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的日子里,洛阳城外1000名龙啸骑整戈待发,穆婉容一身紫色披风,泪珠涟涟的送别。
穆婉容含泪而道,字字珠玑:“此去朔方千余里,望君军旅多珍重,君待我恩重如山,我对君永不相负,哪怕是岁月蹉跎,我也会等着您凯旋回京。”
萧涵对着穆婉容附耳道:“你也会阴阳决,不出三年我就会回来,犯不着岁月蹉跎,自己吓自己。”
穆婉容嘟噜着嘴说:“我已经等过你两年,现在又要等三年!那然后呢?又是五年吗?还不是等到岁月蹉跎!”
萧涵答道:“待我回来后,你我再也不分别,我保证!”
穆婉容含泪道:“阴阳决里的定数,你怎么保证?你要改乾坤不成?”
萧涵亲了穆婉容一口,然后附耳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改他个乾坤又如何?”
说完萧涵微微一笑,当下与萧母和众人作别,随后转身上马,领着1000龙啸骑扬尘而去。
萧母凝视着灰尘扬起处,满脸都是担忧。
身旁何嫣然安慰道:“若是王爷不放心,那让王何也一同前往,现在还来得及。”
“不!”萧母摇头道:“广武不比钱塘,那里可是战场,家眷无法随行。章开为了陪同世子,不得不和妻子元娘分隔两地,本王已是于心不忍,又何苦再让你夫妻二人再分开。”
穆婉容安慰道:“王爷放心,世子有王媚伺候着,一定不会受冻冒寒。”
萧母笑道:“王媚这丫头连自己都需要照顾,她又如何伺候的好世子。不过有王媚这个贴心的丫头在,涵儿倒也不会觉得乏味。”
说完萧母瞅着穆婉容问道:“婉容,明日本王就要率领龙啸骑返回钱塘国了,你要不要去咱们那里住下来?”
穆婉容微微屈膝道:“回钱塘王,婉容暂未出嫁,未婚夫君又戍守在外,婉容不便打搅王爷。况且婉容在京城肩负军职,也不容许离开!”
萧母点头道:“嗯,那你要好好保重!有任何需要,随时派人来信!有我8万龙啸骑在,谅他们也不敢为难你!”
穆婉容答道:“婉容多谢钱塘王!”
行军的路上,王媚像脱了缰绳的马儿,一路欢快的吆喝着。
“臭丫头!”章开一边策马一边骂道:“怎么着?这侯爷被贬广武城,你倒特别开心似的。”
“嘿嘿!”王媚嬉笑道:“那可不!”
章开侧头看着萧涵,很是不解的问道:“她什么情况?欠揍么?”
萧涵笑道:“她啊,最怕的就是我母亲,只要钱塘王不在,无论去哪她就一个乐呵。”
“哈哈!”王媚欢快的笑道:“知我者,莫过师父大人也!章开,咱们来比比,看谁跑的快,驾!”
说完王媚猛一鞭子,率先在官道上飞驰起来。
“哟嗬,敢跟我叫板,我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章开说完,急忙策马追了上去。
见两人玩闹的跑远后,萧涵瞅着身旁的陈谷说:“陈谷,你怎么不一起去跟他们比比?”
陈谷答道:“回侯爷,行军途中陈谷只知军规,不知玩闹为何物!”
萧涵较为赞赏的说道:“嗯,不错!为师当年选中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沉稳和正派,好好保持吧!”
陈谷立刻应道:“谢过师父!徒儿谨遵师父的教导,时刻不敢忘!”
萧涵乐呵道:“听母亲说,钱塘城凌家府邸的千金曾和你有一面之缘,此后你便对那千金倾心不已。”
陈谷羞愧作答:“不瞒侯爷,确有其事!”
萧涵说道:“放心,待我等凯旋之后,本侯会亲自为你操持这桩婚事,定叫那凌家老爷心悦诚服的将女儿嫁给你。”
陈谷拱手道:“徒儿多谢师父成全!”
萧涵又提醒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咱可不能强迫人家千金哦?她可曾对你有意?”
陈谷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说:“此乃凌千金所赠定情信物,师父面前,绝不敢有任何欺瞒!”
萧涵拿过玉佩观摩道:“哟,这定情信物都有了啊,你如何不早说与我听?”
陈谷答道:“侯爷日理万机,如此小事怎好打搅您!”
“呵呵!”萧涵笑着将玉佩交还给陈谷说:“太好了,你好好收着,可千万别弄丢了。”
龙啸骑轻装上路,一路飞奔北上,只用了二十来天便抵达了广武城南面的原平城地界。一小股匈奴兵从累头山方向南下,途径娄烦前来掠夺原平城,遇到刚刚抵达这里的龙啸骑大军,被杀了个鸡飞狗跳。
章开瞅着娄烦方向的山谷,他提醒道:“侯爷,这原平城位置险要,城里兵力空虚,咱们要是去守广武城,很容易被匈奴人偷袭粮道,不可不防啊!”
陈谷皱眉道:“可我们兵力有限,就只有1000人马,没法分兵驻防!”
萧涵答道:“传令下去,咱们就驻防在原平城,不用去广武。”
“啊!”王媚惊呼道:“师父,您刚来这里,又要抗旨啊!”
“抗什么旨!”萧涵呵斥道:“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让我来这里是抵御匈奴,跟在不在广武无关!”
“哦!”王媚应声道。
萧涵继续下令道:“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入夜后全军出发,三更时分夜袭累头山的匈奴大军驻地。”
“不会吧!”王媚惊呼道:“师父,这刚到就直接出击啊?”
萧涵笑道:“也算不上出击吧!先弄点牛羊回来,给将士们储备点补给。”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