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在嘴里的烟飘出烟气,一缕缕进到司机口腔和鼻子里时......
他不禁干呕,大骂道:“卧槽,这什么味啊!”
他仿佛闻到世界上最恶心的味道,燃过半根的烟也像茅坑里不可名状的东西。
司机赶紧开窗,把烟扔了出去,玩命用手扇着鼻子前,但残留在口鼻和身上的焦油味始终挥之不去。
“怎么这么恶心啊,受不了了啊!”
司机哭嚎起来,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他赶紧在下一站地踩了刹车,开门跑了出去,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这才缓了过来。
“我去,效果拔群啊!”李乐天忍不住赞叹戒瘾卡的威力。
司机长吐一口气,拍拍胸口,尽力把呕吐感压了下去。
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兜里的烟盒掏出来,扔到草堆里。
“什么破烟,真特么恶心!”
其实他有所不知,从今往后,哪怕再贵的烟,到嘴里就跟吃了啥样一样......
“终点站,王坨镇站到了,请乘客走到车厢中间下车,欢迎下次乘坐。”
李乐天下车,手机就响起。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刺耳骂声,“小兔崽子,放学多久了!怎么还没到,赶紧滚过来!”
李乐天一脸嫌弃,淡淡哦了一声,就挂掉了......
李乐天气喘吁吁,白色的短袖校服都粘在了排骨胸上。
这一路小跑终于到了目的地——大富贵网咖!
叫网咖那是随大流,现在但凡是个网吧都叫网咖。
这样显得高大上,上网肯定是有,但咖啡只有速溶的。
推开门进去,浓浓的烟焦油味,扑面而来。
在细细闻的话,还有汗臭味和潮湿环境发霉带来的奇怪味道混杂其中。
李乐天从进门以后,就习惯性的放缓呼吸。
“你干嘛去了?!”一个尖锐的嗓门从柜台直直穿来。
“路上堵车了。”李乐天淡淡的看着衣装花俏的中年妇女。
这妇女实际年龄比看起来要年轻,也不知审美出了什么偏差,红配绿是标配,再加上那一头发质粗糙的波浪大红发。
总之,一言难尽......
她红得眼晕的嘴唇大张大合,就如同市场因为一毛钱差价,就撒泼骂街的大妈。
“甭给我来这套,小王八蛋,这都快九点了!你耽误我多长时间,我还得给我家宝贝热牛奶呢!这个月扣你一百生活费!”
李乐天绕到柜台后面,不以为然道:“随便吧。你该走了,不然你家那小子又该开一把游戏了。”
“你说嘛呢!没家教的玩意儿!好好干活!”中年妇女拿着皮包,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李乐天不置可否的笑笑。
没错,自己确实没有家教啊......
这女的叫张凤霞,是这家网吧的老板,也是李乐天的婶婶。
如果要算的话,张凤霞是李乐天爷爷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儿子的老婆......
李乐天年幼不记事时,父母就不知了去向。
刚会奶声奶气叫爸爸妈妈的李乐天,莫名其妙就成了孤儿。
是远房大伯李建国收留了他。
李建国是个老实人,脾气好得离谱,就是没什么本事。
也不知算不算命好,娶了张凤霞这能来事还能干的婆娘。从摆地摊卖袜子内衣,一步步干到开网吧。
这可是王坨镇唯一一家网吧,张凤霞在王坨镇算是混得风生水起。
收留李乐天这事儿,张凤霞从开始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要不是李建国先斩后奏,把手续办好,有了约束——必须抚养到十八岁。
不然,她早就一脚把李乐天踹出门了。
其实,现在已经相当于踹出门了......
李乐天上了高中以后,张凤霞就让他在网吧当收银员。
只需要管几顿饭,五百块生活费就是工资,这比招一个收银划算太多了!
李建国是不忍心这孩子天天在乌烟瘴气的网吧生活,但敢怒不敢言,实在窝囊......
按张凤霞的话就是,这小子欠自己一辈子!
只要等到高考完,李乐天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今天是星期五,网吧的生意非常不错,通宵的也不少。
每个星期五是李乐天最头疼的一天,根本没法合眼,一会一个开机的,买烟买水买泡面的也是一个接一个......
李乐天现在知道了戒瘾卡的用处,该试一试那物灵液有何作用。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物灵液才是系统的关键!
“小乐子回来了呀!”一位略有邋遢的青年走到柜台。
“哟,张哥今天有啥吃的?”李乐天笑嘻嘻道。
张明是网吧年纪最大的网管,干了有些年头。
也是众多网管里唯一会做饭的,对大家很是照顾。
“土豆丝和洋白菜,你今天回来够晚了,菜都凉了,那俩小子还差点还全吃了。”
“没事儿,有口吃的就行。”李乐天并不在意这些。
“那你去后面吃吧,我帮你盯会儿。”
“不用,我拿过来,在这儿吃就行。这会儿人也不多。”
李乐天小跑到后面仓库,这里也是他每天睡觉的地方,茶几上是两盘盖好的菜和一个馒头,还有一个塑料袋放在地上。
【是否使用物灵液?】
“嗯?对什么东西使用物灵液?”
系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仍是让李乐天决定是否使用。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