名。况且有罡劲宗师和丹劲大宗师在此,他哪里逃得掉。
只求县尉找不到房契,没有房契就找不到尸体,就无法将他定罪。
跪在地上的仇阿,只能用更加怨恨的目光看着宁小七。
宁小七看到仇阿的目光,故意又拿起金葫芦,当着仇阿的而慢悠悠地喝上一口酒。
“仇阿,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么?你以为找不到房契,便找不到尸体?”
“你错了。你的宅院不会离洛山城太远,只需花上些时间,定能找到你那宅院。找到宅院,再查下去,便能知道这宅院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