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萧涵嬉笑道:“母亲,瞧您说的,孩儿是这种人吗?”
“少给我嘻嘻哈哈的!”萧母斥责道:“太学院的博士都派人来说了,你要再在课堂里缺席,他们可就要赶你走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好好的太学院不去念书学习,整天跟这些徒弟,店铺里的伙计们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萧涵回答道:“知道了,那个博士很烦的,每次都要找孩儿提问,没完没了的。您别听他这么说,他就是故意吓吓我们的。孩儿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将孩儿从太学院里赶出来,老太师哪里他可是得罪不起!”
萧母看了看萧涵,然后继续说道:“那你也不能一直不去啊,多少去露个脸!”
“知道了,母亲!”萧涵答道:“铺子里的生意已经找到合适的人打理,徒弟们也都可以自己练剑了,后面孩儿会多去念书的。”
“还有!”萧母继续叮嘱道:“余杭城、钱塘城和富春城的三伙贼匪,他们已经合并一处,搞了什么三个大王。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第二个凶悍的余杭部贼军又要出现了,而且大有超过临淮贼军的态势。现在其他各州郡的叛乱也是越来越严重,就在昨天,河南郡的荥阳,突然就被贼军攻占了。现在外面的世道很不太平,你以后不准出城,知道吗?”
萧涵嘀咕道:“知道啦,我都已经有一年没出过城了!”
萧母点头道:“嗯!还有,你别总是带着王媚到处乱逛,很多朝臣都来问,还以为她是咱们府上的童养媳!母亲又不能说你收了徒弟,弄得母亲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萧涵反问道:“听母亲这口气,王媚似乎并不如母亲的意啊!她不好么?”
“怎么?”萧母皱眉问道:“你还真当她是童养媳?你在开玩笑吧?”
萧涵答道:“那倒没有!说到这个,我倒想问问母亲,您心目中的儿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萧母听完面露微笑,嘴里愉快的说道:“那自然得是大府邸的千金,娴熟聪慧,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萧涵嘀咕道:“只怕不止这些要求吧?估计也只有那皇宫里的公主,才最称母亲的心。”
“呵呵!”萧母自我陶醉的说道:“公主嘛,咱就不做这种非分之想了,但至少也得是朝中大臣的府邸出生。那种不入流的普通府地就免了,咱们遭不起这份罪!”
萧涵埋怨道:“母亲,您要是这么想,孩儿就有些不快了。”
萧母立刻斥责道:“你有什么不快的?儿女婚事一向都是父母做主,你的婚事可不由你自己胡来!我可警告你了,你休想惦记那个王媚,她绝对不行!王媚都比你都大了四岁,而且没规没矩的,一天到晚的撒娇,要来做什么?”
萧涵答道:“王媚是孩儿的徒弟,母亲可别乱说,与她无关!”
萧母皱眉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萧涵不快的说道:“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亲您难道忘了,要不是那彭城侯为了巴结权贵,我们母子何至于抛头露脸的闯荡天下?如今得了将军府,母亲却要跟彭城侯那边,也要开始巴结权贵么?”
萧母微微垂低了头,她咳嗽了一声,然后尴尬的笑道:“也没有了!母亲可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要给你找婚事,自然得要你自己满意才行。母亲的意思你要明白,这婚姻大事,你不能自己胡来,也要母亲答应了此行!”
萧涵突然问道:“母亲,您不过才二十四岁,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要不您再找个如意郎君吧!”
萧涵话刚说完,萧母啪的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打的他双眼直冒金星。
这是萧母第一次出手打孩子,她愤怒的说道:“混帐,你再敢这般胡言乱语,我剥了你的皮!”
萧涵摸着脸,低头答道:“孩儿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母亲您独守空房,孤零零的过一辈子,身边都没有男人呵护。”
萧母满腹怒火的看向萧涵,但看到孩子脸上那五根手指印后,她又立刻心软了。
“行了,娘有你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别的男人。”萧母说完,抱起萧涵呵护道:“孩子,你记住了。娘一生名节为重,以后不准再提此事,那是对娘的羞辱。懂吗?”
萧涵答道:“知道了,母亲。”
“师父!”王媚突然从大门口猫出了头,她嬉笑道:“您不羞羞么?这么大了,还窝在将军大人的身上!”
萧母立刻放下萧涵,然后斥责着说:“你这个死丫头,神出鬼没的!”
“嘻嘻!”王媚嬉笑着走进来,她直接来到萧涵跟前撒娇道:“师父,徒儿突然想吃枣子了。”
“去吧去吧!”萧母埋怨道:“去陪你的小徒儿买枣子去,看到你们就烦。”
“嘿嘿!”王媚拉着萧涵的手边走边说:“将军大人,那我们去了。啦啦啦!”
说完王媚活蹦乱跳的,拽着萧涵出了大厅。
萧母起身走到门口,凝视着他们慢慢离去,眼神里充满了对萧涵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