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章程欢天喜地的问道:“月儿小姐,不知道您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家中亲人有几何?”
章开抢先答道:“月儿庶民出生,父母双亡!您要是不满意,孩儿完全可以自个操办婚事,不劳烦您操心!”
“你这孩子!”章程乐呵呵的笑道:“庶民有什么?那家的口粮不是庶民种出来的?不碍事!”
说完章程恭请道:“来来来,月儿姑娘快请入府休息!”
美人月儿微微屈膝道:“月儿谢过太守大人!”
章开看了月儿一眼,直接伸手拉起斌斌行礼的她,直接大大咧咧的进了府邸大门。
“将军,这是太守府,您怎么还这么随意。”月儿嘀咕着,被章开拽进了府里。
章程瞅着两人的背影,摇头笑道:“臭小子,还是这副倔脾气。哎,看来我章程很快又有孙子可以抱了!”
原本还担心府里不会接受一个庶民出生的儿媳,父亲竟然热情的接纳,这完全是出乎章开的意料。所谓真心换幸福吧,这是好事。
章开带着月儿回府后,每天吃喝睡全都在一起,完全不理那些俗套的规矩。眼下章开深得朝廷器重,建了大战功,加上章开原本就玩世不恭,章程夫妇和兄长章继也随了他们的意,丝毫不多说一句话。
眼看这份难得的姻缘就要成功,府邸里都开始张罗起婚礼之事,一位访客的来到,将这一切化为了泡影。
来拜访太守府的,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是徐州的一个商贩,经常往来各郡县。这次来太守府,他只是为了来巴结太守章程专门来送礼。谁知这家伙走着走着就进错了院子,他突然看到月儿站在院子里赏花,便忍不住的大声说道:“月儿?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上次去厚丘城,硬是没遇着你!”
月儿大吃一惊,立刻避开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月儿你少来了!”商贩笑呵呵的说道:“怪不得老鸨说,你攀上了高枝,从麻雀窝里变成凤凰。原来是攀的是……”
“老鸨?”章程惊呼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什么老鸨?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商贩立刻胆怯的拜道:“太,太守大人!小人失言,请太守大人恕罪!”
章程焦急的走过来,厉声责问道:“你是说月儿以前是青楼卖身的?”
“不准回答!”突然章开从门口飞奔闯进道:“你要敢乱嚼舌头,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那商贩吓得立刻转身就走了,剩下章程一脸憋气的怒视着章开。
“没错!”月儿突然流泪答道:“贱婢因为家里穷,五年前被父母卖给了厚丘城里的青楼。”
章开绕过父亲,快步走过去安慰道:“月儿,你干嘛又提这个?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全都过去了!”
“过的去吗?”月儿含泪看着章开,悲痛的问道:“今天来个商贩认出我!那明日呢,再来一个东海郡的达官显贵,厚丘城的官老爷,不是还能认得出贱婢么?”
章程听完,忽然感觉有些晕眩,幸好有丫鬟急忙过来搀扶。
“你,你们自个商议一下吧。老夫什么都不说了,也不想说了,冤孽啊!”章程痛苦的说着,浑身无力的出了院子。
章开紧紧的拉着月儿,带着她回到了房间里。
“我的好月儿!”章开安慰道:“你要是担心会被人认出,那我就带你离开琅琊郡,甚至离开徐州!”
“不!”月儿含泪摇头道:“古人云:父母在,不远行。月儿岂能因一己之私,让将军大人做着不孝之人。”
章开伸手为她擦拭着眼泪,微笑的安慰着:“不是都说好了吗?咱们要厮守终生的,既然决定了,这条路咱们就一定要走到底。你不用多想,只要我章开心里有你,一切都不重要。”
月儿软趴趴的靠在章开的身上,嘴里痛苦的说道:“可月儿不想玷污将军的名声。”
章开抚摸着她的背,悉心的呵护着:“我不是说了嘛,我和你一样,全身脏到底,哪还有什么名声。”
月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章开大哭不止。
次日的早晨,当章开迷迷糊糊睡醒时,身旁的床边空空如也,只有一封书信。
章开猛起身,端起书信看了起来。
书信中写道:“将军大人新得朝廷器重,将有大好前途;贱婢乃污浊之人,岂能因此葬送了将军大人一生的功名。月儿走了,虽然百般舍不得,但是为了将军大人的幸福,月儿必须这么做,因为月儿深深爱着将军,只希望将军大人能过得更好。”
看完信后,章开满脸挂着泪水,更发了疯似的奔跑而出。
“月儿,月儿!”在院子里,章开穿着单薄的内衣,见人就问:“看到月儿姑娘了吗?”
所有下人侍卫都摇头,他们不知道月儿姑娘走了。
很快章开就闯进了大厅,冲着大厅里喝茶的章程含泪问道:“父亲,你是不是又派人把月儿送走了?”
“什么?”章程惊呼着起身:“月儿走了?”
“少给我装蒜!”章开用咆哮的声音嘶吼道,吓了他母亲和他兄长一大跳。
章往立刻走过来解释道:“三弟,你这次真误会父亲了,咱们什么都没做啊!月儿不是昨晚还在你房里么?”
“你给我闭嘴!”章开痛哭流涕的咆哮着:“你们都是一群骗子,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前番赶走了嫂子和侄儿,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