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轮番休息。”司华悦对室内众人说。
将尧尧抱进里面的卧室,他们几个人坐在客厅开始吃马大哈兄弟买来的早餐。
包子、油条、豆浆、稀饭、茶蛋、咸菜,最传统的早餐。
“幼儿园会给小孩的家长打电话的。”从昨晚现身到现在始终不发一言的司机开口了。
不光幼儿园,小学到高中的各个学校,遇到学生没有请假不到校的情况,都会跟家长联系。
每个学生在入学前,校方会管家长要至少三个联系电话。
初师爷将嘴里的包子咽下,低头剥茶蛋皮,说:“管文卓已经给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请假了,小孩妈妈不会接到老师的电话。”
司机看了眼司华悦,没再继续问,继续吃饭。
有初师爷的针,没有办不成的事。
“我们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小孩的妈妈会在上班期间跟她男人联系。”司华悦说。
所有的细节她都考虑到了,能避免的都会尽量避免。
唯独这一点避无可避,只能凭运气。
但如果真的运气差到提前暴露,那也有紧急应对方法。
吃过饭,收拾好桌面,将垃圾堆到内门口。
“睡一觉吧,晚上还要赶回去。”司华悦对初师爷说。
初师爷摇了摇头,“睡得太多,不困,你们睡吧。”
马大哈兄弟或许不明白,但在地下实验基地住了八天的司华悦太清楚那种看不到日升月落,永远活在白天的滋味了。
心理上,她也不困。
卧室是不能再进去了,不是因为马大哈兄弟已经抹除了里面的痕迹,而是为了防止有突发情况,来不及收拾。
所以,他们只能睡沙发,真有紧急情况发生,收拾起来也快。
马大哈兄弟给人懒撒的感觉,但这哥俩的生活习惯跟司华悦相似,非常自律。
他们不会选择饭后未消食就躺下睡觉,俩人在客厅里来回溜达,不时走到窗前往外看一眼。
司机又站回到窗帘后,继续望风。
司华悦站到另一侧,躲在窗帘后看向对面的楼和楼下。
只有初师爷坐在沙发上,他再次进入冥想状态。
这么会儿已经过了上班点,楼下的行人稀少,不像之前那般,哪哪儿都是人。
一个小区清洁工驾驶着一辆蓝白色电动车在小区里兜圈,见到有纸屑等垃圾便停下车清扫。
两辆电动车相遇,同时停下聊天。
其中一个抬手指了下司华悦他们这边的方向。
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但从他们同时抬头看过来的方向,司华悦惊觉他们是在说这栋房子。
窗帘!
旁边的司机也发现了,他看向司华悦,眼中带着询问。
早上在天亮前,司华悦将东面落地窗的窗帘给拉上了,防止对面楼的人见到他们几个人。
可她却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家房主或许一年都不过来住一次。
沙发等所有的家具都蒙着白布,防灰尘,也是为了防晒。
很多人在外出旅游前,习惯将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一则为了防盗,二来防阳光晒坏家具。
这户房主的做法是正确的,这样可以防止屋内长久不见阳光而发霉。
但却给司华悦的行动带来了困扰。
楼下的两个清洁工显然是发现了,毕竟整个小区里,也就三户闲居,记性再差,也能记住具体在哪栋楼。
司华悦脑子快速转动,最终,她将视线投向坐在沙发里的初师爷。
整个计划,初师爷是一个最重要的角色,也是一个炮灰。
将水蛭开车拉进来,他充当了司机,被监控录了去。
刚才开车进出小区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并非马大哈兄弟,而是初师爷。
马大哈兄弟只是伪装成乘客被初师爷给拉到管文卓家楼洞等待接应。
墨镜是马哈的。
眼下,如果真的有不可预见的情况发生,初师爷还得继续当盾牌,替他们几个挡下来。
约莫十点前后,敲门声响,司华悦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眼,一个西装男带着一名保安站在门外。
拿起门内的垃圾,司华悦冲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几个人闪身进入洗手间。
“谁呀?”初师爷走到门前,摁下对讲机问。
“您好,我们是物业的,请问您是业主吗?”门外的西装男问。
初师爷将门打开,“你好,有什么事吗?”
物业的男人和保安往室内看了眼,抽了抽鼻子,皱了下眉头,什么味儿?
“没什么事,这房子的业主已经一年多没过来住了,他有交代让我们帮忙照看房子。”西装男礼貌地说。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老头,感觉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初师爷身上自带威慑气势,毕竟也曾是雄霸一方的霸主。
“哦,我姓隋。”房主叫隋广磊,为了不破坏计划,初师爷给自己改姓。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做这事,以前的梁针眼子就是他伪装出来的身份。
西装男面上立即换上恭敬的笑,微颔首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初师爷说了声谢谢,将房门关闭。
门外的保安是队长,他纳闷地问:“看着一点都不像爷俩。”
西装男本想验证下初师爷的身份,可他不是警察,没这权利。
更何况,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