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姑娘,你就算饥渴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强抢民男吧!”一眼便看出蒙面人是个女子,舒哥定了定神,一脸邪恶调戏道。
“不想死就把嘴闭上!”女子没好气开口回应道。
当即用手捂住了嘴巴,舒哥故作害怕道:“不说了不说了!”向着女人看去,他紧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凶,怪不得没有男人敢要!”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诶?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挑了眉,舒哥继续向着蒙面人追问道。
不是一个兵器铸造师吗,怎么看上去倒像是个整日花天酒地的登徒浪子,蒙面人不耐,恶狠狠瞪了舒哥一眼道:“闭嘴!”
话音落下时,顾煜飞已经追了上来,纵身从蒙面人的头顶越过,在前面将她的去路拦住。
“今日有本公子在,谁也别想将人带走!”慢慢回过身子,顾煜飞语气坚定道。
听到周围的动静,蒙面女子知道,赶来的一定都是他的人,手铳虽是好东西,但若是落入顾世崇这等宵小手中,却只能助纣为虐。
若是自己不能将舒哥带走,那不如杀了他。自知不是男人对手,蒙面女子当机立断,把手中的剑向着身边的人刺了去。
只以为追杀他的人都是为了手铳,舒哥完全没想到竟会有人在得到手铳之前便想要他的性命,一时愣住,他竟然傻站在原地忘了躲开。
幸好顾煜飞一早便觉察到了蒙面女子的意图,在她挥剑的同时,他已经将手中纸扇掷了出去。
眼见着女人的长剑就要刺进舒哥的身体,千钧一发之际,“锵”的一声,一只纸扇回旋着打在了女人的刀背上。
刀锋偏转,舒哥自然也就脱离了危险,一跃上前,顾煜飞将折扇收回,同时主动向对方发起了进攻。
微风骤起,树叶沙沙作响,刚刚追捕舒哥的那十数名黑衣人闻声赶来,像黑色幽灵般,从天而降,齐刷刷向着蒙面女子围了去。
处境突变,女子以一对多,当即便落了下风,当顾煜飞的折扇带着凌厉之气向她划去之时,女子只能向后倒退几步。
堪堪躲开攻击,女子自知不是对手,寻了机会反身施展轻功离去,却没有注意到,她腰间的玉佩在刚才的一瞬间已经被男人的纸扇斩落。
将女人遗落的白玉拿在手中,澄澈的月光下,顾煜飞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寻”字静静躺在玉佩的一个角落。
拦下了本要追上去的黑衣人,顾煜飞看着手里的东西,竟不觉发了呆。
难怪刚刚打斗的时候,他便觉得对手似曾相识,原来竟真的是她,这块玉佩是他们当初一起学艺时,他送给她的生辰礼物,顾煜飞自然不可能认错。
自从上次科考的风波后,秋陌寻便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顾煜飞暗中派人打探过,也是毫无收获。
消失了几个月,她今日又再次现身,她的武功相比于之前,明显的精进了不少,这也正是顾煜飞在看到玉佩之前,不敢确认她身份的原因。
“喂,你发什么呆呢,刚刚那个女刺客不会跟你有什么露水情缘吧?”不知什么时候,舒哥已经凑到了顾煜飞的身边,伸长脖子向着他手里的玉佩看了看。
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但从顾煜飞的神色中,舒哥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自古情关难过,没想到像顾小爷这等身份,竟然也有女子不买单!”轻叹一声,舒哥收回伸长的脖子,径自补充道。
在官场生意场中,人们各有立场,有人忠正,亦有人邪佞,但在爱情的世界中,却从来没有什么正义与非正义的分别。
就像很多杀人放火的罪犯和良民都会在意他们的亲人一样,除非断情绝欲,否则,一个人不管善恶,当他们遇到对眼的人时,心中总难免会有悸动。
顾煜飞不是什么好人,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但秋陌寻对他来说,便是一个最大的意外。
“把他带走!”被戳中了心事,顾煜飞瞪了舒哥一眼,一边向着手下人下了命令,一边率先走在了前面。
“哎呀,你们别拉我,我自己会走!”摊摊手,推开向着自己围上来的黑衣人,舒哥说着,径自快步向着前面的人跟了去。
爆竹声此起彼伏,将近丑时,整个皇城才渐渐安静下来,宫宴上的宾客也陆陆续续相继散去。
附在北冥尘耳边,秦宇宁小声把刚刚探子传来的消息向着男人回禀道:“王爷,秋姑娘那边传来消息,说手铳的发明人被顾煜飞劫走了!”
其实秋陌寻此行并不是受北冥尘的指使,她不过是听到风声,而恰好男人又不在府上,一时情急,她才蒙面出手。
像手铳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如果落在顾家手中,对于整个西楚来说,无疑是一场浩劫。
哪怕自己没有办法将人带回来,秋陌寻想着,若是能将那人击杀,倒也免去了后顾之忧,可她没想到,苦练了这么久,她的武功依旧还是比不上顾煜飞。
一旦顾煜飞从舒哥那里得到手铳的设计图,这后果,秋陌寻简直不敢想。
到时候,她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像秋府上下一样,因为顾世崇父子的野心,付出生命的代价。
其实秋陌寻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冲动,北冥尘煞费苦心,才给她安排了安顿之所,让她可以躲开顾家的追杀。
她今晚之举,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可即便如此,事关天下苍生,秋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