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打开,不明状况地笑天狼嗷呜一声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直扑向闫主任的喉管。
司华悦从后面探出一只手,在笑天狼的利齿与闫主任脖颈仅有一公分距离时,她一把壕住笑天狼的脖颈,卸去它前冲的力道。
吭哧——
笑天狼身形不稳,重重地摔向身后的病床,嘴里发出不甘的低鸣,压在仲安妮的身上。
“我的天,这、这怎么了?司教头你……闫主任你怎么哭了?哎呀,还流血了。”
李石敏不知该查看闫主任的伤势,还是该回身去查看仲安妮有没有被狼压坏。
站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华悦避开监控的角度,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石敏会意,转身来到床边,“哎呀,你这该死的狼,还不快下去!你看看你,怎么尿了一床?!”
司华悦忙走上前,“怎么了?”
“你刚才那一下摔得太狠了大概,笑天它尿了安妮一身的尿,馊死了!”
仲安妮的手微握,掌心里攥着一个塑料袋,袋边能隐约看到水渍。
闫主任此刻身体微微前倾,指压鼻孔外侧,一边流泪一边给自己做止血措施。
他含泪看向司华悦和笑天狼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一个怨妇。
司华悦没敢去接他的目光,并非是因为他一把手的身份,而是担心戏都演到这个份了,再被监控识破,闫主任这血可就白流了。
“该死的监控也没法给她换衣服啊。”司华悦的手在鼻翼下扇着风,对闯了祸趴回地上的笑天狼呵斥道:“还不快滚!”
笑天狼怒视了眼闫主任,那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怨归怨,快到晚饭点了,它可不敢得罪司华悦,只得乖乖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病房,躲在门旁,歪着硕大的狼头偷瞄着室内的动静。
“去洗手间换吧,安妮平时换衣服都是在洗手间里。”李石敏说。
“在重症区的时候,洗手间也有监控,也没见她不换衣服。”压着鼻孔的闫主任不合时宜地嘟哝了句。
“你个老色鬼还看不够了?!在这儿等着!”
司华悦说完,到柜子里翻找出一套衣服,李石敏抱起仲安妮,他们一起进入洗手间。
闫主任坐到外面的椅子里,只听洗手间里传出司华悦和李石敏的对话声。
“该不会又成植物人了吧?”
“真成植物人了,我就把闫老头给打成植物人,去重症区和安妮一起躺着。”
“你别这样,怎么说,那也是咱这儿的主任。”
“主任怎么了?主任也是人,我专打头,把他打成老刺槐!”
“这……”
闫主任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洗手间说:“植物人不一定非要去重症区,身体没毒,可以在这里。”
“一会儿检查完,如果安妮真的又成植物人了,我带你去重症区溜达圈。”司华悦说:“不穿防护服!”
闫主任缩了下脖子,不再接腔,继续给他的鼻孔止血,还不时留心外面的笑天狼反扑。
约莫十分钟过去了,闫主任的血和泪都止住了,司华悦他们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将仲安妮放到床上,对闫主任说:“过来检查!”
闫主任走过去,正对监控站到病床边,开始对仲安妮进行检查。
“没事,她是来月经了,流了太多经血,身体太弱,晕过去正常,回头给她买只乌鸡和着大枣和人参一起炖汤喝,再买些营养品补补就醒了。”
这老头!
司华悦在心里忍不住笑骂,撒谎的本领快赶超她了,真正近猪者吃的人在这儿呢!
床上躺的分明是女装扮相的李石敏,他居然也能淡定自若地说这爷们来月经了。
看李石敏闭目腮肌不停地抽动,司华悦和穿着保安制服的仲安妮就想笑。
这爷们此生能让医学圣手给诊断成来月经,也是不枉此生了!
闫主任诊断完,撒腿就溜,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我们老闫家香火着想!
笑天狼大概是饿了,趴在门口,见闫主任出来,仅抬了下眼皮子,身体动都没动。
“现在可以走了吗?”仲安妮背对着监控,用眼神询问司华悦。
司华悦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指了下腕表,手指打出一个“六”。
疾控中心五点半下班,晚六点准时开饭,司华悦五点五十五在食堂门口等着。
打了四人份的饭,提回病房。
笑天狼两份,司华悦和仲安妮各一份,另外一份她提前就藏在衣服下,偷偷地放进洗手间。
正吃着饭,手机连着两声振动,司华悦看了眼,“太上皇”发来的微信语音。
“华悦,好久没联系了,我打李石敏的电话打不通,你能不能去找找他,转告他一声,让他今晚八点以前,把他年前借我的那本书送给我。”
司华悦回了个语音“好”。
还没等司华悦跟一旁正在吃饭的“李石敏”说,褚美琴的电话打进来。
司华悦手里拿着筷子,直接按下免提,“妈,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褚美琴的声音听起来气哼哼的。
“我还能在哪儿,单位呗,又怎么了?”司华悦咽下嘴里的饭问。
“都几点了还不下班?赶紧回来!我已经让老高去接你了。”
“我不能回去呀妈,我朋友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