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如此坦荡,若是本王还要计较,那便显得本王小气了!”
“完璧归赵,三嫂本王就交给三哥了!”说着,北冥尘向着身后扶着玉落的婢女使了个眼神。
两人领会了男人的意思,当即扶着玉落上前,将人交到了北冥逸的手中。
“多谢了!”将女人揽在怀中,北冥逸客气道。
“举手之劳而已,时候不早了,本王不打扰三哥和三嫂休息了,先行告退!”说完,北冥尘转身离去。
今晚,北冥逸和北冥尘都喝了不少酒,刚刚交谈的过程中,两人看上去似乎都有几分醉意。
可就在北冥尘转身的这一刻,这兄弟二人瞬间醉意全无,眸光幽深,北冥逸向着那扬长而去的马车看去。
直到马车走远,他才将目光收回,打横将怀中的女人抱起来,快步回到了她的寝殿。
将人放在床上,北冥逸乘着几分酒意,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直接栖身压在了玉落的身上。
“阿尘!”迷迷糊糊之间,玉落主动伸手搂住了北冥逸的脖子,口中喃喃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北冥逸很快回过了神,直接扯开了身下人的衣衫,对于女人口中喊的是谁,他似乎毫不在乎。
从他第一次在百香楼要了她的时候开始,他便知道她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北冥尘,即便后来他们成了亲,这件事始终也未曾改变过。
否则,她也不会深更半夜跑到瑞凌王府,还毫无防备在别的男人那里喝的酩酊大醉回来。
北冥逸知道北冥尘与玉落之间是清白的,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相信北冥尘的人品,而是他知道,北冥尘心中只有何沐晚,根本不可能会对其他女人把持不住。
或许是心里一直清楚的知道女人的心思,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落,所以北冥逸才会对玉落口中喊着其他男人名字的事情毫不在意。
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原因,至于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便只有北冥逸自己清楚了。
昨天睡着的比较晚,一个晚上似乎又都在做梦,是以何沐晚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回想着昨晚的梦境,她只觉得七零八碎,难以拼凑,能记下的所剩无几,但她隐隐记得似乎梦见有人替她盖被子。
没有看清梦中人的容貌,但那人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白天,在皇宫中,她再次见到了那个人,心里总难免有些涟漪。
想着这可能是一个春梦,何沐晚努力的回忆着梦中发生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不由觉得头有些痛,她伸出手抚上了自己的前额。
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缠着一方丝帕,何沐晚不由一愣,难道昨晚在她睡着之后,有人来过她的房间?难道那并不是梦,而是真的有人给她盖过被子?
可这里是瑞凌王府,那个人不可能深更半夜专程跑来这里看她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心有所念,出现了幻想?也许替自己包扎之人,是一个女子也未可知,毕竟,她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想要起身去寻离歌问一下,但何沐晚一动,周身的疼痛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睡了一觉,倒是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伤了,心中苦笑,她只能老老实实躺回去。
这个时候,正巧离歌端着早膳走了进来,见女人眉头紧皱,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走到床边,关心询问道:“娘娘,你怎么了?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心中着急,离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查看女人背部的伤。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你不是说,你家王爷昨天送来的是御用的金疮药吗,用了这么上等的药,伤口怎么可能还会发炎?”
疼痛感渐渐消失,何沐晚冲着离歌微微一笑,话语中略带了几分调侃。
“也是!”离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不放心,“可奴婢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娘娘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娘娘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只不过是你家王爷给的药效果太好了,一觉醒来,身上的伤完全不疼了,弄得我以为自己的伤好了,动了一下,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而已!”
何沐晚笑着解释道,为了让离歌彻底放心,说话间,她还是像刚刚一样,使用了半开玩笑的语气。
“那就好!”
“这么说,倒还是本王的不是了?”
离歌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男人熟悉的声音。
本来只是想让离歌宽心,才用男人开了玩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偏巧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何沐晚不觉尴尬。
离歌反倒是觉得男人来的正好,反正在她心里,她家王爷对王妃是非常好的,不管王妃说什么,王爷也不可能会怪罪。
“奴婢参见王爷!”脸上忍不住挂上了笑容,离歌冲着男人福了福身子道。
“你先下去吧!”北冥尘挥挥手,随口回应了一声。
“是!”向着床上的人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好好跟男人相处,随后离歌便按照男人的吩咐转身退了去,走到门口,她识趣的将房门关好。
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了何沐晚和北冥尘两人,气氛不觉又尴尬了几分,可男人偏偏迟迟不说话,弄得何沐晚心里越发的不安。
小心的抬头向着男人看了一眼,却刚刚好直接对上了他向她投来的目光。
“这大早上的,你怎么会来雪月居,你今日不用早朝的吗?”赶紧将目光移开,何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