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帮的弟子一片沉默。便是伍梅兰,也没再说话。
宁小七再次开口,说道:“诸位,这位姑娘见过凶手。”
飞雪帮的弟子一阵骚动。他们的目光纷纷看向杜桂娘,怀疑宁小七说的是真是假。
“你们心里或许有怀疑,不瞒你们说,我当初也有怀疑。这位姑娘进城时,恰巧看到有人杀人,只是她没看清死者是谁,不知被害的人是你们帮主。”
“凶手也看到了她,想要追杀她,她侥幸逃出冬安城。出城后,她仍感到危险,便决定到锦肖城找我。她想只要我把凶手抓到,她便没危险。”
“她到锦肖城后找到我。若是别人,可能不会相信她的话。毕竟冬安城与锦肖城隔着两个州。哪有人会万里迢迢到锦肖城报案?”
“可我看得出,她没说谎。你们说,一位素不相识的女人,千辛万苦找到我,让我帮忙,我岂能袖手旁观?”
“我们到达冬安城外十里地歇息时,马突然受惊狂奔,我去追马时,这个杀手便出现要杀她。”
宁小七指了指被叶老叔提着的杀手。飞雪帮的人纷纷把目光看向那杀手,这才明白为何叶老叔会提着个人来飞雪帮。
“杀手出现,可以证实她说的是真话,确实看到了凶手,凶手才会请杀手灭口。”
“我们并不知被害的是你们帮主。直到在县衙说出此案发生地,才知道你们帮主死在那里。”
“也可以这么说。若非被她瞧见凶手,导致凶手去追杀她,或许凶手会处理掉你们帮主的尸体。若真是那样,你们只会以为你们帮主失踪,却不知他已被害。”
此时,宿得清突然说道:“宁神捕,既然你说她看见过凶手。以你的本事,可以画出凶手的画像吧?”
宁小七点头道:“我已画出凶手画像。还带来给你们,看看你们是否见过或认识此人。”
说完,宁小七从怀中拿出凶手画像。抽出一张递给宿得清。
宿得清拿来看后,摇头道:“我未见过此人。”
他又将画像递给伍梅兰,问道:“伍副帮主可曾见过此人?”
伍梅兰接过一看,心头一震。眼神一阵恍惚,手竟有些抖。
宁小七顿时发现异常,问道:“伍副帮主见过此人?”
不料,他这一问,反倒让伍梅兰瞬间恢复如常。她极力掩饰刚才的震惊,摇头道:“不认识。”
宁小七暗道,你说谎了。醉眼朦胧识真假,一眼就看出她是谎话。只是宁小七没有当众揭穿她,因他没有证据。
对方是飞雪帮副帮主,这里又是飞雪帮的地盘。从刚才她比宿得清先出来便可知道,在飞雪帮中,她比宿得清更得弟子的人心。
伍梅兰将凶手画像递给宁小七,宁小七接过后却递给其他飞雪帮的弟子。
“你们也帮忙看看,在冬安城可曾见过此人?只要抓住此人,你们帮主被杀案便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画像在人群中传来传去。
“没见过。”
“不认识。”
“没有。”
“不知是谁。”
“也许也是杀手。”
“也许已离开冬安城。”
其中有一人,看的时间比别人长,他似乎在回忆。有人等得不耐烦,从他手中抢过画像看。
等画像回到宁小七手中时,看过的人都说不认识。只有那个回忆的人说:
“我好像见过他。”
大家一听,纷纷看向他。
“你叫何名?”宁小七问他。
“我叫牛墩。”牛墩回答。
他爹说当初他娘在土墩边生的他,便取名牛墩。
“你在哪里见过他?”
“他住何处?”
“可知他姓名?待我们去撕了他,为帮主报仇!”
宁小七还未说话,飞雪帮的人便争相询问牛墩。
牛墩摇头,说道:“只见过一次,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也不知他住何处,更不知他姓名。”
一问三不知,可把飞雪帮的弟子给急坏了。
“你咋就不知呢?”
“你……真是气死我!”
“你呀你,真是个土墩!”
“你若记得,我们便能为帮主报仇!”
“再仔细想!”
牛墩挠头道:“真记不得。我也是远远见过一面,好像是和帮主在一起,然后两人分手。”
宿得清追问:“何时之事?”
牛墩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记不清了。”
“可是帮主被杀那几日?”宿得清又问。
牛墩摇头,回答道:“应该不是,要早许多。”
宿得清叹气。
宁小七安慰牛墩道:“不要着急。你既然见过他,便证明这位姑娘没有说谎,也证明我插手查案并不是多事。你不用特意去想,说不定你不以为意,不刻意去想的时候,你便会突然想起来。”
他又把凶手的画像塞进牛墩手里,说道:“你睡觉前看几遍,说不定在梦中能想起来。”
“诸位,你们已看过画像。请诸位去城中查找,若是发现此人,速找我去抓他。此人武功应不弱,你们不可轻举妄动,小心被他伤到。”
牛墩还在那里使劲想,其他人又拿过牛墩手中的凶手画像,再次传看,记下凶手的样子,然后去城中寻找凶手。
“伍副帮主,可要一起去见种帮主的家人?”宁小七故意问伍梅兰。
伍梅兰点头道:“好,一起去,我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看到伍梅兰答应,宁小七反而有些意外。他已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