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曾羡慕过司华悦,希冀着能活着走出监狱,也养一匹跟笑天一样的狼。
“安妮,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饿不饿?”无数情绪在司华悦心头乱窜,让她有些语无伦次。
仲安妮嘶哑着嗓音说:“饿,我能吃下一头牛。”
司华悦点点头,蓄满眼眶的泪水被点落,她掏出手机拨打闫主任的电话。
没人接听,她这才想起来闫主任那个毒蜂子应该还在毒检室里研究母毒。
拨打他办公室的电话,还好秘书在,“快,马上去毒检室找闫主任,告诉他仲安妮醒了,让他速度过来!”
那些在外面围观看热闹的医护有眼尖的透过窗玻璃看到仲安妮醒过来了,忙不迭地招呼这边当值的医护。
很快的,门再次开启,一身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仲安妮警惕地看向这二人胸前的工作牌,虽然不是林护士的名字,但她依然很紧张。
由此可见,她被人陷害昏迷的那天的经历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笑天狼没有任何应激反应,表明进来的这二人没有什么问题,起码不是冒名顶替,身上的气味是笑天狼接触过的。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医生吩咐那个护士,将仲安妮的面罩吸氧改成鼻导管吸氧。
刚换好,走廊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闫主任带着他的助手赶来了。
进来后,他径直走向病床边,问:“回来了妮子,怎么样?有没有头疼或者头晕的感觉?”
仲安妮微点了下头,醒来后说得话有些多,这么会儿她感觉嗓子干涩得像是要冒火,强忍着不适费力地说:“有,但不严重,能忍受得住。”
闫主任满意地笑笑,说:“好样的孩子!”
接过医生手里的病历,闫主任快速浏览了遍,对司华悦说:“给她喝少量的温水,眼下还不能吃东西,如果她身体能支撑得住,就扶着她在房间里活动下四肢,我先出去给她配药。”
仲安妮从昏迷到醒来整一个月的时间,她身体素质本来就好,如果不是因为先前在监狱里中毒至深,时日又久,以她的身体,完全可以自己下床。
司华悦虽不懂,但也知道,长久不活动,人体肌肉容易萎缩,幸而仲安妮没有昏迷太长时间。
来到饮水机前,她接了杯热水,用两个杯子来回倒,将水温倒低。
摇起病床,让仲安妮半卧,然后将水一点点喂她喝下。
“我扶你下来走走吧?”司华悦伸手准备扶仲安妮下床,手却被她抓住,“华悦,不能杀人。”
司华悦一愣,“你都听见了?”
“嗯,你每次来跟我说话,我都能清楚地听到,我想回应你,却使不上力气,几次三番后,我便只有当你的听众。”仲安妮说。
“你今天赶紧去趟监狱,告诉余小玲,不要让她杀人,我们这些人都不容易,能活着离开监狱算是我们这些死缓的人最大的奢望。”
“好,”司华悦抬头看了眼壁钟,八点半,来得及。
闫主任药方已经调配好了,外面护士正在忙着配药,他再次回到病房,查看了下仲安妮的情况。
“闫主任,从大昀带来的那三个人没事吧?”司华悦不放心地问。
虽然她不需要隔离,但高师傅他们被送来后,直接隔离了,她见不到。
“初步看,他们中的毒不深,放心,没事,人已经醒了,就是需要再观察两天。”闫主任说。
检查完仲安妮的情况后,闫主任记挂着那份母毒,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想到高师傅的家人,司华悦猛拍了下脑袋,高师傅每次出车,若晚回的话,必然会给他老婆汇报,防止家里人担心。
这一晚上没回去,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估计他家人快担心死了。
幸亏她当初管高师傅要了他老婆的联系方式,她拿出手机拨打过去。
电话仅响了一声对方便接听了,可见高师傅的老婆一直将手机握在手里。
为防止他家人担心,司华悦没说高师傅中毒的事,只说高师傅现在在帮她办事,一会儿让高师傅给她回电话。
刚挂了电话,司文俊的电话打了进来,劈头就问:“杀袁木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