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就这么点本事,一棍子都挨不了,咽气了也活该。”老人冷笑,怒,已然消了不少。
“挨不过你这一棍的多了去了,你怎么能这样咒人,若是我老公知道你追过来云溪苑就为了打我,我看你怎么同他说。”
宁央拿傅沉年威胁他,以为这老人就会怕,却出乎意料的见这老人蓦然大怒,吓得宁央心又是一颤,怒吼声震碎了耳膜。
“没出息的东西,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是不是!”
老人又举起了木杖。
“老爷子--”
“老爷子,不要。”
……
来自两方人的阻止。
宁央下意识的拔腿想跑,奈何上一棍被打的太狠,她动一下就跟全身碎了骨头似的,全身冒冷汗,牙齿打颤。
场面一度失控,佣人们没想到这爷孙俩没说两句话又动起了手,看宁央惨白的脸色,这再一棍下去还不得去半条命,佣人一边护着宁央一边开口想让老人停下来。
柳惠急忙挡着,“老爷子,太太年纪还小,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老人冷笑,“她二十四了,还小?”
看这架势,是不准备手下留情了。
柳惠忙给身后的佣人使眼色,让她们扶着宁央先走,但宁央走不了,老人那一棍可没留情,那真真儿是照着想让宁央长记性的力道去的。
这可愁坏了柳惠。
还好有云溪苑的保镖赶了过来,将宁央连同扶着她的佣人围在里面,而老人这边也被他身后的人劝住了。
“老爷子万不可再动手了,如今大小姐能回来是好事,您不也是日夜盼着的吗,怎的人到了眼前反倒动起手来了?”一人轻声劝道。
“哼。”宁老爷子到底放下了手杖,“你们听听这个混账东西说的是什么话,躲在个男人身后耀武扬威,我看她这副样子就来气,女子骨气磋磨的一点不剩,傅家那小子他这是娶人吗,他这是毁人!”
宁老爷子最骄傲的孙女,宁央,两年前义无反顾的嫁给傅沉年,宁老爷子打了她三棍,带着荆棘暗刺的木杖落在刚满二十一岁的宁央身上,她一声不吭,要不是宁家的佣人拦着,第四棍就落在她身上了。
两年后,因为同样一件事,宁央又挨了一下,当着云溪苑所有佣人的面,宁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柳惠没有回味过来,可傅沉年懂。
当天夜里,傅先生满身冰寒搭机回到c市,踏进云溪苑的台阶,冷冽的目光掠过跪在地上的一众保镖,瞳眸阴冷炸裂。
保镖们顶着那巨大的威压开口,“对不起,先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太太。”
话音刚落,当胸一脚踹了过来。
骨节碎裂般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现场所有人都抖了一下,额角蓄着冷汗,哗哗而下,却无人敢抬手擦拭,傅沉年是心狠之人,他们不是不知。
周言知晓老板这是怒到了极致。
傅沉年这人,教训人何须亲自动手,多的是人愿意当他手里的刀,可他常动手吗?
熟悉这人的都知道,别说动手,他一年到头连发怒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未至而立之年便已坐拥权和势,遭心龌龊的腌臜事,手下人早已麻利的处理好,捅不到他的眼前,有什么能惹他生气的事呢,这样的事实在少有。
而如今,话未问半句,逮了人一脚踹了过去,可见此人心中戾气之重。
夜幕笼罩着整个云溪苑,柔和的灯光描摹出男人寒意凛然的轮廓,终于,这人在死寂一般的缄默中冷漠开腔,“几十个人拦不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由着我傅沉年的妻子孤立无援的受人磋磨,我雇你们来是让你们站在边上看她笑话的?”
这一夜,傅沉年披星戴月而归,平静而冷薄的嗓音似锥心之语砸向了众人,他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丈夫的身份上,这份质问足够让人面上涌出无限羞愧,直击人心,且生不出丝毫怨气。
试问,为受伤的妻子说理,傅先生有何处可怨?
众人大气不敢出,深秉着呼吸。
周言立在傅沉年身后,瞥到不远处一单薄身影时,稍愣了一下,而后低声提醒,“老板,是夫人。”
傅沉年抬眸望去,柳惠扶着人出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和黑夜的昏暗视线,他竟然毫无障碍的看到那女人的苍白面庞中藏着的委屈。
吓坏了吧。
宁老爷子到底狠心。
哪怕宁央是他的亲孙女。
周言见这人动了身,以为他是要走向宁央,却不想傅沉年直接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回去,周言微讶,匆匆朝宁央点了点头,旋即忙跑着跟上走远的人。
“老公~”宁央听说傅沉年回来,非闹着要下床,柳惠苦劝不得,只得依着她,扶着人来到这,宁央一抬头便瞅见了傅沉年踹人的那一幕,似是觉得这人此时的神情太过煞寒,宁央一时间竟愣住了,再回神,却见男人转身径直往门外走,宁央不想要他走,急唤了声。
傅沉年脚步一顿。
周言以为他会回去,可是没有,这人只停了那么一两秒便又抬步离开,身后是宁央望夫归的不容忽视的视线。
傅沉年出了云溪苑去了哪里?
半个小时后,一阵急刹车,宁家别墅出现在眼前。
宁老爷子准备入睡时,便见佣人匆匆而来,许是来人神情太过森冷阴寒,她见了一面仍旧心有余悸,话语哆哆嗦嗦,“老爷子,华鼎傅董来了。”
闻言,宁老爷子停了步子。
书房相见,一老一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