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已经被我‘借’出来了。”司华悦回。
“啥?劫出来了?这么快?不用我们过去了?”看着摆放了一地的武器装备,马哈万分失望地问。
马达抢过电话,问:“司二小姐,你说的李朗登是不是李春峰的侄子?还有黄波,波浪的波,还是渤海的渤?”
司华悦直接说:“李朗登就是李春峰的侄子,黄波是黄涌泉的侄女,别抓错人了。”可千万别把喜剧明星给抓来了。
“这事,我们恐怕要征求下你哥的意见。”马达有些为难。
“征求我哥,我还用直接给你们俩打电话?他肯定不会同意!”那可是司华诚岳丈的亲侄女。
马哈的声音传来:“让我们哥俩帮忙又不告诉你哥可以,得让我们进一趟虹路,不然不帮!”
“行,成交,事成后,我一准儿让你们的心愿达成!”司华悦爽快地答应。
“我说的虹路不是大门口,是那堵大墙里面!”马哈强调。
“我知道,大门口你们昨晚接我的时候已经去过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又是马达的声音。
“凭我是司华悦!”司华悦有些着恼,音量稍稍抬高,这马达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成交了,成交了!我们这就查那俩水蛭的去处。”马哈抢过电话,冲话筒嚷了句后挂断。
水蛭?司华悦忍不住笑出声,这称呼惊人地吻合。
扭头发现初师爷安静地坐在一旁,盯着手里的针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这种冥想的状态让司华悦忍不住又想起在监狱抓捕他的那夜。
敛去唇边的笑容,司华悦说:“你手里的针,能不能让人行为暂时不受大脑控制?而且事后不会被人找到端倪?”
下药什么的太俗套,而且容易被查到。
打一顿打回来,就当时解气。而且等他们伤好了,指不定又反过头继续打击报复她的狱友。
初师爷看了眼前面的驾驶座椅,默然地点点头。
司华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司机跟个聋哑人似的只管开车。
“师傅,麻烦你带我们去撸味。”想让人办事,必须得先把人给喂饱了。
司华悦拿出手机,输入了一行字给初师爷看。
初师爷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嗯了声,司华悦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意外或者兴奋的神情。
联想到他曾经的作为,司华悦暗自提高警惕。
却不想初师爷低声说了句:“四面八方都是枪口,我跑不掉,也不会跑,你只需注意你的言行不要激怒那些人便好。”
司华悦震惊地看着初师爷,这时,她手机振动了下,马达的微信。
你从虹路劫出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的位置无论往哪儿移动,四周全是热蚂蚁?
热蚂蚁只有他们司家的人明白是什么意思。
司华悦暗自心惊不已,难怪顾子健肯放心将人交给她。
斟酌了番言辞,司华悦给马达回了个信息:放心,这些人不是追杀者,而是保护者。
接近夜里十一点,他们抵达撸味。
这是一处露天烧烤摊,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才撤摊。
现在已经步入夏季,夜生活由室内转移到室外,都子时了,桌位还得排队等。
司华悦先下去等位子,选择一处最外围靠近停车场的座位。
点好餐以后,冲车里的初师爷摆摆手,招呼他出来。
初师爷戴着一顶假发和平光镜,缓步下车。
站在车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太多年的地下生活,他已经快忘记这人间烟火的味道了。
“你吃荤还是吃素?”司华悦问,初师爷给她的感觉是一个食素动物。
“我又不是和尚,当然吃肉。”
司华悦拍了下手,叫声好,然后扬声催促服务生快点上串。
大快朵颐后的二人,关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初师爷的话很少,闷头撸串,司华悦能猜到他身上应该被安装了监听设备。
司华悦点的扎啤他仅抿了一小口,“用针前不能喝酒。”他将酒杯推到一旁,继续吃肉。
手机振动,司华悦点开一看,是马达的微信:抓到一只母水蛭,公的在泡吧,可能要晚一些。
司华悦回复知道了,然后看向初师爷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抓这两个人吗?”
初师爷摇摇头,说:“李朗登当初在跟你相亲的时候被你打伤,你妈赔了一辆车给他,这事才作罢。在我被捕以前,你们俩再没有任何交集。”
一辆车?
司华悦眯了眯眼,难怪当日褚美琴对她说:你知道这段时间咱们家往外赔了多少医药费了吗?你是想害咱们家的公司倒闭吗?
褚美琴去年介绍给她见的都是些权贵的后代,他们司家人送出去的车,定然不会是一辆红旗那么简单。
且不说司华悦当时动手的原因是那个登徒子先言语调戏,继而想动手揩油,单就褚美琴已经做出赔偿而言,这事就该翻篇。
可这登徒子在监狱门口遇见了司华悦以后,竟然还要唆使他那无脑的未婚妻去殴打跟司华悦关系要好的狱友。
仅就这一点,抓到这登徒子以后,司华悦会在计划外再附赠他一份“奖赏”。
“至于黄波,是黄涌河的女儿,我只了解她爸,不了解她,但我知道她自小跟黄冉冉的关系很好。”
初师爷当初的信息网让司华悦暗自咂舌,他竟然连黄波这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