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一提起那个女人,周子通秀气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比如说,”
宗吉元也觉得还是直接一些的好,便道,
“她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下毒的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提起此事,周子通就是一副气愤的样子,
“在这个院子里的仆人、都是呆了十年以上的,能做出这种事的、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
“嗯,”
宗吉元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跟我说说她家中的情况吧。”
“这个、我也不是太了解,毕竟大哥娶她时、我并不在家,和她连见面的次数都很少。”
因为提到了大哥,周子通脸上又现悲伤。
知道也确实问不出什么来了,宗吉元略一转念、有了主意,道,
“好吧,听说那二奶奶家也是在王家岗的、是么?”
“是,和王三样那恶徒是一个村儿的。”
周子通依然气愤不已地点着头。
见他一直怒气难消,宗吉元便用很温和的声音安慰道,
“子通兄尽管放心,令兄嫂的冤情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我们绝对不会放过真凶,但也不能让不是真凶的人、把什么都顶了。”
“吉元兄你的意思……”
周子通当然也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试探着问。
宗吉元笑着摆了摆手,
“这个还说不准,所以小弟打算明天亲自到王家岗去看看,了解一下那个二奶奶,如果能见到她、就将她带回县衙,不管怎么说,那女人也和令兄嫂的遇害、都脱不了干系。”
“好、好,”
听说要去抓那个害死自己大哥的女人,周子通连连点着头,但想了想、忽然又紧张了起来,
“可是、你自己去吗?!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是好?”
“我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去的,”
宗吉元带着很轻松的笑容道,
“不过,为了能顺利点儿,确实要想个办法,子通兄,你家里有没有年纪和我差不多,那二房知道却没见过的亲戚?”
“这……哦、对了,”
周子通拍了一下额头,
“我有一个姨家的表弟,名叫陈文官,今年十七岁,那二房知道有这么个人、却没有见过面,应该可以吧?”
“十七岁、陈文官?”
宗吉元重复了一遍,又展颜一笑,
“很好,我就用这个身份去王家沟,但愿那女人在家。”
果然就象何大人所说的那样,放出“要将所有前来闹事的人全部抓捕归案”的风儿后,那些家伙真的没有敢再来寻衅滋事的。卢洪、柯义两个人虽然紧张了一夜,可平安的见到天亮的那一刻、也都是很高兴的长长松了口气。
一起吃过了早饭,宗吉元动身赶往王家岗。不用打招呼,王玉已经自动自觉地跟在了她的身边。而周子通带着一副生离死别的悲壮表情、送到大门外,弄得大家都哭笑不得。
同河西村一样、这王家岗也是城北的一个村落,所以,对于那里、宗吉元也一样的很了解,根本无需打听、两人双骑便直接来到了村口儿。
不过、让王玉颇感意外的是,进了村子,宗吉元首先打听的却是王三样的家。
看起来、这王三样的名声在村中还真叫得很响,没费什么力气、二人便在村民的指引下,来到了他家大门外。
这王家的院子还真不算小,可是一叫门、出来的却是位面带病容的老妇人,宗吉元心中不禁一沉,上前问道,
“老人家,请问这是王三样的家么?”
“是啊……”
刚说两个字,老妇人便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了、又道,
“请问你们二位是……”
“噢,晚辈是王三样的朋友,请问他可在家?”
宗吉元故意撒了个谎。
可老妇人听了这话、先是愣了愣,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番,忽然露出很好笑的表情道,
“朋友?别逗了,凭那小子的德行、怎么会有你们两位这样的朋友。”
没想到眼前的还是位很有见识的老人,竟然被她一眼给看穿了,王玉心中不免有些发虚、外加着还有些尴尬,目光也情不自禁地转向了宗吉元。
可宗吉元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安,依然和蔼可亲地道,
“老人家,不瞒您说、我们确实和他算不上是朋友,只不过有一面之缘而已。”
“是嘛,”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
“老婆子我是他的母亲,你们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
宗吉元编起瞎话来的本事、一向都是一流儿的,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几天前,我二人和王三样谈好了一个活儿,他答应昨天帮我们去完成,可等了一整天也不见其踪影,才今天一早来找他问问,如果不能去的话,我们只能另找别人了。”
“做活儿?你们雇他来做工么?两位可太容易相信人了,我那不孝儿哪里是能做工的人哟,八成是为了骗你们那点儿工钱罢了……”
说到这里、老人家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而且这回比刚才咳的更甚,已是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从一进门开始,宗吉元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头,如此大的院子,为什么竟然是王三样的母亲亲自来开门,难道连一个仆人帮工都没有,老人家若大的年纪只有一个人,更何况她还病着。
觉得奇怪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