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几度想要起身去给她倒杯茶水,但都被她硬生生给扯了回来。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意识朦胧,腿也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所以十分容易地被她的胳膊给缠住了,她也顾不得自己搂着的是什么,只管吵嚷着不许他走。
顾生无奈,自己的腿现在还在她双臂之间,就算他想走,现在怕是也走不了。
于是他索性坐到了床边,将头轻轻靠在一侧,不知何时南平松开了手,然后就一直枕在他的腿上,他听到了腿上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再后来熬不过困意,他也进入了梦乡。
至于今早醒来,二人为何躺在了塌上,他又为何会将她楼在怀中,谁都记不得了。
待韶华洗漱过后,都还不见另外三人的身影,于是便出门到街上包子铺买了些包子和米粥带回来。
韶华进门后原以为会见到一地狼藉,没曾想桌上地上皆是被收拾过的痕迹,她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下,好奇了环视了一圈,莫非早上他们便派人来打扫了?
太子尴尬地咳了几声,韶华这才发现屋中还有一人。
“我买了些吃的。”她将袋子敞开一口,太子扫过一眼道了声谢。
她见他一脸冷漠,态度疏离便心生打趣之意,“方才有人来打扫?”
太子一愣,从喉间发出了轻轻一声嗯。
她并未点明,转而抿唇一笑,“早知有可以使唤的人,昨个就该让他提前打扫了。”
太子忙错开了目光,没敢同她搭话。昨夜本就是他失态在先,若是她没记起那倒好说,若是她记得了他这太子的威严可就毁于一旦了。
韶华没想再纠结下去,“我去叫他们二人过来。”
他刚坐到椅子上便瞥见了昨晚穿的衣裳,皱皱巴巴地搭在了椅背,时刻提醒着他发生的一切,他嫌弃地轻叹,随即将换下来的衣裳丢进了一旁,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南平的脚好像更严重了些,动也动不得,韶华直接将粥端到了她的房内,顾生便退了出去。
太子往这走来,刚好同他打了个照面,道:“你若是。”
经过昨夜,太子发觉面前这男子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而且他既然是楚婉的朋友,为人应当也说得过去。
顾生竟答应了他,这是韶华意料之外的事。
顾生虽向往自由,但也绝非是那轻易任人摆布之人,她暗暗地提醒他道:“你可知你答应了他意味着什么?”
“自然。”
他一个孤家寡人,到何处都一样,既然昨夜那倒不如留下,毕竟女子的清白可是不容玩笑的,她性格直爽为人大度,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日后此事传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回去一趟。”太子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
“可是发生了何事?”韶华问道。
“方才有人传信来,街上又出现了一群暴徒,陛下命我现在赶去。”
昨日贺明不是将那些人尽数抓起来了吗?依照暗卫的手段,不可能存在所谓的漏网之鱼,莫非城中有人接应,连夜放他们进了城?
韶华突然道:“晋国使者带了一批人进城。”
这句话正好提醒了他,他点了点头后随即便离开了。
此时城中可不及皇宫里安全,韶华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叫顾生先带着南平回宫,她要亲自到街上看看,于是提前回了一趟萧府,暗卫却说贺明一早便离开了,并未告知任何人行踪,韶华将自己要告诉他的话写在了字条上,交给暗卫保管,待见到他时直接给他。
韶华路过自家在城中的铺子,见大门紧闭便敲了敲,“月娘?月娘?”待她唤到第三声时门才打开来,屋中一片凌乱,衣裳布料散落一地,月娘也颇为狼狈,见是她来,放下了手中高举着的棒子,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
月娘面色苍白,额间沁出了丝丝薄汗,喘着气道:“方才有一群人,从街头至街尾挨家挨户地乱闯,倒也不见杀人,只是这都怪月娘。”她的眼中满是歉意,韶华宽慰她,“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不曾习过武,能保护好自己便是了。这样,你先回萧府避避,你家小姐不差这几间铺子。”
“这”
“快去吧。”韶华落下一句话后转身便出了门。
怎么近些时日每每遇到大事便四处寻不见贺明的身影,她不禁怀疑,宋曦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药,自打晋国使者带着宋曦来了郦城之后便时不时地闹出这些个事,这令她不得不怀疑是晋国在暗箱操作。
她不能眼看着事态愈演愈烈,于是从腰间掏出了号令萧家军的令牌,从军中调了二百人出来,分别镇守在郦城城中各处,她则带着安然和无恙赶往城门。不出她所料,此处正是那些个暴徒攻进来之处,太子也在
很快她也加入了这场战斗之中,她察觉到了这群人中有一人貌似是最特殊的存在,所有人几乎都在保护那一人,于是她用鞭子从地上卷起了一把剑,挑准了时机朝那人刺去。
那人的武功同她不相上下,韶华的剑步步相逼,那人只得不停后退,韶华一掌将他逼向了另一处,此处唯有他们二人。
韶华执剑道,“你是何人?”
那人没出声似有逃走之态,她岂会这般轻易放过他,轻轻一跃便跟上了他,那人也不知她的轻功了得,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韶华趁机从袖中飞出几枚玻璃珠直接将他手中的剑打落,那人没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