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过咱俩?把人放进来,却没有及时报告。”圆脸说。
“这又怪不得我们,所有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信号,咱俩又不会武功,哪里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进去喽。”瘦子说。
“跟着他们是死,脱离也是死,干脆赌一把吧。”圆脸建议。
就在这时,外面大厅方向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一声高过一声的传话筒式呐喊:都回来,这里的玻璃防弹!
防弹?司华悦有些纳闷,打起来了?可她却没听到枪声,消音了?
她所在的位置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到。
但圆脸和瘦子此时一个趴在门缝往外看,一个趴在窗口往外看。
“我靠,外面来的是什么人?怎么转眼就折损了这边将近一半的人?”瘦子问。
“嘘,小点声,”圆脸提醒,“有可能是驻扎在附近的军队出动了,不然不会。”
“完了完了……”瘦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谁先完,我们这边有人质。”圆脸倒是个冷静的,小声地对瘦子分析局势。
司华悦背抵柜子席地坐在地上,外面的情况她看不见又听不清,仅凭俩二杆子保安的分析,她根本拿不准外面的形势。
不能贸然闯出去,又不能就这样干坐着。
体力稍稍恢复些后,她悄然站起身,摸到两个保安的身后。
这俩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外面的大厅,压根就没料到身后会有人。
瘦子距离她近,她从后面捂住瘦子的嘴,一拳击打在瘦子的后颈将其打晕并放倒。
意外来得太突然,等圆脸反应过来,想开门逃离的时候,司华悦已经近前。
她一把掐住圆脸的咽喉,抬膝狠狠地顶向他的小腹。
圆脸身体霎时佝偻下去,呼吸变得短促,“饶……命。”他拼尽全力说出这两个字。
司华悦拽着他的前衣襟,防止他猛然倒下会碰撞到身后的杂物发出声响。
“你最好老实些,否则我会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待圆脸气息平稳些,司华悦警告道。
“司队长饶命,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你。”
圆脸双手捂着肚子,不住讨饶道:“不过,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就是一个跑腿望风的小喽啰。”
司华悦相信他的这番话是真的,如果是重要人物,他会跟随在老牛身边,而不是在门卫室。
再者,如果是重要人物,他也不会和瘦子俩叛变躲到这里。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离开门卫室进入办公大楼里来的?”
司华悦压根就不指望他能说出外面那些人的行动计划,她担心的是武松。
“十分钟前外面来了一队装甲车,我们俩就跑进来报信。”圆脸如实回答。
“你有没有见到随我一起来的人在哪儿?”司华悦接着问。
“你往办公楼跑的时候,那男的就开车离开了。”圆脸说。
藉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司华悦发现这圆脸似乎并没有撒谎骗她。
可这又解释不通,武松不可能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撇下她独自返回。
“外面谁是负责的?”司华悦改变话题问。
“牛师爷。”
牛……师爷?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司华悦真能笑出声来。
又一个师爷?!
她怀疑接下来会不会再蹦出个驴师爷、羊师爷。
得了,初师爷有伴了,这个不出意外,要么身死当场,要么也被送去虹路。
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敢不穿防护服进出重症区的,除了司华悦,没有第二个人。
看来这个牛师爷也是个特殊体质的人,不送去虹路解剖研究下,岂不浪费了他那一身大好的资源。
见圆脸一脸痛苦的表情,司华悦直接一个掌刀将他劈晕,拖到瘦子身旁。
刚安顿好这哥俩,司华悦听到距离她很近的隔壁传来一阵阵骨碌碌响,像是金属硬物滚动时发出的声响。
紧接着,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气味让她鼻腔发痒难受,眼睛也有些不适,可仅一瞬便恢复了。
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见一股股浓烟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猛然想起,旁边就是步行梯。
“不好,催泪.弹!”大厅里传来一些人的咳嗽和叫嚷声。
“就不该把防护服脱了!”有的人在毫无常识性地抱怨。
“不能开门!”估计有人受不住想出去。
咳嗽声越来越密集,司华悦知道是时候出去会会牛师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