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日子,这朝廷大军也快到了。
该不该……增大攻击力度?
安禄内心纠结着。
敷衍粗糙行事,怕对方不会上当。
认真严谨,又怕吓到对方。
陈庆之横空冒出,让他出招备感无力。
因为……对方如何秉性,他一无所知。
“杀!”
“不好了,朝廷大军杀来了!”
“妈呀,快逃……”
他正在头疼为难,突然一阵阵哭爹喊娘声隐隐约约传来。
皱了皱眉,他不喜喝道:“外面发生何事,值守将领都是吃屎的吗,为何还不来通报!”
话音落下,一军士慌张冲入,跪拜道:“报,启禀大王,朝廷……朝廷大军杀来了!”
朝廷大军?
这不是疯了吧?
关内最多还有万余兵士,就算加上那什么庆之日夜赶来,也不会超过两万。
难道……他们想赶着投胎?
哒哒哒……
“报!!”
“启禀大王,大事不好,我军防线已被朝廷骑兵撕裂,损失惨重!”
前后加起不到一刻钟,战局就严重成这样。
安禄心生不祥,不过,更多是不信。
浑身肥肉颤抖,他开口吼道:“放屁,本王有十万大军,不是十万头猪,怎么可能这么快?”
“来人,将这动摇军心的狗东西,拉出去砍了!”
闻言,急跑前来传令燕军,吓的赶紧求饶。
伺候左右亲侍,可不会在意这些,听闻命令,上前架起就往外走。
这边刚出,又一人急匆匆飞奔而来,见此情景,吓的菊花一紧。
尼玛,传个命令都要被砍,这谁敢说。
他单膝跪拜,冷汗直冒不敢开口。
安禄看着眼里,更是烦躁。
此刻,他已清楚,战况十之八九,是陷入糟糕局面。
那……更不能急匆匆应战,否则只会败的更惨。
呼!
他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说道:“战况如何,还不说,想等刀子吃吗?”
说也是一刀,不说也是一刀,这不是欺负人吗?
可有能如何?
没的选择,小兵眼一闭,快速说道:“大王,朝廷大军已向这里杀来,各部正拼死抵抗。”
嗯?
安禄双眼一瞪,大气狂喘,明显气到极点。
对方长驱直入,竟然没有一人能抵挡住。
这传了出去,威名肯定扫地,以后如何在各路义军混?
他强忍怒气问道:“何人领军,有多少兵马?”
小命暂时无忧,小兵那敢隐瞒,赶紧唾沫横飞如实说来。
得知只有不到万把人,安禄脸色都绿了。
被人以极少兵力胖揍,若不能挽回局面,那么声名将一败涂地。
领头大哥位置,也将荡然无存。
他决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杀!”
“生擒胖狗子安禄,官升一级……”
“哒哒哒……”
“大王,快走吧,朝廷大军杀来了!”
外面喊声大作,一将脸露慌张,急匆匆闯了进来。
安禄刚想下令反击的话,一下噎着口中。
这……怎么可能?
刚刚若还是气急败坏,那么现在,他已经是咂舌震惊。
快速推进,目标明确。
这狗东西陈庆之……果然不简单。
看样子,反击是没有希望了。
后退整军,及时止损,再做反击,方为上策。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他气呼呼下令全军后退。
命令一出,大燕军各部将领,聚集兵士,护着安禄开始后退。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禁军能取得如此快速推进,全靠陈庆之临阵变幻指挥。
此刻,中心处,他遥望前方,见反贼露出退势,脸上凝重渐渐舒展。
未观阵,就一鼓作气冲杀,这是穷途末路的赌徒心态。
他本不想,可局势如此,好在赢了。
万事开头难,眼下,他总算有了资本。
不过……对此结果,他还不是非常满意。
乘你病,要你命,想要完全将势力极强的对手击垮,就不能留有机会让他起来。
陈庆之挥剑喊道:“贼军帅旗移位,必是想逃,将士们,追上去,灭了他们!”
闻言,已是强弩之末的禁军,咬牙继续追击。
此战,他们对陈庆之,算是彻底心服口服。
以一敌十,他们不是没有过。
可大杀四方,完全占据上风,他们曾未有过。
当兵打战,注定血染沙场,而有一个好的将军,那么将大大减少死亡几率。
这是每个从军之人最想要的。
天玄关,东方坤望着溃散的反贼,一副不可思议。
这什么鬼?
那……陈庆之,都没有出手,竟然赢了?
他揉了揉双眼,睁的牛大,见不是幻觉,心中羡慕嫉妒恨。
将门之后,实习三年,刀枪棍棒,弯弓骑射,样样无不精通。
自从亲身经历战场,他才知道,那些根本只是渣渣。
从头开始,他自认为付出常人数倍努力,才有现在地位。
可……现在,他发现,努力和运气相比,不值一提。
毫无胜算的一场战争,结果确赢了,这不是运气,那是什么。
若陈庆之大杀四方,他还不会这样去想,只会崇拜佩服。
这一刻,他感到上天不公,皇帝不公。
禁军,陈国精锐中的精锐,就算是一头猪指挥,他自认为也能取胜。
最多没