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么,当时始终陪着大家一块儿整整一天时间的、可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个人么?”
何瑞昌立刻追问着道。
村民们一同频频点头,顿时、一片的脑袋此起彼伏,
“没错儿、没错儿,就是这位啊……”
“很好,接下来、各位再看看,那边那个人又是谁呢?”
何瑞昌说着,又朝大堂左边一指,
“好好的看清楚喽。”
“啊?!这……”
这些村民们顿时一愣,本能地顺着何大人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可是这一看,大伙儿可就是更加的愣了,不可思议地说着,
“这个、怎么会又出来一个杜爷啊?!”
这回从大堂左侧方带上来的、才是真正的杜门里,而直到此时、这家伙仍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上得堂来、满不在乎地瞟了堂上所有人一眼,最后,当他的目光落在一身官服的宗吉元身上时、方才停留了片刻,又撇了撇嘴、冷笑一下,却并没有做声。
对他的傲慢与无礼,何瑞昌并没有去计较,甚至都没有理会一下,只是继续问道,
“各位乡亲,你们是否认识左边的这个人呢?”
“认、认识……”
村民们顿时迟疑起来,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道,
“看起来、很象是杜爷啊……”
“是么,这么说来、你们觉得他也是杜门里喽,”
何瑞昌的语气中透出了几分的好笑,
“那么、本官来问问各位,就在大宴全村的那天,和你们一直在喝酒的人、是这两人中的哪一个呢?大家可有谁能分得出来么?”
“是……”
还是那个胆子大些的人先开了口,他瞧了瞧杜门里、又瞧了瞧关名越,然后试探般地抬手朝关名越指了指,
“小人觉得应该是这位……爷,感觉上和他比较像,不过、也可能是那位……这两位实在是太像了,小人说不准啊……”
经他这一带头儿,其他村民也都跟着随声附和着道,
“没错儿、我们实在是看不出来……”
“可能是这位、也可能是那位……”
……
“好了、安静一下吧!”
虽然没能得到确切答案,可即使如此,也算是达到一定的目的了,所以、何瑞昌微微拍了一下惊堂木,让大家安静下来后、道,
“也就是说,各位不能肯定那天宴请大家的、一定就是左边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站在你们右手边的这个人、是也不是呢?”
“是啊、是啊……”
村民们连连点着头道,
“我们不能确定那天和全村人在一起的、到底是这两位爷中的哪一个,还、还请县大老爷您恕罪……”
“各位乡亲何罪之有啊,”
何瑞昌用十分和蔼的声音安抚着大家,
“其实各位能到本县大堂之上、说出实情来,就已经是帮了本官的忙了。来人啊,带诸位下去好生的招待,之后、小心地护送回去。”
“嗻!”
有差役过来引领着这些村民、和上堂来时一样,缕缕行行的又走下了堂去……
表面上看上去,杜门里在四年前的案子中的、那些“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此时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被打破了,至少包括刁三郎在内的大部分差役、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何瑞昌和宗吉元却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刚刚开始交手,宗吉元便已经感觉到杜门里这家伙身上、体现出的那种绝非寻常的阴险狡诈程度。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原本以为凭这家伙的狂妄与凶暴,在听到村民们做证时,会恶语相加、甚至出言威胁也说不一定,可偏偏、杜门里虽从头到尾一脸的不屑,却始终一言不发,这未免反倒让人感到奇怪。
大堂上出现了一段暂时的、稍显得诡异的死寂。
发觉大人和师爷均是仍然处于对这家伙的观察中,刁三郎便开了口、用来打破这份不正常的宁静,
“杜门里,这里是县衙公堂,面对县令大人、还不快跪下!”
“哦?是么,”
杜门里脸上的那种满不在乎、没有丝毫的减退,眼睛瞧着刁三郎,脑袋却向关名越的方向摆了一下、道,
“那么、他也是在县衙公堂上,同样也是面对县令大人,为什么不让他跪、却单单只是让我跪呢?”
“他是在本官的允许下才起身的,而你却不是!”
此时,何瑞昌也拍了一下惊堂木、开了口道,
“是不是一定要让本官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才会懂些规矩呢?!”
“哎、别啊……”
杜门里自然不是个会吃眼前亏的人,连忙摆了摆手、顺便跪下来道,
“在下知错了,大人您还是息怒吧。”
“如果真的想让本官息怒,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自己的罪行,岂不是更好么?”
何瑞昌倒也不急,说话的口气竟不象是在审案,反倒象似老师在循循善诱地教导弟子一般。
杜门里却露出一脸的无赖相,嬉皮笑脸地道,
“大人想让我交待什么罪行呢?恕在下记性不太好,真的想不起来犯过什么罪了。”
“想不起来的话,可总该能听见吧,”
何瑞昌冷冷地瞧着他,
“在四年前的那件杀人害命、抢劫财物的案子里,你所说的正在大宴村民的证明已经不存在了哟,也就是说刁捕头亲眼所见的那个主犯、就是你杜门里。”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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